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玉牌,猶豫了許久後,還是捏碎了。
碎掉的玉牌被她扔在了一旁,她手指捏緊了被子,將身體攏得更加嚴實。
沈惟楚幾乎是突然出現在了她的房中,他麵色嚴峻,以為她是遇到了危險,手裡還握著朔光劍,劍身沐浴在月光下,散發著如主人氣質般冰冷若雪的寒氣。
然而修士卻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濕濡的杏眼。
少女蜷在榻上,全身上下都被包裹,隻露出了一張臉,臉上還有淡淡的濕意,房裡的浴桶還沒有撤去,屋內潮濕悶熱。
水汽撲在修士的衣擺上,也將那片乾燥的布料濡濕了些。
床上的少女慢慢挪到了紗帳後麵,聲音軟軟的,很乖:“我忘了找師兄要換洗衣物了,所以……”
沈惟楚頓了下,就將那兩個箱子取了出來,放在了地麵上。
季嫣看到後說:“這樣就可以了,辛苦師兄跑一趟了。”
沈惟楚答了聲“嗯”,就像來時突然出現那樣又突然消失。
季嫣有點鬱悶,反複提醒了幾遍自己,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誤了,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過去把箱子打開。
挑了一套衣服後,就低頭換上。
換完又叫了人來將屋子裡的木桶搬走,地麵上的水漬也清理了一下。
都收拾好後,季嫣就坐在妝台前絞發。
絞了幾下就絞不動了,修煉完又泡完澡的身體格外疲憊,她想去找沈惟楚幫她,但剛剛又麻煩過他了,就沒有去,隻自己慢慢絞。
發絲絞得半乾,她又犯起了困,不繼續絞了,沒等頭發弄乾就躺在了榻上。
剛睡下,就有人來敲門,季嫣迷糊地摸下床,過去把門打開。
月光勾勒出修士清冷的眉眼,季嫣稍微清醒了一下:“師兄?你怎麼……”
沈惟楚隻是看了一下她還濕著的發絲,說:“我來幫你烘乾。”
季嫣迷迷糊糊的,沒多想,哦了一聲後就又躺回了榻上,隻把腦袋露在外麵。
沈惟楚走過去,坐在床邊,用靈力為她烘乾頭發。
季嫣在想,反派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她翻過身,額頭壓到了沈惟楚,修士身上冰涼,很舒服,季嫣忍不住又用額頭蹭了蹭,沒注意到沈惟楚微微僵硬的軀體。
她又困又舒服,想到什麼就是什麼,這會兒又問他:“師兄今天為何不親自幫我指?”
沈惟楚見她困了,不太清醒,便無所顧忌地說:“那樣就不合禮數。”
季嫣輕輕“嗯”了聲,“可是……”
她聲音近乎呢喃,“可是在嗔境裡,師兄明明……唔。”
口唇突然被捂住,季嫣愣了下,眨了眨眼,她聽見修士說:“幻境裡一切都是假的,算不得真。”
唔。
季嫣覺得好沒道理,做就是做了,什麼真真假假,分得沒有一點道理。
她突然就將他的手移開,身體往前挪了一下,臉頰就壓到了他的腿上,並仰起臉來,故意說:“那師兄再做一次,便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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