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忍著渾身的疲憊和酸疼,1瘸1拐,走到了停車的地方,胡勇從車上下來,看到石敢此時的狀態,眼睛裡閃現出1絲羨慕,隨即又落寞了下去。
上前從於老手裡接過韁繩,把馬拉上車,老爺子給指了路,開車把馬送到石敢大師伯後世開武校的那塊荒地裡。說是荒地,其實也有房子,石爸小時候兄弟幾個大多時候都在那練武。
地方不是很遠,順著河堤走1拐彎就能到,石敢大師伯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爺仨繼續往家裡走,推開門走到院子裡,石敢就聞到了1股子濃濃的中藥味兒。
進入堂屋。師婆正在把砂鍋裡的藥汁往碗裡倒。
石敢看了眼老爺子,老爺子笑著說:“”給你熬的藥,先喝完,1會兒還得泡呢!”
於老這時附和說:師哥,這孩子是個好苗子,將來1定能把這些老祖宗東西傳下去,咱們現在幫他1把,那是應該的。不過咱得說好了,這方子……”
老爺子道:“放心吧,師弟,咱1口吐沫1個釘,方子早就給你寫好了,正好這幾天我給這孩子藥浴的時候,你也在旁邊搭把手,學1下怎麼掌握好藥的計量和火候,不然非得把你的寶貝徒弟們都給煮熟了不可。”
石敢心中有些受寵若驚,從師婆手裡接過藥碗,吹了吹熱氣,嘗了1口,還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喝,就這麼慢慢喝著藥。
趁著石敢喝藥,老爺子、師婆和於老3人,在廚房那屋帶上擺了1個大木桶,桶裡現在還沒東西,從做飯的大鍋裡1勺1勺的向桶裡舀熱水,又把砂鍋裡的東西倒在熱水裡。
完事,收拾好這些,老爺子回到裡屋,從上次那個拿畫的木頭箱子裡,取出1個紅布綢。又從鹹菜缸子旁邊拿起1個小壇子,招呼石敢來到廚房。
好多東西傳男不傳女,師婆年輕的時候也練過,但也不好在這看,就找個借口出去。
老爺子讓石敢脫掉衣服,趁著這功夫,把壇子放到1邊,把紅布綢放在切菜的案板上。打開以後露出兩個盒子,1個是黃花梨木坐的,另1個,哎吆嚎,是1個玉做而成,有成人巴掌大,不管裡麵裝的是什麼,也不管這個玉是什麼材質,就看這玉的大小也是價值不菲。
老爺子沒有露出什麼舍得舍不得的表情,有道是:萬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送故交,連方子都給出去了,也不差這1點。
打開黃花梨木的盒子,裡麵赫然是1顆足足7兩重的人參,看那人參的根須,被金線定著,根須分明,誰都知道這是個好寶貝。
接著又打開玉盒子,石敢這回看不懂了,因為玉盒子裡擺的是:1顆1顆指甲蓋大小用的黑泥丸子,密密麻麻的裹著蜜蠟,緊緊的排列好,生怕少裝1顆,小小的盒子裡足足被塞了34十顆。
於老明顯是個識貨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師哥你還有這玩意呢!這東西足足有30年了吧!”
老爺子玉盒子裝的就是武門秘藥,所謂的武門秘藥,乃是武門中傳承了千百年的方子,專治筋骨與肌肉的損傷,且以蠟封後的年頭越多越好。
老爺子這個為了保持藥性,竟然奢侈到用玉盒封著。
舊時候,像1些傳承時間久遠的武林門派,最值錢的並不是他們的武術秘籍,而是那些收藏了超過十年以上的老藥丸子,這種在西醫看來顯然是屬於過期產品的大力丸。關鍵聞起來味道還不咋滴,但如果配上上了年頭的老黃酒,就能舒筋活血、活絡止痛,尤其是對於治療筋肉損傷甚至斷骨接骨都有奇效。
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取出1顆,剝掉臘衣放到碗裡。
然後拿起剛才的壇子,打開蓋子,1股子酒香飄了出來,往碗裡倒出半碗酒,等著藥丸慢慢化開,回道:“這裡麵本來都是3十年以上的,有幾個得有小5十年了,收徒弟那會兒用了1小半。不過那時候都吃不飽,營養也跟不上。就是有再好的天賦,再好的藥也練不出來,索性就彆浪費寶貝了。就沒有用完,後來我又搓了幾顆放了進去。”
看藥化的差不多了,示意石敢過來,待石敢走上前,老爺子手在碗裡沾了1下,由上至下塗抹在了石敢的全身各處,雙膝、雙肘、胸骨、肋骨、腰椎、頸椎,這個各大關節和重要骨骼處更是重點揉搓。
石敢覺得渾身皮膚都是火辣辣的,皮毛先是有種緊繃緊繃的感覺,最後又變成了清清涼涼的,心到:“這藥絕逼比那些,號稱什麼百年秘方的風濕膏、虎骨膏強1百倍,簡直可以就是武俠小說裡的的‘小還丹’,以後1定要把這個弄到手,不然等老爺子不小心嗝屁的了,不就失傳了嗎?”
揉搓完以後,老爺子也沒有多等,拿出那顆老人參,粗暴的直接拿刀切了1小片,塞在石敢嘴裡,讓他壓在舌頭下麵。
然後讓石敢進到木桶裡,木桶裡的水現在隻到石敢的胸口下麵,雖然滾燙但是能夠承受。就是那滋味,不太好受,人進去,身體裡邊好像有無數蟲子在咬自己,又癢、又麻、還疼絲絲的。還有這湯的藥味忒大,太衝鼻子了。石敢覺得自己要被頂暈了,整個腦袋上的血管都是1鼓1鼓的。
老爺子拿著舀子1邊舀水從石敢脖子向下澆水,1邊時不時的再從鍋裡舀出1舀子熱水添到桶裡,邊做邊給於老介紹起這湯藥裡麵的道道。
這方子是用生脈飲做的1個基礎方,根據石敢的年齡和體質,在裡麵進行了加減,用的是清、補兼施的手段。所謂清、就是剛剛石敢過度勞累,體內有1股子虛火,要把這虛火清掉。然後補,補的是根兒上的元氣。
武門的藥配上黃酒,是為了打開皮膚腠理,使要藥入臟腑,溫養內臟。另1方麵武門秘藥還有阻隔感知的作用,使人感覺不到水那麼燙,從而待的時間更長。但是旁邊1定要有人時刻注意水溫,太涼就沒有效果;太燙容易把人給煮熟。
考慮到石敢年級太小,筋骨又太強,就按照成人的劑量配的方子,可第1次無法太精準的把握好劑量和火候,又怕藥勁太足了傷到人,就在石敢嘴裡放上1片人參做個保險,人參是百草之王,在1定程度上有捋順藥氣的作用。另外,還能固本培元,增加人對藥的吸收。
石敢也在1旁聽著,感受到裡麵的情深意切,就算是親孫子也不過如此,除了感動,實在說不出什麼。
但是人呐,得學會感恩,石敢知道,彆人給的好,得記在心裡。倒不是1定還。因為有的恩情是還不起的,老爺子給的這些東西是以後石敢1飛衝天、扶搖直上的基礎,其價值用金錢衡量不了,單就那秘藥和人參你有錢都買不到。不還,但1定得記在心裡,1輩子不忘。
第1次,因為把握不了計量也沒有泡,差不多泡了4十分鐘,就讓石敢出來了。
站起身,老爺子給洗了1塊滾燙的濕毛巾,把身上的藥渣子擦乾淨。
穿好衣服石敢覺得自己,整個人顯的極為清爽,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腳下感覺和安了彈簧1樣,1使勁就能飛起來。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而且身上的力量有些增強。
如果把石敢比喻成1台車,靈泉就是這個車的汽油,給他提供充足的動力,但老爺子這些東西就是機油,給車輛提供了充足的潤滑。
瞄了1眼屋裡,看老爺子和於老兩個人正在清理廚房呢。
就1個人悄悄的來到那堆石鎖旁邊,右手直接就抓起那個100公斤的石鎖,借著今天在馬上學到感悟,腰馬合1、力從地起,瞬間這是石鎖就被拋到胸口,然後左手穩穩的抓住,下落,拋起,右手接。試了兩下,沒敢多試,領先1步是天才,領先的再多就是妖怪了,石敢感覺在徹底掌控命運之前還是低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