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小老兒走了眼。”
“盜了貴人的祖墳,這才被官府通緝,不得不遠離家鄉,來這苦寒之地避難”
司徒刑眼睛如刀的看著張鏈子,仿佛要分辨他言語中是否有所不實。
過了半晌,見張鏈子的眼神並沒有躲避,而且通過望氣之法,見他身上沒有血腥之氣,司徒刑這才暗暗點頭。
“如果你能幫本官尋得黑山鬼王葬身之地”
“正如本官所說,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本官還重重有賞”
張鏈子得到司徒刑的承諾,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但是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大人此言可是當真”
“不僅不追求小老兒以前倒鬥的罪過,而且還有所賞賜”
“這是自然”
“本官說保你無事”
“自然就會保你無事”
“你要拿出全部的手藝,但有紕漏,數罪並罰”
司徒刑有些不耐煩的擺手,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激動之色的張鏈子,臉色冰冷的說道。
“好”
“有大人這句話”
“我張鏈子定然拿出全部本事”
“要說起來,小老兒這份手藝,和軍旅還有幾分聯係”
張鏈子得到司徒刑肯定的答複,臉上頓時流露出驚喜之色。毫不猶豫的從隨身的布兜之中取出一個好似羅盤的物品。
“哦”
“這種倒鬥之法,不是江湖伎倆麼怎麼會和沙場有關”
司徒刑的眼睛微眯,心中升起一絲詫異,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流露出傾聽之色。
“大人,你有所不知”
“這個事情,還要從魏武帝時期說起”
“魏武帝這人雄才大略,素來有雄心壯誌”
“他的軍隊,是天下最精銳的雄兵,攻無不勝,戰無不克。”
“但是,軍費開支也是素大。國庫中的銀兩根本不足以支撐,無意之間,魏武帝知道了倒鬥之事。”
“為了籌備軍餉,他先後成立了三支秘密部隊,分彆是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還有一個是搬山力士”
“這三支部隊,彆的不做,隻是到處倒鬥,被魏武帝籌集軍餉。”
“也正是,因為這三子秘密部隊的關係,魏武帝最後一統南北,成為一代霸主。”
“但是,正因為這三隻部隊的關係,魏武帝生恐自己死後,墓葬被彆人取出,故而下令將三支部隊秘密處決,並且設下九十九個疑塚”
“但是,魏武帝不知道的是”
“當年,那三支秘密部隊,並沒有被全部處決,還活下幾人”
“正是這幾個人,將這門手藝傳了下來。”
“小老兒正是這一代摸金校尉的傳人”
司徒刑看著麵色黝黑,好似老農的張鏈子,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感慨之色,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狡兔死,走狗烹”
“飛鳥儘,良弓藏”
“真是悲哀。也是他們的宿命”
張鏈子的臉色陡然大變,過了半晌他才重重的歎息一聲,好似相通了什麼,又好似好似放下了什麼。
“大人說的是,這是宿命”
“如果不是當年的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搬山力士貪圖榮華,也不會為魏武帝所用。最後更不會被魏武帝所忌,從而丟了性命”
“陵寢乃是死人的歸宿”
“輕易不要去打攪。”
“當然,還是厚葬引起人心中的貪念。”
“古話說的好,財帛動人心”
“如果薄葬,哪還有倒鬥之人”
司徒刑看著綿延千裡的黑山山脈,眼神幽幽的說道。
“大人說的是”
“如果每一個棺槨都是薄葬,自然不會有人去倒鬥。”
“久而久之,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搬山力士,也就會變成傳說。”
張鏈子沒想到司徒刑竟然竟然感觸如此之深,並且一語中的,將喪葬的弊端剖析的淋漓儘致。
。
也不知過了多久。
燕狂徒的臉色已經有些微微發白。
連續的出劍,讓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因為消耗的關係,劍氣也變得衰弱了不少。
在也沒有剛才那貫穿天地的氣勢。
而黑山鬼王則恰恰相反,他在李射虎鬼兵還有燕狂徒的圍攻之下,竟然沒有流露出一絲疲態。
反而氣勢更足
“哈哈”
“你們不是本王的對手,不要在抵抗了”
“隻要你們倆以後對本王俯首稱臣,本王定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黑山鬼王猖狂的笑著,好似根本沒有將李射虎等人放在眼裡。
“黑山鬼王”
“休想”
“斬妖除魔,乃是我太白劍派的宗旨”
燕狂徒不由重重的淬了一口,一臉不屑的咒罵道。
“端王”
“記得在前朝之時,你也是體恤民生。素來有賢王之稱。”
“今日,為何卻要禍亂蒼生。”
李射虎氣息有些浮動,麵色蒼白的看著空中無窮無儘的骷髏頭,大聲的規勸道。
“哼”
“天地無道”
“當年本王兢兢業業,不僅將自己的領地治理的井井有條,更獲得朝中諸公的讚賞。”
“更有百官聯名上書,想要立本王為太子,從而繼承大寶,成為一代聖君”
黑山鬼王聽李射虎呼喊,臉色不由的一冷,嘴角更是上翹,流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但是,那又如何”
“就因為本王的母妃出身卑賤,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
“所以本王就沒有繼承大寶的資格”
“不論本王多麼的優秀,多麼的努力,最終隻能向四哥俯首稱臣”
“所以,本王不服氣”
“憑什麼本王就必須做臣子”
李射虎看著一臉憤怒的黑山鬼王,眼睛不停的收縮,過了半晌,他才有些怔怔的說道
“所以你就糾集舊部造反”
“所以你才兵敗被殺”
“所以你最後才被草草的埋在這個荒山之中”
“對”
黑山鬼王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眼睛中紅光閃爍,怒聲吼道
“沒錯”
“正因為不服,本王才高舉了反旗”
“可惜,天命不在本王。”
“而且,本王的勢力實在是太過弱小了,根本沒有辦法和朝廷抗衡,最後兵敗被殺”
“也正是這件事,讓本王明白了一個道理,賢良,名聲,都是虛的,隻有實力才是真的”
就在這時,好似老農的張鏈子陡然停住腳步,眼睛中流露出欣喜之色。
“大人,找到了”
司徒刑的臉色先是一滯,然後眼睛中陡然流露出狂喜之色。
“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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