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月五官周正,細看也清秀漂亮,此刻為了維護麵前的少年,氣得麵色漲紅,兩隻圓溜溜的黑色眼睛仿佛有火星子迸發出來。
江濯沒想到嫣嫣家裡竟然出了內鬼,還有人敢護著簡舟。
嗬。
“他和你什麼關係,你這麼護著他?”江濯就知道這個小妖精不會安分,明明已經有季嫣了,還勾搭彆的少女。
“你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周舒月氣得肝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簡舟就算是寵物,也隻是大小姐的,你沒有資格羞辱他。”
江濯無辜:“我怎麼就沒有資格了,我是嫣嫣最好的朋友,玩一下她的寵物怎麼了,何況她不會介意的。”
這也是周舒月更惱火的地方,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簡舟實在太慘了,周舒月那一瞬,被徹底激發了身上的母性。
她要保護好簡舟,那個漂亮的少年不該被這麼對待。
江濯隻覺得周舒月不知天高地厚,她知道自己在和誰作對嗎?
“你腳下踩的那隻表有五百萬,你打算怎麼賠我?”
小少爺目光輕慢,幾乎是懶洋洋道。
少女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下去,她有些僵硬地將腳挪開,表盤碎了一點,也臟了。
她在這個世界的母親根本拿不出五百萬來賠這麼貴的一隻表。
“怎麼?賠不起?剛剛敢站出來出頭,現在卻連一塊表都賠不起?”江濯咄咄逼人,“你母親在季家工作?做什麼的?工資多少?一個月幾萬?我算算,按照一個月兩萬的工資,你母親至少也要白打20年的工。”
“和我母親無關,我會把錢賠給你的。”少女眼睛通紅,卻依舊格外倔強,不願意連累其他人。
“你還我?你拿什麼還好?你要是想像簡舟那樣過來做我的寵物,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要臉!”
叮——
電梯門打開,蔣玉蓉推著季嫣走出電梯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對峙的場麵。
那個叫周舒月的女孩幾乎快要哭了,瞪著江濯,她站在簡舟身前,像護住幼崽一樣用自己的身體擋著他。
而被少女護在身後的少年,則一直垂著頭,漂亮的臉斂在影子裡,辨認不出情緒。
至於江濯,小少爺上位者的姿態展現得淋漓儘致。
電梯門打開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同一時間轉頭看了過來。
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剛睡完午覺,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細膩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睫毛纖長卷翹,向來披散在身後的卷發,垂在了一側,用一隻米白色發圈紮住,頰邊的碎發也撥到了耳後,顯得乾淨利落。
那張臉溫柔漂亮,十指壓在膝蓋的毯子上,平靜地朝他們看來。
蔣玉蓉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的女兒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像惹了什麼禍,她的臉色幾乎唰的一下就白了下去,唇瓣囁嚅著,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姐,我、我女兒她……”
少女的聲音溫婉:“不用擔心,蔣阿姨,我會來處理。”
她的目光掃過江濯的臉,又移向周舒月,最後從簡舟的臉上平淡地略過,她問林深:“發生了什麼?”
林深朝她走來,壓低聲音將剛才客廳裡發生的一切轉述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