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看起來，實在像是瘋了。
他雙目赤紅，額上青筋暴起，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子濃濃的戾氣。
而周圍那些圍觀百姓更是奇怪，見到他這般瘋狂模樣，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還在那拍手叫好。
甚至是其中一個半大的小孩，也在那鼓掌歡呼道：“好！好！打死他！打死他！”
這小孩表情猙獰扭曲，看起來極其不正常。
顧九清擰眉看去，隻覺得這小孩變的很是麵目可憎。
這可不是普通熊孩子的那種惹人討厭，而是一種惡念從心中而起的驚悚感。
小孩大概是留意到了他的視線，此時豎著眉毛，惡狠狠的瞪著她，一副恨不得隨時撲上來，把她給撕碎的模樣。
這神情倒不像是一個小孩，更像是一頭惡狼。
那屠戶自然沒能近身，便被墨朝給一下子打飛了出去。
他轟然落地，竟然生生將那地上的石板路，都給砸出了一個大洞。
饒是如此，他也像是沒有痛覺似的，扛著刀便朝著他們再次砍了過來。
“不正常。”意歡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低聲道：“你有沒有感覺，周圍這些人的眼神，叫人很不舒服。”
“感覺到了。”顧九清點頭。
周圍眾人的眼神，滿是侵略性。
一個兩個也便罷了！
一群人都這樣，這可比之前被鬼嬰控製了神智還可怕。
正說著，卻感覺背後有人在靠近。
顧九清微微側首，在那人碰到自己之前，便是一個肘擊打了過去。
“啊！”背後之後痛呼一聲。
這一下，卻猶如一滴冷水墜入了滾燙的油鍋，所有人都炸了。
他們瘋狂的朝著此處湧了過來，一個個麵目猙獰的，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走！”意歡拉著她便一腳踹翻了擋路的人。
其他人卻是完全不在意，更是凶狠的撲了上來。
“滾開！”意歡更不跟他們客氣了，一個掃堂腿，乾翻一片。
又是一拳，打飛幾個。
墨朝也顧不得和那屠夫纏鬥，直接飛身上前，護住了顧九清。
可是這些人卻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一般，倒了就爬起來，繼續衝上來。
他們的力氣很大，人數又太多，兩人打的也實在有些吃力。
顧九清此時剛剛恢複了一點，能夠走路已經是勉強。
說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都毫不誇張。
她被擠在意歡以及墨朝中間，看著麵前這些麵目猙獰的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們這樣，是因為靈氣嗎？”顧九清在心中暗自問道。
“你覺得呢？”風朗清那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早就說過的，不是一步步踏踏實實獲取的力量，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會是災難。你的疏忽，造成了全城的災難！”
“我會彌補。”顧九清道。
“恩，你當然得彌補。不過，你可要抓緊時間了！我這個結界，可是撐不了太久，到時候，結界一破，那些東西，聞著味就來了！”風朗清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似的，實在是叫人鬱悶。
顧九清可不相信，他是真的撐不住。
這大概率的，又是對她的考驗。
考驗層出不窮，時刻鞭笞著她前進。
看著那些湧上前來的人，顧九清收斂了心神，對著他們，款款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