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走過的聲音。
是誰在歌唱
還帶著這甜美的笑
帝釋的老祖鴻鈞道人,便是葉少軒在下界的第一位老師——雅儒先生。仙風道骨的模樣,那會兒也就隻有這位教書先生能拿天下第一紈絝的葉少軒有一點辦法。
不過葉少軒不喜歡念書,對這位先生的好感度也極低,簡直說就是沒有。
當是葉少軒的哥哥被鹿非子帶走的之後,葉少軒離開了那座小城,雅儒先生也離開了,似乎是什麼該做的事已經做完的。
這次再次出現,也沒人知道這個滿嘴故事的老人是打算有怎樣一番操作。
遙遠開外,葉少軒宛若廢柴,一擊就垮的那種廢柴。
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廢柴,隻不過是運氣好,被人選中,扔進棋盤,一步一個運氣,一路打怪升級,偏愛化險為夷,大難不死。
洛歌站在窗前,紙糊的窗戶很粗糙,絲毫不能反射出她眼角的淚光。
哎呀,該死,出家人怎麼能哭呢?
可是嚴格意義上講,洛歌可能不算是一個出家人了。更嚴格的講,就是形不算,但是神算。
可是心緒又不算。
本應忘我,六大皆空,不沾半點情欲。但是洛歌就算自己佛法修為再怎麼高深,也難逃“喜歡”二字。
她與葉少軒亦師亦友,二人更是有過幾段很特彆的經曆。她不想,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白發少年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
白曦和葉少軒命運相似且感人,倘若真的分個高下的話,那就是白家被滅門比葉家早那麼個千八百年。
此刻葉少軒的心很痛,白曦可能沒啥感覺了,因為心已經被石化。
該死,在這佛門清淨之地,怎麼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心緒。
也就一餐,一天天的無憂無慮,化天下大快樂為己快樂。沒啥煩惱,稱得上是無憂無慮。
想想還是做一個小孩好,不知世間,未經世事,心如白蓮。所以世界還是一個不好的世界,長大的人都不開心。
或許人是分階段的,人們所經曆的東西和讀書是一樣的。什麼書都不讀,你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你想當然的世界,一點點快樂,井底裡的無憂無慮。
讀一點點或者多一點點的書,你就會獲取到很多信息,有好的有壞的,拿捏不準,人性本貪癡,這時候你的世界就是渾濁的,為欲望而生,為欲望而死,不理解快樂和幸福,自然也獲取不到快樂和幸福。
讀很多的書,做一個博學的人,看彆人的故事,參悟自己的人生。博學之後的你,看到的就是春暖花開,彆有一番風景的風景。
第三者說的正是心浴佛師,大道至簡,已然參透一切,在他這個境界的人,無論經曆什麼,看到的都是春暖花開,嘴角上習慣性的帶著微微笑。
不以苦為苦,不以樂為樂。
生命的終極意義就是自己與宇宙自然的和諧。
心浴佛師看著眼前的一切,走到葉少軒身邊。悄然問道:“你在想什麼?”
葉少軒看到過來的人是心浴佛師,似乎打起了幾分精神,過了這麼些時日,眼前的這位長者,或許能給他帶來幾分安全感。
“我想報仇。”
心浴佛師笑了:“帝釋的修為已經超過了天神,不說帝釋,帝家的勢力有豈是你一人能傾覆的。”
葉少軒的眼神中透著堅韌:“不行我也要去。”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