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無力…
上帝之手告他,宿命這場戲中,他並非主角。
葉少軒冷冷的促在原地,比周邊走過的風還冷。心浴佛師慈祥的看著他,雖然他講授過很多的佛經,但是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似乎是屬於那種他普渡不了的人。
“看過了,我們就走吧。”心浴佛師朝葉少軒喊道。
“這是哪兒?”葉少軒麵無表情的問道。
口頭雖然是問道,但是他心裡早已有了答案,隻是不願意去相信,希望著有一個人去給他肯定,或者是更希望著有一個人去給他否定。
“這兒哪也不是,走吧。”心浴佛師拉著葉少軒就離開。
昔日極盛一時的帝荒四大家族,現在隻剩下了兩個,一個帝家,一個夏家。葉家和白家已經成了過去。
雖然兩大家族已消失在了時間的聲音裡,但帝荒繁榮依舊,仙氣愈濃。時間會記住一些人,但從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或做出改變。
葉家和白家的消失,比起那遙遠過去的天帝,簡直就是小朋友之間的戀愛,像開玩笑似的。天帝是一種修仙的境界,是聖人之上,神尊之下的一個傳奇存在,是無數修仙者渴望到達的存在。
但一劍斬下,天下無帝。
那時候消逝的是成千上萬的人,風雲湧動的是整個所謂修仙者的世界。整個修仙者的架構都形成了創傷,天下無帝,少了這一個過渡,聖人再也無法逾越,帝荒和下屆真正意義上的涇渭分明。
雖是天下無帝,但這世間還殘存著天帝的一縷孤魂,昔日藏存在帝斬劍血海之內,和葉少軒亦師亦友。
那個紅衣美男子,至今又身在何方。
來到帝荒之後,又丟了原川,丟了葉渃,丟了整個葉家。一個人的葉少軒,宛若行屍走肉,走在這茫茫的大地。
大地穩重而踏實,葉少軒卻是那麼的輕飄不定。
仿佛所有的離彆都適合葉少軒,他留不住任何人。這一點上,的確是很有做和尚的潛質。
心浴佛師繼續拉著這個白發少年向前走去,這次他們走到方向是朝東。
此時此刻,帝荒之上有兩個地方,正在瘋狂的推演著。他們的目的都是隻有一個,就是為了找出葉少軒現在身在何方!
當然了,推算葉少軒本人早就被判定成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們依舊不舍不棄,總是幻想著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去找尋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是兩個人,一個是天道子,一個是秋道子。一個是眼瞎的瞎子,一個睜著眼的瞎子。
心浴佛師帶著葉少軒來到了海荒,一塊世人看來的淨土。但往往淨土隻存在純淨可愛的她心裡,而不是存在這人世界,有人的地方往往就不和諧。
也許吧,眼前的這塊土地是一個例外。
一潭清澈的水,隻有風才會擾亂它的心。
潭水的中央有一座廟宇,修設的很簡單,很普通,很輕靈。
大道至簡。
或許這一件廟宇扔出去,沒有一個世俗的人會察覺到這是海荒這個佛之神度裡麵最神聖的地方這一。
葉少軒站在潭水的邊緣,呆呆的望著中心那一座廟宇,似乎此刻間找到一絲歸宿。
得到所有又如何,最終還是失去。
也好像不自覺的朝著廟宇走去,潭水散去,主動的為其開路。潭底的泥土很柔軟,踩在上麵,葉少軒有了一絲久違的放鬆。
廟宇不大,但是裡麵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待著葉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