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淩晨兩點。
安局帶上橡膠手套,在縣局停屍間,仔細觀察著身前的兩具屍體。
身邊的女警仔細彙報著情況,:“師傅,現場已經勘察完畢,受害者是父子倆,目前李隊長把他們帶到刑警辦公室做筆錄。劫匪初步判斷有6個人,兩人死亡,2個受傷,1人昏迷,1人受傷逃跑。根據兩名受害人講述,我們從那名昏迷的劫匪身上,發現被搶劫的500塊錢和1部手機。”
安局看著自己的徒弟,輕輕點頭表示知道,開口講道:“8點上班後,發通知給全縣各派出所,另外給鄰縣的兄弟單位發函請他們協助,儘快把人抓捕歸案。還有……痕跡科的報告出來沒有?”
女警:“是局長!痕跡科的同誌正在出。”
安局輕輕掀開劫匪身上的裹屍布,打量起劫匪的脖子,道:“都是棍傷對不對?”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口氣卻異常肯定。
對自己師傅的本事,女警已經見怪不怪,點頭道:“是的!……痕跡科老宋說兩名死去的劫匪,身上沒有1處是刀傷。要麼是空心鋼管造成的,要麼就是被人徒手留下的!”
聽完徒弟的話,安局招招手,示意自己徒弟過來,指著劫匪的脖子,問道:“說1說……致死原因是什麼?”
女警從容帶好手套,直接輕輕轉動劫匪的脖頸,脖頸上有著拇指粗的窟窿。血肉外翻帶起來的傷口,還隱隱往外滲出血液,隨著女警的轉動,脖子毫不受力,像是腦袋和身體分開似的。
女警仔細觀察半天,沒有放過1處細節。期間並沒有因為場麵血腥露出不適感。
好1會,抬頭對著安局道:“師傅,這個人的頸椎已經斷。而且殺死他的是平頭空心鋼管,鋼管被人當做長矛,直接插到這個人的脖頸裡麵,巨大的衝擊力不但造成頸動脈破裂,而且把頸椎骨給戳的脫位!不過,如此的力道,如此精準的貼著頭盔與脖子縫隙插進去,現實中真的有人能做到嗎?”
安局聽完徒弟的說法,重新轉動屍體的脖頸,露出那道棍傷,然後對徒弟解釋道:“剛才說的不錯,頸椎是被人用鋼管打斷的!不過對方不是以棍當矛!”
看著自己徒弟不解的眼神,安局繼續說道:“你問得這些,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就是人力造成的。唉~沒想到這群劫匪真不開眼,竟然遇到真正的"打家’!”
“師傅,什麼是打……家?”女警聽不懂打家什麼意思,隻能模仿者師傅的口吻。
“打法打法,1打就犯法!打家打家,1打賠儘家。這就是以前告訴你,遇到練武的,千萬彆讓他近身的原因。來…師傅給你比劃1下…殺死他的人,先是這樣……再是這樣……”安局1邊說,1邊和自己徒弟比劃起來。
要是石敢在這,肯定要大喊曹操的名字。
“草,牛掰啊!”
安局憑借著劫匪的傷口和倒下的角度,1比1的複製出,石敢擊殺人的場景。
“不對!”安局突然停下說到。
女警也停下來,不解道:“怎麼了!師傅?”
“角度不對!”安局說完,閉上眼睛,仔細會想什麼。
女警也見怪不怪,沒有幾秒安局就睜開了眼睛,露出了然於心的表情。
女警睜著大眼睛,問道師傅你知道什麼了?
安局直接邁步走開,邊走邊講:“好霸道的前擊劍,真是年少有為啊!”
聽著師傅的話,女警瞬間知道含義,緊忙追上來:“師傅,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嗎!怎麼可能呢!”
安局自顧自的向前走走,1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等著女警追上來,自顧自的說道:“不信?…1會兒看完兩具屍體,咱去江若衝那看看去,不就全明白了!”
說完又掀開另1具屍體身上的裹屍布。
還未說話,“啪”門從外麵被人推開,進來的是1名戴著老花鏡的老公安,花白的頭發,滿是眼角的皺紋,手裡拿著報告夾子。
走到安局身邊,夾子往他懷裡1拋,自顧自的走到牆角1個辦公桌旁邊坐下。
拿起桌子上的被子準備喝上1口,才發覺裡麵空無1滴水。
杯子在桌子上1拍,眼睛看著安局,後者趕緊把手套摘下來,主動接過杯子,拿起暖壺倒上水。
絲毫沒有局長的架子,遞過去後在1邊站好。
要不是兩人身上毫不對稱的警銜,還以為老花鏡是局長呢!
老花鏡公安喝下1口水,眼皮抬起,看著安局開口問道:“屍體看過了沒有?”
安局:“師傅,看過1具,另1個沒來得及呢!”
“說說”
安局把剛才的判斷,給老花鏡公安說了1遍。
聽完安局的解說,後者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到另1具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