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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有心跳了,有心跳了,生命體征平穩,脫離危險。”
護士從手術室出來,把好消息說給了等在手術室外的人聽。
秦月扶著牆顫顫巍巍站起身,又哭又笑,沒事了,她的孩子沒事了。
剛剛醫生下達了幾次病危通知,秦月本從不信神佛,可那一刻她對著醫院的白牆默默祈禱,隻要兒子能挺過來,萬劫不複她也願意。
這個話她曾經在丈夫進手術室時也說過,隻是那時候丈夫還是離開了,好在上天憐憫她,沒有再帶走她的兒子。
否則這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
手術室門開了,周小野被推了出來,往病房送去。
與此同時,手術室門口的結界也消失了。
周勉跟著從裡麵走了出來,他揮揮手,捆在引渡人身上的鎖鏈自動脫落。
那是剛剛打鬥時,童陵和紅羽占了上風,紅羽下手沒輕沒重,童陵怕他闖大禍,提議用鎖鏈將他們捆起來就行。
“夫君。”童陵撲上去抱住他。
“沒事了,小妖怪。”周勉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兩位,活人的魂還勾嗎”周勉說話間不鹹不淡看向那兩個引渡人。
他們低頭看自己手裡的逝者名單,周小野的名字消失了。
即便現在有滿肚子怨言,他們也不敢說出口,隻得朝周勉拱手行了禮,不情不願離開。
“剛剛有受傷嗎”周勉揉了揉小兔妖的頭發。
“沒有”童陵乖巧回。
“主人放心吧,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小兔子。”紅羽叉腰傲嬌道。
“嗯,很好,家用泳池送你了。”周勉淡淡道。
“真的嗎”紅羽驚喜,“那可不可以把小黃鴨也送紅羽呀”
“本來就是童童買給你的。”周勉回。
“嗚嗚嗚,小兔子最好了,抱抱。”紅羽說著伸手要去抱童陵,被周勉一瞪,他立馬轉頭去抱旁邊的白牆。
哼,小氣主人。
“小野真的沒事了嗎”童陵還是有點不安。
“真的。一起去看看吧。”周勉提議。
“好。”
小兔妖還維持著妖相,周勉第一次見他這樣,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勾人。
尤其是垂眸時,那濃密卷翹的白睫,像極了仙界振翅的靈蝶。
兩人一同進了周小野的病房,秦月正坐在床邊守著孩子。
這時身後的病房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帶隊老警察。
他看著秦月和周小野,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休一段時間假吧。”
秦月握著周小野的手,目光沉沉“他們都死了嗎”
“嗯。”
秦月“怎麼回事內鬥還是是兩批人綁架的小野”
兒子脫離了危險,她也終於找回了一些理智。
下午她接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說孩子在他們手上,讓秦月獨自去見他們,具體地址會在晚些時候告訴她,不許她通知任何人。
警方在前不久才完成了一場重要的圍剿行動,逮捕了近三十位重要違法犯罪人,繳獲大批走私武器,那次行動的帶隊人正是周小野的父親周末。
而這幾日警方想順藤摸瓜挖出背後更龐大的集團,所以連夜對逮捕的犯人進行審問,希望能撬開他們的嘴巴。
在這個節骨眼上,周小野被綁架了。
秦月明白,這是他們的報複和挑釁。
作為警察,職業的敏感度讓她猜想,兒子很大程度上已經遇害了,可作為母親,即使知道不是個好結果,她也毅然決然前去。
她身上綁了炸彈,她知道此去是回不來了,既然如此,就讓這些渣滓為她丈夫,為她兒子陪葬吧。
可她沒想到的是,當她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死光了,死相極其惡心,猶如他們肮臟的人生一樣。
“從現場來看,隻有他們幾個人的腳印和指紋。法醫檢驗結果還沒出來,不過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會移交給超自然案件小組。”
“超自然案件小組你是說,有可能不是人為”秦月瞪大眼睛。
“對。這個案子你就先彆管了,這段時間好好陪孩子。”
秦月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說“我知道了。”
老刑警離開後,秦月還得去看周末的母親,老人家也受傷了。
現在這個家隻有她還站著,她不能倒下。
秦月親了親兒子的額頭,說“小野乖乖的,媽媽去看奶奶,很快就回來。”
門口有兩位年輕乾警守著,秦月依依不舍關上了病房門。
安靜的病房內現在隻剩下儀器“滴滴”的聲音。
周勉的手搭上了小孩的腦袋,他看到了周小野慢慢長大,成了挺拔的青年。
眉眼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眉宇間更是正氣十足。
周小野二十歲那年,警號139765重啟
青年穿著正式的警服,挺直腰板行軍禮,接過了那封存已久的警號,成為新的139765。
他繼承了父親的警號,也走了和父親母親一樣的路,成了一名掃黑刑警,成為了他小時候崇拜的“超人”。
童陵看著身旁的周勉閉著眼睛,神魂懸浮於空中,與之前不同,這次沒有一點邪惡之氣。
周勉的聲音空靈縹緲,宛如廟宇內低沉渾厚的鐘聲,讓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