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說四大校尉的身手,就算隻是麵對一個高深莫測的司徒刑,我等都沒有任何必勝的把握”
“造反,隻會給人口實,讓府兵可以光明正大的鎮壓屠殺我等”
胡禦道見眾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沒錯”
“諸位不是武者,不知過高階武者的厲害”
“那司徒刑能夠斬殺鯤鵬老祖,定然早就突破先天”
“彆說是我等這些人,就算在多數倍,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黑山之上,還有五千精銳”
“現在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白自在難得的沒有和胡禦道唱反調,麵色黝黑,一臉心悸的說道。
“胡家大郎掌控巡檢衙門,有諸多兵甲”
“能不能想想辦法。”
有人看氣氛沉悶,有些試探的問道
“不可能的”
“司徒刑上任伊始,就將所有的兵權儘收”
“沒有他的命令,誰也調動不了知北縣的一兵一卒”
“如果不是這樣,李博倫身為主簿,論職位還在庭玉之上,怎麼會被那麼輕易束手就擒”
胡禦道明白那人的意思,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上麵的貴人呢”
“胡爺,現在可到了生死存亡之時,如果上麵貴人能夠出手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需要多少銀子,胡爺儘管開口,在坐的都是知北縣有頭有臉的。”
“定然不會讓胡爺為難”
“就是”
“隻要能夠將這個司徒刑革職拿辦,或者是調到他處。”
“我等願意共同出資”
“隻要胡爺穿針引線就是”
一個個家主好似看到了希望,眼睛頓時亮起,急忙拱手說道。
“就是”
“我等豪族,數代經營,家裡都算富庶”
“定然不會讓胡爺白忙”
“這”
“不是胡某不願意玉成此事”
“而是現在北郡被張家父子圍困,就算諸位大人有心幫忙,也是力所不逮啊”
胡禦道看著四周眾人期盼的目光,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苦笑,無奈的說道。
“再說,咱們這位司徒大人,真的會在乎上官的態度麼”
“知北縣王家還是北郡豪族分支呢背景更是雄厚,一般人招惹不得”
“不也是說滅,就給滅了麼”
“這”
一個個家主聽胡禦道說到王家,臉色頓時大變,眼睛中多少也有幾分恐懼。
“也是”
“命都快沒了”
“要再多銀子有什麼用”
“再說,這位司徒大人,也不是普通人,一般的上官未必能夠鉗製”
“哎”
和普通百姓不同,這些家主都是消息靈通之輩,自然知道北郡現在的形勢。
自然知道,胡禦道這不是推脫之言。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心中卻越發的失望。
“白大先生”
“您祖上可是藥王穀的功勳,藥王穀的人對白家也是諸多照顧”
“您看能不能請藥王穀的前輩出麵斡旋”
突然,有人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睛希冀的看著坐在上首的白自在。
“哎”
“諸位真是病急亂投醫”
“藥王穀雖然是宗門,但卻和普通宗門行事風格有著很大的區彆。”
“他們高高在上,超脫事外,是絕對不會卷入王朝爭鬥的”
“而且,白家有祖訓,不到生死存亡之際,絕對不能向藥王穀求救”
白自在看著眾人的希冀的目光,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說道。
“那怎麼辦”
“這也不行”
“那也不行”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坐著等死不成”
“是啊”
“變是死,不變也是死”
程鐵牛看著胡禦道麵前破碎的桌麵,眼睛不停的收縮。
那個黃花梨做成的茶幾,有多麼堅固,他可是親自試驗過的,彆說讓他用一根手指,就算用拳頭,也不見得能夠擊碎。
但就是這麼強大的胡禦道,說起司徒刑來,臉上隱隱約約還有著畏懼之色。
那司徒刑的強大可想而知
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站了起來。
“沒錯”
“進退維穀”
“究竟如何做才是”
一個個家主臉色異常的難看,眼睛中更充滿了為難之色。
白自在和胡禦道滿臉陰沉的坐在上首,眼睛閃爍,嘴巴緊閉,顯然是心中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諸位,既然大家都沒有了主意”
“不知,現在可願意聽老夫一言”
就在這時,坐在首座,滿臉堆笑,好似壽星,卻從來沒有發過言呂太公環顧四周後,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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