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今天的晨練結束,沒有例行摔上3跤。石敢現在特彆想和老爺子再試試手,或者找人打上1架也行。
可自從那晚打死倆劫匪,闖過“打”的1關後,老爺子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反而和大師伯試了試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現在的石敢,感覺自己好像走火入魔。
看到1個人,總先瞄人家的各處要害,然後腦子裡不斷想象,打哪裡最省勁,打哪裡能弄死他。
而且特彆想對著那是試1試,為此還被老爺子訓斥:“年輕人就知道打打殺殺,沒有出息,現在什麼社會,食腦得啦!”
早飯,
萬年不變的韭菜花配豆腐。
石敢邊吃邊給老爺子說,自己最近的遇到的事,把自己未來想走職業拳擊的想法給老爺子說。
沒想到老爺子很開明,並沒有因為石敢練得是傳武,現在卻想改換門庭,用老封建思想來反對這件事,估計和他也是拜過兩個師傅有關係。
雖說不知道石敢,從哪裡聽來的拳擊,並且還想走這條路,但老爺子還是反問石敢:“你知道拳擊?那知不知道,為什麼咱們的功夫上擂台打不過拳擊?是真不能打嗎?”
聽老爺子這麼問自己,石敢先是想起,自己這幾年除去靈泉外,還靠那些老黃酒和秘藥丸子給自己調和筋骨。
繼而又想到,石爸給自己說的“打”出去;還有那天劫匪,對著自己腦袋劈過來的刀。
是真不能打嗎?可不能打,自己又是怎麼反殺劫匪的呢!
要是真不能打,老丁上會說的那些武林人士,是怎麼把毛熊打的哭爹喊娘的!
可為什麼不能上擂台呢?石敢想不明白!
看著石敢沉默不語,老爺子沒有責怪的意思。
反而直接解釋起剛才的問題:“這世界上的任何招數的作用,無非就是3種。”
石敢聽老爺子這麼說,從思緒中醒過來,不解道:“3種?哪3種?”
老爺子:“表演、競技、搏殺。我們先說說表演,師傅在北平開跤場那會兒,我可沒少看那些天橋賣藝的,那些個硬氣功,1個比1個精彩,有金槍鎖喉、胸口碎大石等等,包括國外很火的摔角也是表演類型的,看著是很精彩,可這些人彆說上擂台、簽生死狀,就是平時遇到小混混,你讓他用個硬氣功試試,不被人打出屎來,算他拉的乾淨。
而競技呢!現在有散打,國外的有拳擊。泰拳、柔道、空手道、跆拳道之類的功夫。
這類型的都是在規則的束縛下,在擂台進行1對1的比試,理論上來說,競技基本上比那些表演的要厲害,就算是擂台下,也會具有很強的自我防衛能力。至於這些技法孰強孰弱,簡單的很,擂台上走1遭就知道了。”
石敢忍不住插話道:“爺爺,為什麼裡麵沒有咱們的把式,難道咱們的螳螂拳。譚腿不能打嗎,為什麼好多人表演很厲害,上擂台就拉稀呢!”
“說什麼話呢!還拉稀,這稀飯都沒法喝了!”老爺子輕拍1下石敢的腦袋。
手裡的碗往桌子上1放:“糊塗…幼稚!誰說不能打啊!你殺那兩個劫匪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咱們的功夫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就比如形意拳,講究的是脫槍為拳,可為什麼要脫槍呢!還不是清朝韃子,怕我們反抗他們統治把那些高手逼得沒辦法。你看《水滸傳》裡麵哪個人,是拿拳腳打方臘的,玉麒麟盧俊義的稱號是槍棒天下第1;林衝用的是槍;魯智深有禪杖;就是空手打死老虎的武鬆,遇見老虎時候,手裡都是拎著哨棒。那時候可沒人說脫槍為拳。所以兵器才是我們武術的靈魂。我上麵說的這些國外的格鬥,都隻能算體育運動,失去了兵器的武術,隻能稱之為舞術嘍!”
石敢沒有想到老爺子這麼博學,說出這麼有道理的1番話,放下碗,當起了好學生。
直接提問:“爺爺,那你認為,咱們上擂台為啥不能打?”
“唉,我知道!可也不知道。”老爺子突然變得頹廢起來,“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總感覺有1股無形的大手,從多方麵全力扼殺我們武術的根基。在你3師爺爺剛出國不久的時候,曾給我寄過1封信,後來特殊時期讓我給燒掉了。信中說他在鷹醬那邊,剛去的時候衣食無著,隻能去打黑拳。在擂台上,那些個老外拳手,在他手裡和個小孩1樣,隨意打殺。可現在!對比拳擊規則後,我隱約知道點什麼!”
石敢:“什麼?”
老爺子:“他們利用規則保護自己,規定1些要害部位不能打,這就等於廢掉我們招式上的優勢,進1步強化他們體型的優勢。”
石敢腦子裡想起1句話,不要和煞筆聊天,他會把你的智商拉低,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