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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司徒刑的敲打,馬闊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起來,眼睛中更有著說不出的驚慌,好似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
司徒刑的話雖然含蓄,但是在馬闊的耳中不亞於晨鐘暮鼓。
看著司徒刑若有所思的眼神,馬闊更有一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
剛有的一點小得意,不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有著說不出的羞赧心中僅有的一點小心思,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司徒刑敲打馬闊的時候,乾帝盤也在皇宮之中大發雷霆。
乾帝盤因為疾病的,已經數月沒有臨朝,也正是因為這樣,朝臣也多了很多彆樣的心思。
特彆是太子和成郡王之間的矛盾,也因為乾帝盤的病重變得越發尖銳。
現在整個朝堂上,明顯的分成了三股勢力。
以文官為首的儲君派。
這些人認為,太子生性仁厚,而且,是正統,必須立太為王。
以武官為首的郡王派,則認為郡王生性勇武,做事果決,頗有帝王之才。當今天下,風雨飄搖,太子性格柔軟,根本不足以繼承大統
兩個派係互相碾壓,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太子一方占據絕對優勢。
畢竟他是儲君,天生占據大義,而且,最重要是,太子已經在神都經營了幾十年
關係好似大樹一般盤根錯節,根本不是成郡王所能比的。
但是,這並不是說,太子就一定能夠穩坐大寶。
因為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還有一股最大的勢力
以禁衛軍為首的保皇派,這些人都是乾帝盤的老臣,對乾帝盤可以說是忠心耿耿,這些人,既不會倒向太子,也不會聽從郡王的命令。
他們眼睛裡隻有乾帝盤,除了聖旨,他們一律不遵從。
這也是乾帝盤最後的底牌
不到他駕崩之時,他絕對不會將手中的權利交出。
太子和成郡王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於乾帝盤,還是從內心的感到畏懼,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外麵如何了”
乾帝盤斜倚在龍榻之上,聲音低沉的問道。
幾個服侍的太監,宮女不由的就是一愣,不明白乾帝盤究竟在問些什麼。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幾許茫然
好在,乾帝盤也沒指著他們回答。
“回稟陛下”
“外麵一切安好”
李德福聽到乾帝盤的詢問,知道乾帝盤是放心不下朝中的局勢,特彆的勢同水火的太子和郡王,急忙上前躬身,細聲說道。
“安好就好”
聽著李德福的回答,乾帝盤不由輕輕的點頭。成郡王和太子之事,已經成了他一塊心病。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一則,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大不如以前,朝中很多大臣已經開始陽奉陰違,另找高枝的想法。
二則,今日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乾帝盤,他如何能夠阻止而且諸子奪嫡,是皇家曆來的規矩,如同狼群,隻有最強大的那個,才有資格成為頭狼。
所以,就算是乾帝盤心中再是不忍,也得坐看子嗣爭鬥。
而且,這件事還會不停的升級,不僅是太子和成郡王參與進來,到最後,所有的皇子,都不能幸免
新皇登基之後,成功者飛黃騰達,失敗者屍骨無存。
正是因為乾帝盤知道其中的殘酷,所以他才越發的無奈。
“鳳兒那個丫頭最近怎麼樣”
突然,乾帝盤好似想到了,臉上不由的升起幾分少有的和煦。
相比這幾個不安生的兒子,楚鳳才是他的心頭肉。
因為從小長的可愛,而且會揣摩人心,從小就被乾帝盤捧在手心裡,論寵溺程度,遠在太子和郡王之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楚鳳兒也爭氣,不僅順利的通過了藥鼎老人的考核,而且成為藥王穀的大師姐,地位僅在藥鼎老人之下
也正因為這樣,楚鳳在宗門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也間接,直接的替乾帝盤分擔了不少
“啟稟陛下”
“公主殿下正在籌備飛鳳營”
李德福知道公主在乾帝盤心中的地位,不敢隱瞞,急忙說道。
“飛鳳營”
聽著李德福的話,乾帝盤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也是流露出幾乎迷茫。
“是的”
“陛下”
“公主自從回來之後,就將宮中的侍女,侍衛組織起來,每日操練至今已經有了幾分起色。”
聽著李德福的話,乾帝盤的臉上不由的微變,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不悅之色。聲音嚴厲的訓斥道
“你這個老猴”
“為什麼不早早來報”
“鳳兒年幼無知,你也不知其中的厲害麼”
“宮禁之地,怎麼可以如此”
“如果讓朝中禦使知道,恐怕他們又要上書鳳兒畢竟是一個女子,這樣拋頭露麵,並不是太好”
“而且,這樣容易給人授之以柄”
“要知道,不論是太子,還是郡王,都是虎視眈眈”
聽著乾帝盤的訓斥,李德福的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乾帝盤發完脾氣之後,這才幽幽的說道。
“陛下的擔心,老奴何嘗不知。”
“所以,鳳公主剛開始操練的時候,老奴是反對的。”
“並且打算將此事報告陛下”
“不過,就在來的路上,老奴卻改變了主意”
看著不緊不慢娓娓道來的李德福,乾帝盤並沒有暴跳如雷,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李德福知道,這是乾帝盤給他最後的機會。
如果自己的說法不能打動乾帝盤,必定會受到他的懲處,甚至有可能被直接驅逐。
畢竟,沒有一個帝王,喜歡被蒙在鼓裡。
他今日所為,多少有些犯忌諱
正因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李德福早有應對。
“一則,鳳公主訓練的隻是一些柔軟的宮女。”
“而且數量不是太多,就算被他人知道,也最多當成公主的遊戲,不會當真”
聽著李德福的話,乾帝盤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自己聽說後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如此
“第二呢”
見乾帝盤的態度多少有些改善,李德福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