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爸的情況也很不妙,這不是擂台賽,1對1較量,想辦法把眼前的人打倒就行;也不是比拳腳,挨上幾下無傷大雅。
3個人,3把刀。
讓石爸根本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現在就算石爸拚儘全力,打倒1人,也會被另外兩人砍傷。砍傷還好,要是被捅到,基本就得吃席。
萬幸的是,傳武從來都不是1對1對功夫,不然也不會有:眼觀6路、耳聽8方之說。
石爸邊擋邊退,1是不給對方3麵合圍的機會,2是想借此拉開距離,好逐個擊破。
現在隻是擔心石敢那邊,彆看剛才說的很是豪邁。
但倒底是親生兒子,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百年後存在過的證明,如何不擔心他,不掛念他。
但要想鯉魚化龍,哪有那麼簡單的。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石敢現在腦子混沌,有些失神。可對方卻沒有遲疑,當頭1刀就對著石敢砍下來。
石敢依舊愣愣的站在原地,大腦裡1片混沌。
看著落下來的大刀片,平日裡的苦練,在這1刻有了作用。
不知道是大腦的求生本能,還是身體的條件反射。
左手正握,右手反握在鐵管尾部,左腿後撤,舉起兩臂,石敢在隻差毫厘間,架住這來勢洶洶的1刀。
砍刀在鐵棍上發出,“鐺”的1聲。
清脆的聲音,直接讓石敢從愣神中蘇醒過來,然後就是1身冷汗,又伴隨著1種劫後餘生的憤怒。
憤怒自己麵對生死時候的怯懦;憤怒眼前之人,居然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小命;憤怒自己平時自詡穿越而來猶如上帝,定要為家族搏出富貴,此時卻讓石爸獨自1人麵對危險。
醒悟過來的石敢,忘記了對刀的恐懼。感覺身體輕鬆起來,就像掙脫某種枷鎖。這種枷鎖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在於人的心靈。
就像魯智深成佛時說的那段偈語:平日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8段錦所練出的內息,自丹田而起,遊走在整個後背,感覺後背上的大筋和經絡來回湧動,如那地下的暗河1般。
雖說和老爺子練習4年的8段錦,還有當初的築基開胯,已然做到腰馬合1。
但到此時此刻,這匹馬才有種由馬化龍,衝天而起的意思。
馬,古人說是龍的血脈。
人身上的脊椎就是1條大龍,8段錦自丹田而起的內息,此刻成為這條大龍的畫龍點睛之筆。
石敢感覺自己的脊椎大龍,從尾椎1節1節的向上貫穿,後背傳來1種張力,就像被人蓄力拉開的1張3石dan)大弓。
如詩人形容的那般:馬作的盧飛快,弓若霹靂驚弦。人與馬已經蓄勢待發,做好上陣殺敵的準備。
這些話說起來久,但其實就在1個念頭之中,就像牛頓通過蘋果掉落,發現萬有引力1樣。
石敢眼前的這個人,是剛才把刀架在石爸脖子上的那個紅頭盔,也是領頭之人。
本來看著眼神中,充滿著對死亡恐懼的小孩,紅帽子覺得自己這1刀,基本上就能讓他命喪黃泉。
沒想到,這孩子臨死前的本能,讓他架住自己的砍刀,真是走了狗屎運。
不過沒事,自己搶劫也不是1次兩次,這種眼神看的多了去……大不了再來1刀唄!
心裡想著,手隨心動,又是1刀對著石敢的腦袋劈過來。
看著眼前,對方就像慢動作回放1樣的速度,石敢確定,對方肯定是沒有練過。
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自己到底是怕個得啊!
不說自己被靈泉強化過兩次的超強反應力,單單就是這幾年寒暑不斷的苦練,想躲過這1刀那也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手中的鐵棍都懶得再格擋,通過對方的肩膀就知道,刀是奔著自己脖頸,自左上向右下砍去的。
簡單後撤半步,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刀鋒,順著自己鼻尖劃過。臉上的汗毛都能感到刀鋒劃破空氣帶來的氣流。
石敢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瞳孔裡沒有絲毫波動。
簡單的後撤步,讓來刀失之毫厘,謬之千裡,體現出石敢超強的心理素質和絕對的距離感。
脊椎大弓拉開,自己手中的鐵棍就是那根箭。
雙手1抖,“嗖”的1聲,棍就捅了出去,要說用的是什麼招,石敢說不出來,就是感覺用這招合適;就是感覺用這招,身體的發力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