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跳舞的夜_親愛的少帥大人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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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跳舞的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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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闌珊,清湛的瓊華從背後的玻璃窗照進來,幽淡薄弱的光線,隻能瞧見綽綽人影,以及彼此的呼吸。

司行霈滿身的酒香,他的呼吸是炙熱滾燙的。

他似隻蟄伏的狼,將顧輕舟抵在大門上,伺機一口吞噬她。

“輕舟,我要你,說你願意”司行霈的語調陰冷,呼吸卻炙熱。

他不再火急火燎的親吻她,而是很慎重其事告訴她,他今晚就要她。

不僅如此,他還想要她親口說出“願意”。

越是如此,越能看出他的決心。

他被嫉妒和酒精衝昏了頭腦,哭鬨和求饒,隻會讓他越發想要占有她。

顧輕舟沉默著。

她自己撕開了那點品月色的無袖旗袍,將司行霈的手,放在她的前胸。

“早已是你砧板上的魚肉,又何必惺惺作態你想要,拿去”顧輕舟冷冽道,“但是我不願意,我死也不會願意”

她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利齒之下。

司行霈的手,重重用力,揉捏她。

顧輕舟咬緊了唇,咬得牙齒都酸了,一股子腥甜衝入喉間,她的眼淚無聲滑落,這個瞬間,她知曉了自己的結局。

要麼她死,要麼司行霈死

司行霈占有她,就會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他們再也沒有調解的可能。

她撕衣的清脆聲音,衝擊了司行霈。

司行霈心尖一顫。

他喝了太多的酒,也受了一晚上的氣,心頭的那點憐惜很快就在壓下去,他終於俯身,親吻她的唇。

他要她

可是,他吻顧輕舟唇的時候,吻到了血腥味。

司行霈對血的氣息很敏銳,這點血腥,立馬點燃了他骨子裡的瘋狂,酒精的麻醉感在這種瘋狂衝撞之下,消失不見了。

他清醒了過來。

他撚開了電燈。

顧輕舟衣不蔽體,依靠著門,緊緊咬唇,將嘴唇都咬破了,殷紅的血沿著她潔白如雪的肌膚滑落。

她的黑發落在臉側,雪膚墨發,血跡斑斑,她簡直像一個嗜血的妖精。

她眼神森森的,望著司行霈。眼底沒有哀切,也沒有悲傷,而是冷,冷得無邊無垠,冷得絕情而狠戾。

這個瞬間,司行霈覺得她很像他

她果敢狠戾的時候,跟司行霈如出一轍,所以司行霈覺得她能配得上自己。

此情此景,所有的欲念都消失了,司行霈再也找不回來了。

司行霈上前,脫下自己的西裝,反穿在她身上。

他將她抱到沙發上,坐下之後,擦拭她的唇角“傻東西,咬自己算什麼本事”

顧輕舟不語,她那濃鬱的眸子,更像黑黢黢的古潭,幽靜,深不見底,藏著秘密和危險。

司行霈看著她滿心疼惜,又無可奈何

他掰她的唇,不許她再咬了。

“下次生氣就咬我,不許咬自己,聽到了嗎”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說道。

顧輕舟仍是不言語,眼神也沒有半分神采,她好像沒有回神。

司行霈就輕輕摟住了她。

“彆這樣嚇我,輕舟。”司行霈將她的抱在懷裡,“不高興就打我,不要傷害自己。”

顧輕舟仍是不說話。

直到司行霈道“我今晚不會欺負你的。”

她的眼淚才猛然流出來。

她這麼一哭,司行霈就更心疼了,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你還知道怕啊”司行霈想起她和司慕、顧紹跳舞,更是一陣心梗,“讓你不許勾搭彆的男人,你怎麼就記不住”

顧輕舟的唇被咬破了,血仍在沁出來,她滿口滿喉都是血的腥甜。

她不說話。

司行霈起身,端了杯水給她漱口。

他看了下,她的下嘴唇裡側被咬了一整排壓印,已經破了。

“傻子”司行霈想到她即將要疼一段日子,這傷口才能徹底愈合,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這會兒,他的酒徹底醒了。

司行霈想要顧輕舟,這是他心底最直接的渴望。

但他言而有信,他答應過她,會等她到十八歲。

想起她直接撕開了衣裳,那等不曾掙紮的絕望,司行霈的呼吸一頓她真的不信任他

在她心裡,難道他司行霈像個魔鬼嗎

司行霈用力,肌肉微隆的胳膊收緊,將她箍在懷裡,幾乎要將柔軟的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輕舟”他低聲叫她。

良久,顧輕舟才說了句話“什麼”她聲音暗啞,還有劫後餘生的微抖,她慢騰騰回了他的話。

“我答應過你的事,絕不反悔。”司行霈道,“我有時候生氣起來,情緒不太好,但是我不會真的害你,你要記住”

顧輕舟不語。

她眼神冷漠。

司行霈心頭窒悶“你不信我”

“我不相信自己。”顧輕舟道,“我對你而言,沒那麼重要。你現在說的好聽,男人都會哄人”

她的聲音很絕望。

她還沒有從那股子絕望裡回過神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痛苦到無處掙紮的絕望,讓她的感情稀碎。

她需得將這稀碎的感情慢慢拚湊完整。

她悶悶的,不想說話。

司行霈俯身吻她。

他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的時候,就使勁吻她。

他說“我不哄騙你,你以後就知道了”

安慰了一通,顧輕舟慢慢回神,也想起自己無緣無故的失蹤,問司行霈怎麼辦,是送她回去,還是打個電話去冒充。

司行霈的女傭都不在這個彆館。

他就讓副官去辦。

副官回話說,朱嫂已經給顧公館打了電話,就說顧輕舟跟老太太回去了。

“顧公館的人說,既然輕舟小姐去服侍老太太了,就不用著急回去。”副官回話。

顧公館的人恨不能將她賣給司家,來換取權勢,誰在乎她到底淪落到了誰的手裡

顧輕舟知曉家庭的薄涼,這個瞬間仍是很傷感。

她今天情緒太差了,一根稻草都能壓死她。

安排妥當,司行霈把顧輕舟抱到二樓,重新給她換了件旗袍。

他選了套薔薇色軟綢旗袍給她。

顧輕舟去洗手間更衣,出來時司行霈不見了,她嚇一跳。

“少帥”她喊他。

而後,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司行霈滿頭滿身的灰,手裡捧了個很大的留聲機,以及一些唱片,上樓來了。

他放下留聲機,拿出乾淨的毛巾擦拭,說“西洋玩意,我隻喜歡槍、軍裝和雪茄,不喜歡這吱吱呀呀的留聲機,就放到了閣樓裡,落了層灰。”

“大半夜的,找這個出來做什麼”顧輕舟問。

司行霈不理會顧輕舟的問話,自顧將留聲機擦拭得乾乾淨淨。

他將唱片放了進去。

婉轉的舞曲,就從留聲機裡傾瀉而出。

留聲機滋滋啦啦的,自然比不上白俄人樂隊現場演奏的舞曲動聽,但寥勝於無。

他重新換了很整潔正式的西裝,衝顧輕舟伸手“顧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顧輕舟微愣。

她轉過身子“彆鬨。”

留聲機裡的舞曲還在纏綿縈繞,顧輕舟轉身要走。

司行霈從背後抱住了她,不許她離開。

他重新將她放在自己麵前,微微曲腰“顧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他很執著,非要顧輕舟答應。

他認識她半年了,他親吻過她無數次,他熟悉她的身子每寸肌膚,他抱著她入睡過數個夜晚,但是她沒有和他跳過舞。

這很遺憾。

在外人麵前,邀請總是被打斷。

司行霈今天吃了一肚子的無名醋,這會兒非要找補回來。

要不然,他真想睡了她。

“顧小姐”司行霈抬眸,眼眸深邃濃鬱,眸光璀璨,能映到人心裡去。

顧輕舟熬不過他,將手搭在他的掌心。

司行霈就穩穩握住了她的手。

顧輕舟的手很小巧,而且柔軟。她肌膚瓷白,指甲短短的,因為健康,所以透出粉潤的淺紅色,比司行霈的手涼半分,就越發像一塊美玉。

珍貴無比的美玉

司行霈是個兵油子,常年混在軍營,他沒有太高的文化,讓他說幾句詩詞,甚至洋文,他肯定不會,但吃喝玩樂的把戲,他還是熟稔的。

他舞步嫻熟,小心翼翼嗬護著懷裡的美玉,跳得緩慢而輕柔。

一曲結束,他沒有停下來,摟著顧輕舟跳了第二支。

第二支舞曲響起,司行霈就開始心不在焉。

他的左手和顧輕舟的右手相握,於是他不是捋了下她的無名指。

“做什麼”顧輕舟不解。

司行霈收了手,道“你手指很細,一不小心就能折斷。”

“誰沒事要折斷我的手指”顧輕舟道,臨了補充一句,“除了你”

這麼一想,他真有可能將她的手指折斷,顧輕舟就感覺疼。

她微微低垂了眼簾。

司行霈親吻她的眼睛,然後在她耳邊說“彆委屈了,輕舟,我何時說過要折斷你的手指”

難道他這麼壞嗎

司行霈想想,自己好像從未害過她啊。

跳了兩支舞,司行霈的心願得到了滿足,這才關了留聲機。

晚上兩個人並頭而睡,顧輕舟白天擔心受怕,又跳了很多的舞,疲倦中沉沉睡去。

她的嘴唇雖然出血,咬得卻不算太深,已經在愈合了。

司行霈用她的青絲,縈繞她的無名指,然後將那半截青絲揪下來,認真放在床頭櫃的匣子裡。

這樣,他就可以知曉顧輕舟戒指的尺寸,萬一哪天想送她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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