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許俺攻城,一直沒有大張,全身骨骼都感覺有些生鏽。”
四周的人圍成一圈,也不阻止,都笑嗬嗬的看著徐虎頭賣弄。更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大聲的為徐虎頭拍掌叫好。
徐虎頭見大家支持,臉色不由的微微發紅,言語也更加激烈起來。
就在這時,眾人陡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下意識的轉頭,待看清楚來人相貌之後,他們臉上興奮的表情頓時變得呆滯,眼睛更是流露出不好意思,尷尬之色。
“軍師”
身穿素衣,手裡拿著羽扇,不時輕輕搖晃,一臉淡然好似白衣秀士的石崇堅笑著點頭,並將手指放在嘴巴之上,做出噤聲的姿態,一臉好笑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徐虎頭撒潑打鬨。
“虎頭”
“彆罵了軍師來了”
幾個平素和徐虎頭關係不錯的將領,擔心他口無遮攔,犯了石崇堅的忌諱,急忙小聲提醒道。
徐虎頭聽到旁人小聲提醒,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但是隨即他卻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切”
“你們休要誆騙於俺,剛才石軍師還在中軍大帳之中。”
“他怎麼可能來此”
不過,徐虎頭嘴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頭顱還是下意識的扭轉。
當他看到一身白衣,麵色緊繃的是石崇堅時,臉色頓時變得苦澀起來,有些心虛喏喏的說道
“軍師”
石崇堅將手中的羽扇放下,眼神古怪的盯著五大三粗,好似寶塔一般的徐虎頭,用揶揄的口吻說道
“說啊”
“怎麼不接著說了”
“剛才說的挺好沒有想到,徐虎頭你還有這個能耐”
“看來,本軍師要讓賢了”
“這”
石崇堅的口氣中雖然充滿了玩笑,但是徐虎頭心裡還充滿了惴惴之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一臉憨厚的說道
“軍師,你又再打趣虎頭”
“衝鋒打仗,奮勇殺敵,虎頭絕對不落人後,但要說陰謀算計,軍法戰策還是軍師為尊”
“恩”
石崇堅輕輕的點頭。
他也並沒有真的生氣,環顧周匝,見眾位將領都在,石崇堅這才笑著說道
“諸位可是都和徐虎頭一般,想要一舉攻上城頭。”
“城頭變換大王旗幟”
“這是自然”
“軍師”
“咱們什麼時候出擊”
“這一仗根本不用虎頭兄弟”
“隻要給某八千兵馬,一定能夠拿下北郡”
其他將領見石崇堅詢問,急忙上前大聲的說道。
“你這廝”
“著實可惡”
徐虎頭見有人爭戰,眼睛不由的圓睜,臉上的胡須根根豎起,好似猛張飛一般氣的吱哇亂叫。
其他人也絲毫不懼,針鋒相對起來。
“好了”
“莫要如此”
“平白讓外人笑話”
見將領都求戰心切,石崇堅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非常隱晦的滿意。但是他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笑著分開眾人。
“軍師”
“北郡府兵的精銳,都被洪水卷走,現在城中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殘”
“隻要我們出擊,定然能夠洞穿大門。”
徐虎頭生恐被彆人搶走功勞,急忙上前主動求戰道。
“好”
石崇堅輕輕的揮舞玉扇,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聽到石崇堅鬆口,徐虎頭的眼睛陡然亮起,臉上更是升起一絲難言的興奮。
但是,石崇堅接下來的話頓時給他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了不少。
“不過,你這次攻城,隻能是佯攻不可戀戰”
“佯攻”
“不可戀戰”
徐虎頭眼睛圓睜,嘴巴微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石崇堅。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軍師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攻破北郡。
難道軍師,在北郡中有難舍之人
“沒錯”
“隻是佯攻”
石崇堅能夠感受到徐虎頭心中的不滿和狐疑,但他還是重重的點頭,一臉肅穆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圍而不攻”
徐虎頭猶豫再三,嘴巴喏喏數次,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大聲的問道。
石崇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看著遠處高聳黑暗的城牆,過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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