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楚頓了一下,說:“是囚殺陣,我與掌門師尊學過幾年陣法,聽他說起過,囚殺陣原是長衡用來囚殺魔的,後來被心術不正的弟子用來殘害無辜百姓,因此便被禁用了,成了一種禁術。”
“此陣布下後,會使陣法內的空間與外界隔離,陣內之人則會陷入昏迷,於無聲無息中死亡。”
季嫣皺起眉:“這麼說來,布下此陣的是仙門的人?”
沈惟楚點頭:“當年會這種禁術的都被處理過,隻有長衡還封存著禁術的使用方法,仙山禁製繁多,能進入那裡麵偷學到禁術的,隻能是長衡的弟子。”
季嫣沉默後,道:“師兄,我還需入宮一趟。”
…
季嫣去皇宮見了姑姑,姑姑屏退宮女後,千歲又從外麵偷偷進來,隻是不敢靠近,隔得遠遠的,躲在一扇屏風後麵。
皇後道:“這孩子跟我坦白了,她在路上不知你的身份,言語上得罪了你,現在後悔極了,總擔心你會不喜歡她。也是我不好,放任宮人將她寵壞了,養了一身嬌縱的性子,沒教好她禮儀。”
季嫣搖了搖頭,“千歲還是懂事的,也很聰明,她貴為公主,在外難免會不習慣。”
皇後歎了口氣,又叫千歲也出去了,殿內隻剩下她與季嫣。
“嫣嫣,姑姑以前不打算說的,也是兄長曾單獨入宮告誡過我,若季家出了什麼事,叫我一定不要去管,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
聖上既有打壓宰相的想法,那麼一定會找一個正當的理由,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最後為了籠絡民心,培養自己的好名聲,都會善待這位季家出來的皇後。
隻要她不作妖,不惹聖上不快,便會坐穩這個位置。
季家在民間的名聲好,若是廢後,可能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一個後位,不值得皇帝付出代價去賭,對他來說,誰當皇後都無甚區彆。
但唯獨對她而言意義不同,她隻要一日還是皇後,就無需太過操心未來。
這是兄長為她鋪的一條路。
皇後將壓在心底多年的心事向季嫣袒露出來。
“所以當初我為何勸你不要去查,也是這個原因,兄長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不會想要你去淌這趟渾水。”
姑姑說的這些,季嫣也料想到了,爹爹在妥協之下做了萬全之法,隻是沒想到聖上一刻也等不及了,給宰相府布下了囚殺陣。
對外百姓隻知宰相府慘遭滅門是樁懸案,而季家出來的皇後又好端端坐在那個位置上,因此就算有猜疑的聲音,也鮮少會猜到聖上頭上。
如此既解決了心腹大患,也全了名聲。
季嫣手指微微捏緊,又問皇後道:“姑姑可知道九皇子?”
皇後意外道:“兄長竟與你提起過九皇子?”
季嫣頓了一下,“也不算提起,隻是這次回宰相府,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皇後心下了然,便道:“說起九皇子,也與你十四歲那年,我將你召進宮有關,那日我帶你在禦花園賞花,不曾想被九皇子看見了,九皇子相中了你,便來我宮中打聽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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