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彥禮麵色鐵青的看著床上的濕潤,隻覺得實在是荒謬,居然不過一場夢。
“陛下可是起了?奴才進來叫人伺候您梳洗。”門口傳來張太監的聲音,
“閉嘴,滾出去。”
張太監立刻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心中確是忍不住的嘀咕,陛下我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了脾氣。
果然天子的喜怒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齊彥禮起身將明黃色的褥子從床榻下扯出,隨意的披了件外衫。瞥了一眼門口跪的整整齊齊的一群人,有些煩躁的開口。
“起來吧!”
“謝陛下。”
一群人這才站起來,張太監大著膽子開口。
“陛下,可需要老奴帶人進來為陛下更衣。”
“進來吧”
一群人端著銅盆,布巾走了進來,齊彥禮坐在床榻上,臉上的神色意味不明,但渾身散發的冷氣昭示著君王的不悅。
宮人們戰戰兢兢的伺候著,生怕自己出了錯。
齊彥禮穿好朝服坐著輦轎去早朝。
而另一邊的許綰妤也因為那一場夢境而大汗淋漓。一睜眼便看見小光團子在自己身邊飄來飄去,見自己醒了,立刻上前關切的問。
“宿主大人,你剛剛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呀,一直在冒汗,要不要吩咐人去叫太醫?”
許綰妤伸手摸了摸嗷嗷的頭,安慰道
“沒事兒的,謝謝嗷嗷關心,就是睡著有些熱罷了。”
“那好吧,宿主也要一直注意自己的身體喲。”
“嗯”
“娘娘醒了,可需要奴婢現在進來伺候。”
門口的迎雀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開口詢問。
“進來吧”
迎雀這才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吃了一頓早餐過後,就在自己的宮裡慢慢消化。
因為君王的後宮沒有立皇後,所以不需要給皇後請安,高位的嬪妃大多不愛管事,也可能是皇帝並不寵幸後宮,這群世家貴族出來的小姐也沒什麼宮鬥的心思。
當然也有些人例外,
“消息可打探回來了。”
惠妃一邊品著新進貢的雨前春蕊,一邊朝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碧水開口,
一旁的丫鬟恭恭敬敬的回答,
“娘娘,已經派人去探查過了。那南詔國的玉美人生的十分單純,小太監來報,應當是被南詔國的國主寵的十分天真;烏孫來的麗美人顏色不錯,就是脾氣嬌縱,容易被人煽動,這樣的人最好利用。
隻是這西域來的許貴人,倒是有幾分本事,第一天就將陸昭儀安插在瑤華宮裡的釘子拔了,隻是至今沒見裡麵傳出消息,之前宴會上也是一直蒙著麵紗,不知具體長得什麼樣子,裡麵伺候的奴才,一個個嘴巴也閉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