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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謹言昨晚出城回軍營了,因簡繁重傷,王衷又不大會處理軍務,他不得不徹夜忙碌,今早又忙半天,耽擱了些時候,故此來的遲了,進來便看見孔夫子等大儒跟幾個媳婦子在講經似的說唱,王壑卻還沒來。
趙朝宗一躍而起,高興地扯著張謹言坐在一起,噓寒問暖、查東問西。他昨兒沒來,對江南局勢、對兩國聯姻有許多的看法和感想,因此滔滔不絕。
張謹言有一聲沒一聲地應著。
趙朝宗也不在意,他知道世子哥哥一向話少,除非喝醉了,昔日他們三個在一起時,也是他說的多,又好動,一刻不得停,王納哥哥笑他是小話癆。
張謹言不時地瞄一眼對麵的觀棋。
觀棋今日穿了一身石榴紅金鳳騎裝,腰背挺直,側著身子看著前方月台,神情專注。
“她可真愛穿紅。”
張謹言心想。
他斷定這是觀棋自己的喜好,而非月皇的喜好。
世子覺得,堂上所有姑娘都不如觀棋張揚明媚、霸氣果決,有將門虎女的英姿,連月皇都不如。
觀棋做過月皇替身,人人都說她像月皇,然世子認為,兩人一點都不像。月皇複雜著呢,可乖巧伶俐,也可氣勢淩天;可天真無邪,也可詭詐如狐;可純良心善,也可狠辣無情萬般變化和手段,皆由她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世子一點都不喜歡複雜的月皇,就喜歡霸氣的觀棋。
他昨晚下定決心,今天一來就向江南王和月皇求親,誰知來晚了。看著莊鑒之和齊微等人跟幾個媳婦沒完沒了地“講經”,他有些心焦,暗罵這些老夫子糊塗,隻等莊鑒之這段話說完了,就上去打斷他,先求親。
經曆了昨天刺殺一幕,他深信觀棋對他有情,之所以生氣,都是因為他在觀棋身份暴露後疑心所致,隻要他開口求親,觀棋就會消氣並應允親事。
他馬上就能定親了
然後擇日成親。
想到成親,便想到洞房
世子忽然羞澀起來,滿心甜蜜中夾著不自在,臉上熱烘烘的,幸虧他膚黑,看不明顯。
“還是等表哥來了再提吧。到時候若說的不周全,表哥自會替我拾遺補缺。”到底是青澀少年,當著人,因害羞而膽怯起來,給自己找理由拖延求親。
理由找好了,他才安下心。
萬事俱備,就等王壑
對麵,觀棋緊繃的身子也悄悄放鬆了。從張謹言進來開始,她就覺得這人一直盯著自己,視線灼熱,弄得她都不敢正視他,隻好側身看著前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
王壑還沒來
李菡瑤等的沒耐心了,正要開口打斷堂下辯論,卻發現周圍有些安靜,凝目一瞧,原來堂下辯論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眾人都看著她,似等她決斷一樣。
李菡瑤仿佛從未走神,從容道“這樣爭持不下,是不會結果的。謝相,昊帝還沒到嗎”
謝耀輝道“尚未到。”
李菡瑤問“什麼時辰了”
謝相道“快午時了。”
李菡瑤詫異道“怎這樣遲,彆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這次謝耀輝沒回應,而是用懷疑的、探究的目光審視李菡瑤。他比李菡瑤更擔憂,先是期盼王壑來;久盼不至,轉為焦急,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打探結果,不但王壑不見蹤影,連聿真和謹海二人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