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我看到是不必了,夫人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本是不宜出來見風,隻是聽完嶽父來,才央著我帶她來。
至於多的什麼,又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丁夫人要是有什麼想要叮囑的,告訴我也一樣。”
齊謹言是不放心將林棠溪和那林夫人待在一個空間裡,誰知道對方又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林翰的話頭被堵,原本心裡醞釀的不少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原本坐在一旁看戲的威遠將軍和他夫人聞言都笑了。
原以為昭平侯會看在麵前這牆頭草是他嶽父的份兒上嘴下留情,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想來他那夫人,與這林家是沒有多少情分在的。
林棠溪隻靜靜的坐在齊謹言的身邊,也沒有插嘴,林夫人眼神都已經要抽筋兒了,林棠溪卻裝作絲毫沒有看懂的樣子。
端著一副昭平侯府夫人的樣子,窺然不動,林棠語原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那眼中的嫉妒分明藏都藏不住。
對方從一進到屋子裡便四下打量著裡麵的裝潢,這可比那林府看起來貴氣多了。
宅院高大,連那門口的牌匾都是陛下親賜的,房子裡用的屏風都是貼著金箔的,更遑論四角小桌上放的通彩大花瓶。
明眼人一看就價值不菲,對方就這麼大拉拉的放在外麵,絲毫不害怕旁人升起覬覦之心。
林棠語卻是個完全沒有見過世麵的,他原本以為自己穿成了千金小姐,家裡已經算得上是華貴,現在看來不過是大巫見小巫。
單單這一個主廳堂便有一個院子那麼大,屏門上麵串著珠串,並沒有什麼遮擋視線的作用,卻著實好看。
“既然你是這麼說了,那我自然也不能強迫二丫頭,她如今身子寶貴,倒不是我這等人能說的”
林翰內心頗有些不爽,到在此時端起了嶽父的架子,齊謹言看著對方那一副樣子便覺得心煩。
“既然嶽父聽懂了我的話,便不應該來打擾。待日後,我必親自帶著溪兒,去府中拜訪,如今隻能說是嶽父來的不是時候,便是太子來,也萬沒有將我夫人帶走說話的道理。”
林翰被下了麵子,滿臉堆著笑容的臉也沉了下去,在自己府上作威作福也就罷了,但麵前,可是陛下親封的昭平侯,正一品的大官,隨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攆進地裡。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林翰頓時嚇得滿身冷汗,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居然將脾氣發泄在了對方身上。
隻能帶著林夫人和女兒匆匆離去,頗有後麵跟著窮鬼野獸的樣子。
齊謹言見煩人的人已經離開,才終於將目光放在了威遠將軍和他夫人身上。
“倒是少見你會來我府上,如今是年級的第一天,怎麼沒帶嫂子一起去我那溫泉莊子泡一泡。
先前不是最喜歡我那莊子,怎地今天還有時間來?”
威遠將軍倒是爽朗一笑,他說話是個很直的性子,直接執起一旁夫人的手。
“是夫人親自叫我過來的,如今老弟你有了夫人又傳出了即將有了孩子的消息,你嫂子心中喜悅,一大早便叫我同她一起過來向你祝賀。”
一旁的威遠將軍夫人自然也沒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開口。
“原本早就想過來看看弟妹,不過你這哥哥營中有事兒,便拖著時間遲遲未到,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他,便特地來向弟妹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