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工坊怎麼來的?”
齊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一愣。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造紙工坊是怎麼來的?不就是霍君瑤弄出來的嗎?
這跟此時他們說的事,似乎,好像沒多大關係吧?
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今日外麵的傳聞。
按照霍君瑤的說法,是鄭家先斷了她的財路,她不得不另謀財路,所以才有了造紙工坊。
想到這裡,他立馬瞪大雙眼,口中發出嘶嘶倒抽涼氣的聲音。
“原來,她居然還隱藏著如此精妙絕倫的布置。”
憑借他這麼些年跟著兄弟們勾心鬥角累積出來的經驗,此時已然已經看明白了霍君瑤的一些打算。
這是想要轉移目標,讓鄭家成為眾矢之的,從而將自己弄造紙工坊的影響降低。
簡而言之,就是將鄭家這塊肥肉明晃晃的放出來吸引士族的火力。
“鄭家這些年可沒少做不乾淨的事。”
每當回想起今日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著滿京城丟人現眼,他就恨不得自己當事怎麼沒有就這樣死掉。
“元兒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其他幾家是什麼態度?”
鄭文恭在經過救治之後,傷勢已經穩定住了,也已經蘇醒過來。
同時關於這件事,她也是實在沒有資格做什麼決策。
鄭文恭皺眉問道。
想到這些,他一時間有些心情複雜了。
屆時鄭家為了自保,必然會大出血還滿足其他士族,從而保證鄭家不會徹底沒落。
所以說,他那心情怎一個複雜能形容。
不過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痛,當然最痛的還是心臟。
“按照在下的猜測,紀國公府必然會繼續針對鄭家,甚至說有可能會鬨到朝堂上去。”
如此聰明,心思精明的人,肯定能看明白,交好他會帶來的一些後果。
對他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消息。
聞言,床榻上的鄭文恭驚怒無比,身子剛一動,就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疼得是連連倒抽涼氣。
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招惹霍君瑤的鄭家虧得血本無歸,而她的造紙工坊也會成為各大士族默認的存在,既打壓了仇人,又讓自己不受一點印象的搶奪到一部分紙張生意。
事已至此,就算羞憤又如何?他自己個也沒勇氣自殺,也就隻好借坡下驢,算是對自己自尊的一個小小安慰。
而有一家則是例外,那便是鄭家,此時他們加的主院燈火通明。
“不過殿下當務之急,還是針對鄭家。”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霍君瑤啊,還是不要去招惹比較好,同時他也明白,交好隻怕是不可能了。
鄭夫人斟酌了一二,想到這件事總是隱瞞不住,她也不敢隱瞞,畢竟這可關係到了整個鄭家,若是她不說清楚,最後真出了什麼事,她可擔待不起。
儘管他過去溫泉山莊之後的一些所作所為,同他們商議的懷柔方案有些偏差,但好歹他也是因為大家夥的事才遭逢了這般磨難。
想他之所以會去見昭德郡主,還不是幾家商議好的,讓他過去談這件事。
事情是鄭家搞出來的,其他的士族必然會找鄭家要說法,如果在加上紀國公府繼續的發難,鄭家的處境會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