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無塵感覺胸口劇痛,仿佛中了一箭。他暗自平複了一會,定了定心,才微笑道“在下竟不知昊帝如此多情。多情者不適合做帝王。昊帝一出手便推翻了大靖王朝,並贏得滿朝文武歸附,其雄才大略、深謀遠慮,絕非多情人能擁有。現做出這般深情姿態,是要算計月皇”
他以為,王壑定會否認。
誰知王壑看著他,意味深長道“對。”
落無塵一滯,仿佛一拳打空了。
鄢芸也神情古怪。
王壑見他們這樣,心情很愉悅,主動解釋道“壑雖通過謝相宣告,非月皇不娶;月皇也當眾宣告,非壑不娶”他壞心眼地提起這茬,又瞅了落無塵一眼。
落無塵睫毛顫了顫,垂眸不語。
王壑更愉悅了,繼續道“然雙方臣子各不相讓,致使聯姻和談陷入僵局。壑雖深愛月皇,也無法丟下滿朝文武和天下子民去李家做上門女婿,若真那樣做了,隻會讓月皇被千夫所指,陷她於萬劫不複之地;月皇也不可能丟下她的堅持嫁與壑,否則她就不是月皇了。須得想個法子破開這僵局。東西分治便是最好的辦法。如此,月皇便能爭取時間推行女子參政,壑也能順利脫身。”
落無塵再遭重創,這次根本顧不上掩飾,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王壑,喃喃問“你不娶她了”
王壑淡然道“娶呀。東西分治,我們的距離雖遠了,但心卻近了。來日方長。壑等得起。”
距離遠了,心卻近了
落無塵眼神複雜,透著絕望。
王壑紅唇一彎,勾出優美的弧線,問落無塵“落兄不會將這些話隱瞞,不告訴月皇吧無妨,還有鄢二妹妹。壑終於明白了,怪道月皇會派你們兩個來;若隻派落兄一人,壑的心意恐怕難以傳到月皇耳中。”
落無塵無暇理會他奚落,依舊在回味他剛才一番話原來,他真支持女子參政原來,他在暗中縱容瑤妹妹原來,他一直在為瑤妹妹策應籌劃
越想,心就越沉。
這樣的王壑,他不敵
鄢芸也默然無語。這樣的王壑,散發出彆樣魅力,勾引得她心裡隱隱酸脹。她恍惚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使她遺憾,並且會一直遺憾,終生遺憾
這時,屋子輕輕一晃,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
鄢芸立即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看,收回目光,對王壑道“我們該走了。王兄請放心,小妹定會將王兄的心意轉呈給月皇。王兄可還有要求,一並告知,小妹定當竭力周旋。”
王壑不知她為何突然改口叫自己王兄,也不好問的,當即道“如此,愚兄便多謝二妹妹了。愚兄想見王靜輝。還有,請轉告江南王兄恭候他召見。”
鄢芸詫異道“你要見王靜輝”
王壑點頭道“正是。”
鄢芸想說,王靜輝昨晚與歐陽薇薇私會,被歐陽家族人給捉了,她是外人,不便插手,然心思一轉又改了主意,點頭道“小妹試試看,可帶得來他。”
王壑道“肯定帶得來。”
鄢芸也不問他為什麼,換了個口氣,意味深長道“王兄要見江南王,確定不是月皇”
王壑道“愚兄倒是想見月皇,估摸著江南王不會許她來見愚兄的,還是先過了王爺這關吧。”
鄢芸抿嘴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