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海城青石街道上以葉少軒為中心圍集著不少人,都在讚歎後生可畏,年紀輕輕便可引動雷劫,果真是天才少年。葉少軒從小到大一直背負著天下第一紈絝的“佳號”,麵對如此褒獎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很享受這種被稱之為“天才”的感覺。
麵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破以及突如其來的“天才”稱號,葉少軒似乎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大道巔峰,看到了紫韻那不食煙火,不涉凡塵的笑。
“不就突破個小境界嗎?至於這麼高興嗎?沒出息的家夥,真以為自己成神了?”忽然葉少軒耳畔響起這麼一句話,這無疑是將他剛燃起的自信之火無情的澆滅,但是葉少軒始終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隻覺得自己的右臂隱隱發燙。
木良聽到大家對自己少爺的讚賞也很是開心,歐陽小語不懂那麼多就一個勁的跟木良一塊嗬嗬的傻笑著。而就在此時人群中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小子,就算你今天引動了雷劫成了武師,那也隻是你死亡前的春天。就像沙漠一般,就算下了一場令人欣喜的甘霖,但雨過之後它仍是沙漠,毫無生機!的確,多一分實力便可在戰場上多存活一會,可兩天之後在你和白楓的戰局上,屬於你的結果還是一樣的,那便是死亡!”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身著黑袍,左手大拇指帶著一個古玉扳指提彆醒目。他的一席話在人群裡炸開了鍋,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什麼!兩天後這個少年和白楓對戰?那個排在落海城高手榜第九十八位的白楓?”
“要炸!剛晉升武師就去和武皇打?這世界要瘋啊!”
之前說出“雷劫”並很看好葉少軒的那個白發老者此時也搖頭歎息道:“多好的苗子啊,就是腦子不行,可惜嘍。”
顯然,中年男子的這番話將葉少軒推向落海城的風口浪尖,不出一個時辰葉少軒與白楓對戰的消息便會傳遍整個落海城,滿城皆知。
葉少軒站在人群裡,之前的喜悅散儘在風中。而不知何時他身後多出一個人,無聲無息,葉少軒完全沒有感覺到,他輕拍葉少軒的肩膀,露出讓人看不懂的微笑。
當葉少軒感覺到有人在拍他肩膀,回頭一看,略帶驚訝的叫道:“大叔,怎麼是你?”
原來葉少軒身後多出的那人便是原先在人群中喊話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葉少軒前些日子在酒家遇到的酒家家主。
“大叔,做人要厚道啊!我們怎麼說也是有些交情的,你這把我的事公布於眾很是讓我心寒。到時要是我比武輸了,豈不是整城的人都特麼知道我即將被一個男的娶了回家?我好不容易突破個武師,這以後怎麼在和修仙界混啊?雖然這樣一來我死了也不會從了他,可是那麼多人看著我死也不好呀。”
“哦?好不容易突破的?咳咳,不知是誰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一個勁的猛追,什麼也沒做就成了武師。再者說,你不是很自信自己能贏嗎?”
“好吧,本少承認我是相信自己,和白楓比武我可是有著一半多的把握。你要知道無論哪一場對決也隻有三種結果,要麼贏要麼輸更要麼平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同樣我和白楓打,打成平局那也是我的勝利,這個姑且不論。剩下的就是我贏或者他贏,贏的機會每人一半。”
“謬論!你的算數是豬教的嗎?武師和武皇打贏的機會能一樣嗎?”
“那我不管,反正要麼贏要麼輸,一半一半嘛。”
“……”
見酒家家主這會兒語塞,葉少軒看了看木良和歐陽小語,然後俏皮的舔了一下嘴唇,將酒家家主拉近身邊說道:“大叔,我們也是老熟人了吧,剛剛你那番話我就不再追究了。我也是剛到這落海城,可是仰慕你的大名卻有多時,要不待會我們去你那敘一敘,好好談談你的豐功偉績?”
“咳咳,敘一敘就免了,不過兩天之後這個世界便與你無關了,這兩天你可以先住在我那,好好珍惜這不多的兩天。”
葉少軒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趕忙拉著木良和歐陽小語擠出了人群,跟著酒家家主往酒家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酒家家主帶著葉少軒他們走進了酒家。酒家的生意似乎一直都很不錯,裡麵坐滿了客人,酒家家主帶著他們走過前堂,然後穿過一湖心小橋,在眾多屋宇樓閣中穿行,最後將他們帶到一個恢弘大氣的廳堂。顯然酒家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點大,它真正的底蘊恐怕隻有眼前的這位酒家家主才知曉。
這個廳堂隆重大氣,鏤空浮頂,白玉地板,正中央一把巨大的古藤樹椅。廳堂兩旁紫檀的架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葫蘆,葉少軒想要靠近端看,剛往前走就聞到其濃鬱的酒氣,讓他有了幾分醉意。
巨大的古藤樹椅上方懸掛著一副裝裱精美的畫,畫裡是一個腰旁彆著一個酒葫蘆的老者在古鬆下小憩,畫的右下角有著一行小詩“酒黯人殤,沽酒劫灰,清酒斬仙路,留醉念離歌。”,畫風古樸蒼勁,人物惟妙惟肖。酒家家主對這幅畫敬重有加,每日都要在畫前參悟酒道。
歐陽小語走進廳堂後站在畫前細細端看,嘴裡還喃喃囈語的念著那行小詩。她對這幅畫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感覺裡麵的那位老者她認識,甚至是朝夕相處,而那行小詩也是自己小時候念過的童謠,一切都那麼的熟悉。但是她不敢肯定,似乎冥冥之中也有著某種力量約束著她繼續想下去。
葉少軒看到歐陽小語看那幅畫看的那麼癡,也上前問道:“小丫頭,怎麼了?看到畫裡了老人想爺爺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找到你爺爺的!”
歐陽小語聽後轉身緊緊抱住葉少軒,沒有流淚,沒有微笑,沒有話語,隻是享受那一刻安慰的懷抱。這樣無聲的淺淺擁抱,不會蒼白無力,不會支離破碎,隻是一個落單的小姑娘似乎在尋找避風的港灣,她相信葉少軒的承諾,簡單的相信。
“咳咳,你們是在想讓我師父的畫像見證你們的愛情嗎?”酒家家主不怒但帶著威嚴,他覺得他們這是對畫像大大的不尊敬。
此時,歐陽小語仍緊緊的抱著葉少軒不放手,葉少軒對著酒家家主尷尬一笑,然後向木良使了個眼色。
木良立即領會,對著酒家家主問道:“前輩,畫像中那位老者是您的師傅?一看就是酒道的得道高人,修為肯定很了不起,更驕傲的是他能有你這麼一位優秀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賀呀。”
酒家家主心裡想著果真有其主必有其仆,然後回答道:“要真是我師父就好了,這張畫像是我偶然得到了,我通過參悟這張畫才入了酒道有了今天的修為,畫中了老者也算我半個師父吧。”說話時酒家家主眼中還不忘流露出感恩的神情。
“前輩果真是重情重義之人,更是天賦異稟,自學悟道便可有今天這翻修為,晚輩佩服,佩服!”木良讚歎道。
酒家家主經不住這奉承炮彈,臉上顏色漸漸轉喜但並不明顯,在木良幾次讚揚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們去客房休息吧。”
酒家家主在最前帶路,木良伴其右側繼續溜須拍馬,葉少軒攜著歐陽小語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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