她一直支棱著腦袋,脖子都酸了。
“娘娘若是累,臣可以幫您扶著鳳冠。”一道慵懶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好,你幫我扶著點吧。”寧楸打了個哈欠。今天一大早,她便被仙娥叫起來化妝做造型,現在還有點沒睡醒呢。
過了一會兒,寧楸忽然反應過來,回眸盯著那個人“你有些麵生本宮似乎從未見過”
她的話還未說完,嘴唇便被他以單手捂住,以法術避開旁人,拖入了身後的小巷。
寧楸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她想要動用靈力,使用仙術,但靈力卻仿佛被封鎖了一般,四肢綿軟無力動彈不得。
“嗚嗚”她奮力掙紮,卻看到那人撕下臉上平平無奇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妖孽俊美的容顏。
寧楸愣住了。
魔尊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微微眯起眼睛,把手放在唇邊,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是在威脅她叫出聲就會死嗎
寧楸乖乖點了點頭,魔尊這才將捂住她嘴唇的那隻手移開。
寧楸上氣不接下氣地喘了幾聲,才道“魔尊,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本座現在不是魔尊了。”顧厭薄唇微勾,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你可以叫我”
“叫你什麼”寧楸配合地接上他的話茬。
“血之魔神。”顧厭輕舔了一下薄削的唇角,他牙齒微尖,緋紅的雙眼中仿佛有血光閃爍,帶著殺戮和鮮血的氣息,愈發妖邪墮落。
寧楸慫慫的點了點頭,“哦哦,恭喜你啊,終於得償所願,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本座要的不是這個。”顧厭眯起眼睛,一把扯下她紅得刺眼的麵紗,將薄唇湊近了她的耳邊,“我想要什麼,我的新娘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不是你的新娘,”寧楸糾正他,“我們已經和離了。”
她的話仿佛刺激到了顧厭,他捏起她的下頜,強硬地吻上她的唇。
寧楸“”
她想要把他推開,腰肢卻被他掐住,按在小巷的牆角裡,動彈不得。外麵仙樂陣陣,龍鳳呈祥,她卻仿佛同他一起墮入鮮血和惡念的深淵,背負永世罪孽,再也看不到一絲一縷的光明。
到最後,她眼中都泛起了淚花,用最後的力氣推開他,斷斷續續地說“虧我還那麼擔心你,這些天你不回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擔心得不行結果、結果你就這麼對我顧厭,你討厭,和你接吻讓我覺得惡心”
她的氣息急促,精致美麗的臉頰上泛起紅暈,胸口隨著呼吸不斷起伏,肌膚白得像純潔無瑕的雪。
顧厭垂下眼,還想說點什麼,便被她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他不怒反笑,絕美的臉頰泛出紅意,眸中的神色愈發癡迷,“啾啾,你可知道,這對本座來說是獎勵”
寧楸瞪大了眼睛,指尖顫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出氣了。
她想痛罵他一頓,又覺得這反而會讓他愉悅,氣得蹲在地上縮成了小小一團。
她沒有試圖逃跑,二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以顧厭的秉性,根本不可能放她離開,若是惹怒他,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帝曜的內心浮現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他得去看看啾啾,即便儀式還沒進行到那一步。
可是,當他拔劍起身的時候
晴空萬丈,竟飄起了晶瑩剔透的雪花。
與此同時,一道道十萬火急的訊息從玉簡上傳來,被仙侍大聲宣讀。
“報,魔族大軍橫渡古戰場,大舉入侵”
“報,一重天門淪陷”
“報,二重天正陷入苦戰,冰之魔神、巫之魔神、厄之魔神、閻之魔神、屍之魔神親臨戰場”
“報,我等雖勉強攔住了魔族大軍,幾位魔神卻強闖進九重天”
“報”
“不必再報,”帝曜冷冷道,“孤已經看到了。”
在十裡紅妝的儘頭,銀發黑衣的魔神長身而立,手執凝霜的長鞭,徹骨的寒意從他身周散發而出,讓春日晴空飄落飛雪。
他每走一步,便有更多的白雪落下,淹沒了喜慶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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