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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沒想到伊荔直接說了出來,再加上弟子們由崇拜到恍然大悟的神情,便有些惱羞。
“啊什麼啊,你看這碗多薄,誰家燒這麼薄的碗,這不是為了殺人準備的嗎”富貴想給自己掰回一成,便拿著碗做文章。
方才被瓷片傷了肩膀的弟子,頓時後怕不已,這瓷片幸好隻削到肩膀,要是削到脖子,那他此刻是不是危矣。
伊荔冷笑一聲,還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隻是個草包。
“可是老大,您這手一直流血好像挺嚴重的,不如我們趕快回去找醫生包紮一下吧。”說話的是肩膀受傷的弟子,神色頗為焦慮。
“去去去,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什麼,你要是怕你自己去。”富貴說著反手推了那弟子一下,巴掌上的血就這麼蹭到了他青色的外衣上。
那弟子低頭一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富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滿手殷紅,沒什麼殺傷力。
“老大,三師兄他暈血。”另一個個子小一些的弟子立即過來扶起暈倒的這個三師兄,懇求道,“老大,您的血一直不止,我們還是先回去找大夫包紮一下吧。”
段大娘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傷口,我看著不淺,再加上此刻漲潮,這血是難以止住,且會越流越多,若是不小心得了破傷風,這傷口也能要了人的的性命,壯漢還是斟酌下,吃的重要還是傷口重要。”
“破傷風我聽說我們的大師兄就是因為跟人比武時,額頭豁了個口子,以為沒什麼事,後來就是得破傷風死了。”
“對,對,我也聽說了”
弟子們悄悄討論著,顯然都很是憂心。
“住嘴”富貴自然也知道這些事情,他很怕死,現在聯想到自己身上來,便有些煩躁。
伊荔看著這血汩汩地流著,便有了個主意。
像他這樣的人,如果能好好安撫,給點好處,將來不與自己為敵,反而會替她做點事情,擋住一些小麻煩。
伊荔朝段大娘使了個眼色,不無擔憂地問道“大娘,這破傷風是不是耽擱越久越容易發作啊,我看這位大哥的血流了不少了,這日頭又這麼大,我都覺得有點眩暈,不知大哥失了這麼多血,暈不暈呐”
富貴一緊張,抬頭去看天上的太陽,這就是個正常人看了也暈,富貴他本來就有心裡負擔,這下更暈了。
甚至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扶著額頭閉著眼,“哎呦呦”地哼著
“老大老大”眾弟子圍了過來,擔憂地呼喊,嘈嘈雜雜地,噪音不絕於耳,富貴聽著更煩了。
隻剩下扶著三師兄的那個小弟子被擠在眾人的外圍。
他將三師兄拖到一旁,靠在椅子上,然後走到伊荔跟前,靦腆地笑笑,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不是,掌櫃的,方才多有得罪,是我們的不是,現在您看,一個昏迷,一個即將昏迷,我們也不敢亂動,這附近可有大夫,我們去請了來看。”
伊荔挑了挑眉,撇嘴道“這附近有沒有大夫我不知道,我這可是有現成的大夫。”
一聽大夫兩個字,富貴的眼睛立即睜開了來,甚至從椅子上站起來,扒開眾人,伸手去抓伊荔的手臂。
伊荔一閃身躲了過去,富貴便抓上了伸手出來攔住他的岑天手臂。
岑天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倒沒有甩開。
“快說,大夫在哪裡,快,給我看看”富貴急切的不得了。
如此強壯,又如此貪生怕死,簡直是少見。
伊荔呶呶嘴“求段大娘吧,她可是神醫之後,隱居的妙手。”
段大娘一愣,隨即配合地冷了臉,做出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高深莫測的模樣。
“丫頭,不可說”
富貴的精神頭更足了,抓著岑天的手激動地都快抖了起來。
“神醫,神醫,您救我,隻要您救我,給您做牛做馬成,您讓我放個屁,絕不敢崩出屎”
雖然眾弟子也幫他們老大請求著,還是被老大的這一番話驚到了。
老大一貫的霸氣哪裡去了
“行了,行了,”段大娘嫌棄地揮揮手,“彆說這些惡心的話,汙染了我們這裡的仙氣。”
“是是,”富貴點頭入搗蒜,終於放開了岑天的手,顫抖地將自己的手掌伸出去,“神醫”
段大娘忍著笑,故作正經道“幫你治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以後這個小店,”段大娘故意拉長了聲調,並沒有說出下文。
富貴等了一會,試探接話道“我們不會再來為難伊掌櫃。”
“不夠”段大娘撇著嘴,搖了搖頭。
“歸我們保護,保證誰也不敢來這裡撒野,如何”富貴說得信誓旦旦,眾弟子連忙附和。
伊荔適時插話問道“那若是有事需要你們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