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可不能問了。
一問就露陷了。
她忍住疑惑,準備去問爹爹。
她讓王壑等著,要弄晚飯給她吃。
王壑忙道:“小兄弟,你且去忙你的,彆老是進來,惹人疑心。回頭不拘拿點什麼給我吃就行。”
李菡瑤答應著,掀簾子出去。
那邊,王媽媽已經帶著寧兒將飯菜端來了,有七八個菜,擺好了才退下,由李菡瑤伺候李卓航用飯。
李菡瑤站在桌邊,將各樣菜搛給李卓航。
李卓航看著眼前聰慧英氣的男童,說不遺憾是假話。若李菡瑤真是男兒身,他就知足了。不過,他不會因此厭棄女兒半分,反更疼愛。這兩年來,女兒化身小廝跟著他,一邊學習各種人情世故和管理買賣,一邊伺候他飲食起居,說是代娘親照顧爹爹,一言一行都讓他熨帖。
近兩年,李卓航明顯發福了。
李菡瑤搛什麼,他就吃什麼。
這麼吃,能不發福嗎!
正想著,李菡瑤卻停了筷子,道:“老爺,晚上少吃些。老爺都發福了。太太說飲食有節,不能這麼吃。”
她看著李卓航變粗的腰身,皺起了小眉頭,想以前爹爹多麼玉樹臨風,現在不太妙啊。
李卓航先是一愣,然後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向自己的腰腹部位,再抬頭時已是滿眼幽怨:發福還不都是你喂的。現在又勸他少吃、嫌他肥了
女兒的話不能不聽。
他便微笑道:“好,不吃了。墨竹把這些端去吃吧。”
他一個人當然吃不了這些菜,有一半是為李菡瑤準備的。李菡瑤正長身子,夏天食欲又差,多備些菜,他吃不完可以讓女兒拿去吃。這考慮不可謂不周全。他們從不在人前做戲,人後就父女相稱。他們單獨相處時,也謹記主子和下人的身份差彆,唯恐被人撞破了。
這樣謹慎,絕非多此一舉。
比如眼下,李菡瑤將飯菜收拾了,全端到自己那邊屋。剛添了一碗飯,搛了各種菜蔬,準備拿進套間內給小姐姐吃,忽然閻掌櫃從外邊進來了,站在廳堂門口,隔著月洞門同她打招呼,笑問她:“墨竹,吃飯呢”
李菡瑤道:“噯。閻叔,你吃了”
閻掌櫃道:“吃了。老爺在嗎”
李菡瑤道:“在。剛吃罷。”
閻掌櫃就進書房去了。
李菡瑤這才匆匆把飯送給王壑。
然後再出來,就坐在桌邊吃飯。
期間,王媽媽還進來了一趟,問了她幾句閒話,其實是看她吃的如何,可有什麼吩咐。
李菡瑤笑對王媽媽道:“今晚上的菜味道特彆好,我都吃兩碗了呢。”她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量,須得先打個底兒,免得王媽媽見她飯量暴漲而奇怪。
王媽媽歡喜道:“吃多些好。也不能太吃多了,夜飯吃多了晚上睡不著。”又嘮叨幾句才走。
李菡瑤忙又給王壑添了飯。
王壑這些日子饑一餐飽一頓,吃了不少苦頭,眼下是狼吞虎咽,連吃了三碗,把李菡瑤克扣李卓航的飯、李菡瑤自己省下來的飯都吃了,還意猶未儘。
李菡瑤索性將菜一股腦都給他。
王壑就端著碗坐在便桶上吃,一邊吃一邊自我安慰:“小爺是出來曆練的,坐在便桶上吃飯算什麼。再說,這便桶很精致,蓋著蓋子,一點味兒沒有。小爺榮辱不驚,豈是京城那些飛鷹走狗、尋花問柳的紈絝能比的。”
一時吃完了,李菡瑤叫王媽媽來收拾。
王媽媽見桌上隻剩點湯水,所有飯菜都吃光了,不由驚叫道:“墨竹,你全吃了”
吃這麼多怎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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