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是不能待了”
“我們衝殺出去,投靠宗門,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好”
張玉階剛才失了心神,才會流露出那等小兒女唯唯諾諾的姿態,聽到石崇堅所言,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
召集親兵,以及隨身大將,積累力量,準備突圍而出
司徒刑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出手。
這一刻,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安定。
過去的種種事端好似雲煙一般在他的眼前劃過。
見他起高樓
見他宴賓客
見他樓塌了
張家,這個存在了幾百年,獨霸一方的存在,就這樣兵敗如山倒。
不僅是賠進去全部身家,更有可能搭上性命,子嗣斷絕。
不得不讓感到唏噓
不過,張家能有這樣的下場,也純屬咎由自取。
張家雖然三代從軍,在北郡擁有很高的聲望,但是放眼整個大乾,最多算是二流家族,僥天之幸獲得一個天才。就應該收斂,靜待時機。
誰知,張家竟然敢率先造反
真是不知死活
難道他們不知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獅子搏兔尚儘全力,何況麵對不穩的朝局大乾朝廷,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所以不論是處於哪一方麵的考慮。
張家之人也必死無疑。
張家也一定要成為曆史。
所以,張家有今日的結界,早就注定。
隻是可笑,張玉階和石崇堅,還認為有一搏之力,張家在大乾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拖延到至今,真以為大乾到了山窮水儘之時
如果不是顧慮宗門。
如果不是想要看看是否有人和張家勾結。
恐怕隻要幾千鎮魔軍,就能將他們徹底的斬殺哪能讓他們逍遙到現在。
就在司徒刑滿臉感慨的時候
泗水縣大營之中,呂太公,蕭何,韓信等人在中軍大帳圍坐一圈,麵色陰沉,都是不發一言。
劉季的逃跑,打亂了他們全部的計劃。
現在他們地位非常的尷尬
因為沒了主官。
可以預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彆人所吞噬。
“兩位,都說說吧”
“眼前之事,我們應當如何處置”
“本將剛才登高遠望,發現,張家軍紀渙散,士氣低落,而且明顯在收攏兵卒,準備突圍”
“張家戰敗已經成為定局”
“我等雖然是朝廷的兵馬,但是卻沒有寸功,就算論功行賞,我等也不會占得便宜。”
“反而因為沒有主官的關係,成為一個無主之地。”
“說不得會被拆分,吞並,到了那時,恐怕我等的功名也就算到頭了”
一身甲胄,麵色堅毅的韓信率先打破沉悶,聲音乾脆的說道。
“難”
“難”
“難”
韓信所說之事,蕭何如何不知,但是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憑他平日足智多謀,也隻能無奈的搖頭歎息,一連說了三個難字。
“說難也難”
“說容易也容易”
“樹倒猢猻散,劉季這個真龍之主靠不住,那我們就隻能另謀出路”
頭發花白的呂太公輕輕捋著自己的胡須,眼睛閃爍,聲音幽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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