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流沙中,簡長生奮力的掙紮著。
無儘的黑暗籠罩四周,四麵八方都是無窮無儘的泥土與流沙,它們包裹著簡長生的身體,像是活物般拖拽著他移動……這個感覺十分詭異,就像是身處一條蠕動的腸道。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二十幾秒,簡長生終於被“排出”了大地深處,在空中飛旋片刻後,重重摔倒在地。
“好惡心……剛才那是什麼鬼?”簡長生感受到自己的胃液在翻騰,滿臉嫌棄。
“彆回味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黑桃前輩?”
還未等簡長生回過神,黑桃便一把拉住他,迅速地往遠處逃離。
簡長生還沒弄清楚狀況,便已經來到數條街區之外,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古怪的開口,“前輩……所以,你也在被人追殺,對嗎?”
“……”黑桃瞥了他一眼,“這不是我們黃昏社社員的宿命嗎?”
簡長生一時間無言以對。
兩人離開後沒幾分鐘,
又有兩道殘影劃過長空,穩穩的落在剛才黑桃留下“土”字的位置。
“是他嗎?”其中一人沉聲開口。
“堯天殘字……這個世界上能留下這種氣息的,應該就隻有他了。”另一人指尖摩擦著腳下的土壤,眼眸中滿是震驚,“但,但他不是死了嗎?”
“我不信他這麼輕易就會死,從來就不信。”
“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去看看我們?難道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躲在天樞界域?”
“不知道。”他沉默片刻,“總之,這件事要儘快彙報給家主,如果他還在天樞界域……我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是。”
……
陳伶回到據點時,簡長生和黑桃正好也從遠處走來。
黑桃低垂著眼簾,像是在思索著什麼;而簡長生則臉上滿是灰土,看起來充滿了怨氣與憤恨,狼狽無比。
“你們這是怎麼了?”陳伶疑惑問道。
“好你個紅心!剛才你人呢?!”簡長生看到陳伶,立刻有些哀怨的開口,“怎麼?那個賤人隻踩了我沒踩你是吧?讓我一個人去找場子,一回頭你人不見了……但凡咱倆一起上,那賤人能那麼囂張?!”
屢屢聽到“賤人”二字,黑桃的嘴角微微一抽,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我回頭去拿信了。”陳伶上下打量了簡長生幾眼,“怎麼?場子沒找回來,還挨了頓打?”
“誰會挨打?是那賤人耍陰招!不然我早就……”
“那個……”
黑桃實在是忍不住了,略微打斷了一下,“其實,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他上次給了我跟紅心一人一腳,這次又把我丟到絞龍士的葬禮上,害得我差點命都沒了!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
“其實,他也是黃昏社的人。”黑桃雙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