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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苓心裡一鬆,更因為王壑替她擔當和賠罪而隱隱喜悅,忙也乖巧地對觀棋賠罪道:“都是姐姐糊塗,差點害了妹妹。請妹妹大人大量,原諒姐姐。”
觀棋餘怒未消,又不便揪住此事不放,讓人覺得李菡瑤氣量狹隘,一時間作聲不得。
王壑不說,謹言忍不住。
謹言向來是大智若愚,平日裡罕言寡語,很好脾氣的樣子,卻不代表他糊塗。
他蹙眉道:“鄢姑娘,你說不知道李妹妹活著,可是那天我跟表哥談論李妹妹在江南起兵,你不都聽見了嗎後來官府又傳出消息,呂暢抓了郝凡,說是李妹妹扮的,你怎還不說書信的事你就不擔心她”
他很懷疑地看著鄢苓。
王壑急碰了謹言好幾下。
謹言還是一口氣說完了,說完才無辜地看著表哥,仿佛問“你乾嘛老碰我”
觀棋也發現了王壑的小動作,冷冷地看著他,原先隻氣鄢苓的,這下連王壑也怪上了,心想:“這樣無情人,姑娘可不能娶!”她也再不肯放過鄢苓,轉臉盯著鄢苓,誓要她給個說法。
王壑見她這神情,心想:這下得罪更狠了。
王諫等人不料忽然扯出這一連串的事來,看樣子中間誤會不小,都不知怎麼勸。勸了鄢苓,恐怕寒了“李菡瑤”的心;勸了“李菡瑤”,又怕寒了鄢苓的心。
王諫便以目詢問王壑——到底怎麼回事
鄢苓被謹言逼問,無可抵賴,隻恨地上不能裂開一條縫,讓她鑽進去避一避,也省了被這麼一屋子人盯著,把一世的臉麵都丟光了,再無尊嚴。
她沒想到“李菡瑤”如此咄咄逼人,她都道歉了,還揪住此事不放,心裡後悔無比——後悔剛才不該承認接了信;若死不承認,王壑和世子也弄不清她跟李菡瑤誰在說謊,好過眼下當眾被羞辱,顏麵掃地。
想想王壑的維護,鄢苓屈膝垂首,忍恥道:“請妹妹原諒。”也不辯解了,就這麼靜等觀棋發落。
觀棋更憋屈了——
這還成了她的不是了
不,是姑娘的不是!
她若不原諒,便會讓姑娘落個刻薄的名聲。
她絕不肯吃這個虧,當下輕笑道:“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還好妹妹命大,沒死了。姐姐不用內疚。”
鄢苓:“……”
她再不願忍受了,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抬頭挺胸,盯著觀棋,肅然道:“既然妹妹一定要求個說法,那姐姐恭敬不如從命。是,我就是故意瞞下這件事!”
王壑見她竟這樣理直氣壯,目光一凝,倒要聽聽她有什麼理由,居然強硬起來。
觀棋道:“哦,姐姐為什麼”
鄢苓道:“妹妹覺得自己才比天高,起兵造反也好,勇闖皇宮也好,那都是妹妹自己的事;王少爺卻肩負著營救族人和天下人的重任,妹妹以為自己能與他聯手,姐姐認為妹妹此舉欠妥。倘若連累他暴露身份,這後果妹妹想過嗎我深知王少爺為人,若是將信交於他,他定會去找妹妹。我不願意看到他涉險,所以把信燒了,且一直隱瞞妹妹來找我的事。”說完了,她身心皆一鬆。
眾人聽了,神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