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我郎玉章追隨明王多年,卻不知道他還養了這麼一幫高手。”
當郎玉虎一刀刺入那黑衣人的胸膛後,郎玉章淡淡地說道,明顯的,在他的言語裡,那些傷感倒是少了些。
這幫高手,顯然是明王隱伏的後著,但能隱藏得這麼深,卻令他也想不到。尤其,還有個一直伏在身邊的朱管家。
“來人,帶朱管家過來!”
念及朱管家,郎玉章麵色又是一沉。
很快,朱管家被兩名侍衛押著帶到他身前,隻見這朱管家滿臉是血,大腿處更是被刺了個洞,此時劇烈的疼痛令他幾乎要哼哼出來。不過,一看到郎玉章,他卻一咬牙,目光中儘是恨意。
“你是幾時背叛我的?”
郎玉章逼視著他。
“哼,背叛?你也配和我說?”
哪知,這朱管家竟是個硬骨頭,冷哼一聲,彆過臉去。
“我不與你這小人計較,你隻告訴我,王爺幾時養了這麼一幫人?”
這是郎玉章心中的痛,也是他急待知曉的謎。
“嘿嘿,哈哈……”
朱管家一聽,卻搖搖頭,有些奇怪地笑了起來。
“不好!”
鄭八爺一下反應過來,說罷一步上前,欲扼住朱管家的脖子。
隻是,他終究還是晚了些。
笑聲止處,朱管家滿口噴出血來,鄭八爺閃身避過。
無疑,朱管家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這意思,表明了不想跟郎玉章交代什麼了。
“算了,郎軍師,下一步該如何做,請您示下!”
這時,馮紳走了過來,向郎玉章一拱手。
這動作,自是給足了郎玉章的麵子。
當然,兩人本就是素識,一起在並州為明王效力多年,各自的本事,也都知曉。
“也罷,也罷。”
郎玉章將目光從朱管家身上移過來,看向馮紳,感慨中頗有感激。
“事不宜遲,馮將軍,咱們須得趁王府尚未察覺之前,速作計議。這樣吧……”
郎玉章腦如電轉,計議立出。
他的計劃,一是讓郎玉虎、鄭八爺等率數十名高手,扮作黑衣人模樣,趕回明王府報信,伺機挾住明王,二是他自己則帶府中侍衛趕往城門處,趁將士不知此間變故之際,控製住城門,並說降於他們,三是讓馮紳與那位投誠的將軍,佯作巡察的將士,隨後靠近明王府,以做郎玉虎他們的接應,最後,是讓熊老貓速出城去,向城外的宣豹報信,請宣豹速起兵攻城。
這個計劃,考慮得還是很周詳的。
相對來說,他隻身帶府中侍衛去城門處,還是風險較大的,畢竟看先前那些侍衛的表現,如果臨時再反水,那他不僅可能命喪城門處,他的整個計劃都會受到影響。隻不過,這個計劃的另一個要緊處,便是郎玉虎和鄭八爺這邊,隻要二人能順利擒下明王,那無疑,這滿城將士都將投鼠忌器,那麼,即便是他郎玉章不幸殞了命,並州也是很難保得住了。因為有了明王在手,什麼事都一定好辦得多。
“照計行事吧!”
郎玉章很平靜地說道。
然後,又點齊了府中這不足百名的侍衛。
“眾位兄弟,若想要活命,且得富貴,今夜但隻依我的眼色行事便可,若是誰活得不耐煩了,要弄出什麼動靜,我郎玉章第一個便宰了他!”
說完這個話,郎玉章的眼神已然殺氣迸現。
“我們都聽主人的!”
眾侍衛當然知道他的手段,趕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