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從來沒有地久天長,也沒有海枯石爛,這些隻是誓言的偽裝,為得一刻的傾心,願拿永遠去欺騙。
葉少軒半摟這蘇月卿,落日的餘暉映在雙雙的臉龐上,似乎在詮釋著什麼,是不可能,還是不應該?
葉少軒輕聲問道:“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喜歡。”蘇月卿回答的聲音很小,但是很堅定。
葉少軒抱著蘇月卿,在竹林間穿梭,最後尋到了一根最綠最高的竹子,他們坐在上麵,欣賞最美了落日。
蘇月卿的腦袋依靠在葉少軒的肩膀上,似乎從漫入他懷了的那一刻,她就不想離開身邊這個白發少年。
這一刻很美,很長……他們好像故意留住了夕陽,這美好的一幕誰都不希望落幕。
但是太陽總有落山的時候,這一幕……
蘇月卿看著葉少軒,葉少軒看著遠方。
“我美嗎?”
“美。”
“你什麼時候娶我?”
“下一秒,或者永遠。”
葉少軒不敢承諾太多,每一個放縱的承諾都是一種懲罰,懲罰著自己,也懲罰著她,就算是風吹過,那也痛心。
“你心裡是不是住著另外一個女人?”
“是的。”
“你很愛她?”
“是的。”
“那你愛我嗎?”
“不愛。”
……
“你愛我嗎?”這是一個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卻是每一個人最喜歡問的問題,最終得到的“答案”騙了自己也騙了她。
葉少軒可以去騙天下人,但是他卻不敢去騙一個女人,尤其是自己在乎的那個。
不愛就是不愛,這是對自己的回答,也是對蘇月卿的負責。
麵對一個倚靠著你肩膀的女人說不愛,葉少軒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有時候說實話也是一種溫柔,或者是一種寄托,那一刻可能是傷害,但是大家都會好過,也許有那麼一天,你們會回頭微笑著說……
麵對葉少軒的直白回答,蘇月卿卻並不生氣,也許這一開始就是個誤會,但是她愛上了這個誤會。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可以。”
葉少軒忘不了夏紫韻,或許他不知道的是今後的將來,他還忘不了此刻靠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
你我都很好,隻是時間不湊巧。忘不了和愛籠罩下來,可是宿命就是這麼的給葉少軒開玩笑,注定他心裡的位置隻能留給一個人。
“你現在在想她嗎?”
“是的。”
“你就不怕我生氣?”
“怕。”
和彆的女人待在一起,心裡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這的確有點說不過去。蘇月卿生氣也是應該,葉少軒會怕也是應該。
“你的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以前我世界很小,但是遇到你之後我的世界更小,裡麵隻能容得下兩個人。”蘇月卿的愛,便是可以將自己的世界給葉少軒,隻要葉少軒想要,她可以付出全部。
“似乎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兩個人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的確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等你走進來你就知道隻有兩個人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蘇月卿的聲音很甜美,然後問道:“那你呢,你的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我的愛?我的愛是一種最初的感覺,像一艘不能停靠的船,漂泊的是自己,一直尋找著她。”
“我想的得到你的愛,可以嗎?”
“可以吧。”
夕陽總要落山,世間沒有天長地久,這一幕也終究會落下。
葉少軒回到了古車之上,蘇月卿則是一個人繼續坐在那高高的竹子上,欣賞完黃昏,又享受黑夜。
歐陽小語一直在車上等著葉少軒,此時她已經睡著了,酣酣的,很可愛。葉少軒不忍心打擾,小聲的跟車夫說道:“回華府。”
古不缺正在和冷墨在酒窖裡打的不休,空空的酒缸被砸碎一地,小冷蟲則是在一旁打著飽嗝,一個接著一個,很愜意,但好像又不滿足。
古不缺抓起一個破碎的酒缸瓦片,架在冷墨的脖子上,威脅著冷墨說道:“小乞丐,你就是個小混蛋,說什麼帶我借酒消愁,你丫的完全就是為了你自己還有那隻破蟲子。我不管,你把那些美酒還我,不然我就把那隻破蟲子給炸著吃。”
冷墨將瓦片往自己脖子外移了移,笑道:“古大少爺,不就是幾壇美酒嘛,你這麼有錢,還在意這些?”
“我在意啊,我很在意!”古不缺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