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們給他另做一份好不好”
江寄厘臉上笑意不減,打了幾顆雞蛋,輕聲道“不好,早早吃不慣其他人做的東西。”
於是戎縝心裡更酸了。
幸好,他那個便宜兒子也和他一樣,不太想和他共處一室,端了早餐就離開了,離開前,還在江寄厘臉上親了一下。
戎縝麵上不顯,心裡卻很不痛快,潛滋暗長的醋意像是一根磨人的小尖刺,不是很疼,但東戳一下西紮一下,讓人心浮氣躁。
吃過早餐後他就把人又抓回了主臥,程嚴送來很多江寄厘喜歡的積木款式,戎縝摟著他,陪他搭了個地基便有些控製不住。
他輕輕咬了幾下懷裡人的耳尖,小聲叫他“寶寶。”
江寄厘很認真的在看著積木的示意圖,隨口“嗯”了聲。
“寶寶”
因為早上那點熬人的醋意,他又連帶著想起了昨晚,心像是被一塊密不透風的濕毛巾捂了起來,裡麵藏著綿軟的針。
戎縝總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陷入恐慌,青年越拒絕他,那種更想要得到的心情就愈加偏執,從一開始便是,他想要索吻,青年太過羞澀半推半就,他淺嘗輒止都完全不能滿足,一直到後來在接吻這方麵他幾乎占據了主導權才安心下來。
昨天也一樣。
戎縝的心裡仿佛缺了很大的一角,亟待什麼東西來填補。
他隱晦的試探著,渾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捕捉著青年的態度,隻要有一瞬的鬆動,戎縝便會立即逼近下一步。
他知道自己又被困住了,從昨晚青年拒絕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困住了。戎縝嗅著青年頸間乾淨香甜的氣味,思維和想法都是理智的,他想,他得不到眼前的人,他會瘋。
江寄厘被弄得有些癢,躲了躲“先生,等一下,您讓我拚完這一層。”
戎縝一秒都等不下去,可他並不敢強來,隻能生生忍住。
好容易等青年扣上最後一塊積木,江寄厘卻又想起了什麼。
“蕎蕎前兩天和我提過一個什麼標本冊,她最近在收集這些,先生,有幾種好像比較難找,您能幫幫忙嗎蕎蕎知道應該會很開心。”
戎縝“好。”他吻住了青年的側臉。
“蕎蕎還給了我一場拍賣會的邀請函,先生,我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
江寄厘輕輕抵住男人的臉,往旁邊躲,聲音帶了些急切“等等”
戎縝盯著他的眼睛,像一隻迫切而掙紮著的野獸。
“寶寶,我想愛你。”
江寄厘被緊緊扣住腰身,他隻能仰頭在男人唇上印了一下。
“好了嗎”
當然不好,戎縝不滿足。
他想把懷裡的人壓在地毯上,江寄厘“我說了不行。”他雙手都抵住了男人的臉,甚至還捂住了他的嘴巴。
戎縝語氣很沉“肚子還疼嗎”
江寄厘臉有些紅,這就是他隨便扯的一句假話。可男人卻似乎和他的這句假話較上了勁,江寄厘一個沒擋住,棉質襯衫就被他撩了起來。
“涼。”江寄厘縮了縮。
戎縝大手覆在上麵“先生抱著再揉揉就不涼了。”江寄厘每次聽戎縝自稱“先生”都覺得有種異樣的羞恥感,明明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就沒什麼。
“您您要不還是去工作吧,我肚子不疼,就是早上吃多了,沒消化。”
這話更將江寄厘送進坑裡,戎縝要幫他消食。
江寄厘實在無奈,戎縝性格裡的偏執在這種事上能放大十倍百倍,隻要他的抗拒不是太激烈太嚴肅,戎縝就完全聽不進話。
這事也怪江寄厘自己,他平時總是不願因為小事動氣,如果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他一般都會同意,他一直都是個不太會拒絕彆人的人。
就像現在。
可以了嗎先生。明明是他肚子“不舒服”,卻要由他來問這句話,屬實怪異。
戎縝揉著揉著,便俯下身吻上去。
“寶寶我想要個孩子。”
江寄厘渾身一抖“彆鬨了。”語氣終於有點嚴肅了,“有早早就夠了,先生,早早也是您的孩子。”
戎縝埋在他柔軟溫熱的腹間“我想要一個像你的孩子。”
江崇太像他了,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戎縝總能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這樣的人當作繼承人培養無疑是最合適的,但也僅限於此。
江寄厘有些微惱,咬著唇扭開頭“以後再說,我們現在還是離異狀態,從法律上來講我們沒有關係。”
“那我們結婚吧,厘厘,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江寄厘“先生,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戎縝沉默了下來。
微窒的空氣讓江寄厘有些忐忑,他小聲道“對不起,這些事情我現在都沒有想好,等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再決定。”
戎縝啞聲道“如果你想不起來呢”
“不會的。”江寄厘自己說著都心虛,他補充了一句“先生,您能給我半年時間嗎如果半年後我還沒有想起來的話,我們就結婚。”
“厘厘,先生等不了那麼久。”
男人淩厲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高大的身軀伏在青年身上,像是在祈求一般,嗓音裡都是顫意。
“你這是在折磨我。”
江寄厘忍不住抬手輕撫上他的頭發,硬得有些紮手,慢慢往下,摸上了男人的眉眼。
戎縝同樣眷戀青年的溫度,江寄厘的手剛觸到他,他便主動將側臉送進他的手心裡,他甚至伸手扣住了青年纖細的手腕,輕蹭了蹭後在他指縫間吻了吻。
江寄厘“先生,那您再讓我考慮考慮好嗎我想一想再給您答複。”
男人的視線仍然緊緊盯著他。
江寄厘隻好說“一個星期。”
“好,七天。”戎縝咬住了他的唇。
這天之後,江寄厘雖然爭取了七天的思考時間,但戎縝也隻是克製住了自己向青年求歡的行為,戎縝的渴望是隻增不減的,這方麵被壓製,其他方麵便井噴式增長。
江寄厘每晚都被他吻得渾身酸軟,他身體也是健康正常的,如此頻繁的撩撥,總有幾次他也難免有反應。
戎縝的所有感官幾乎都時時刻刻黏在他身上,他身體的動靜對方怎麼可能不知道,男人因為他的反應而異樣的興奮滿足,甚至還想幫他,江寄厘每次都被嚇得落荒而逃,把自己關在浴室一個多小時才肯出來。
他心情很複雜,倒也不是排斥,也可以理解戎縝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對他的需求,但是江寄厘總覺得還是缺乏了解,這種感覺是記憶的空白和缺失帶給他的,他對過去的戎縝不了解,總是少那麼一點安全感。
他想,如果他能記起來以前的事情就好了。
很快就要到約定的七天時間,江寄厘還是沒完全想好。
他腦子裡的想法很混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和戎縝做那種事,江寄厘腦內設想了很多場景,想得麵紅耳赤之餘,慢慢也理出了一點苗頭。
他想,如果戎縝不強迫他,他也不是不可以試著接受他。
但是七天後江寄厘並沒有等到男人來問他,戎縝有事要忙,那天正好離開了大宅。
江寄厘心裡居然有些反常的空落,手裡握著電話猶豫著要不要問問他,但想了好久還是沒打出去,一直等到男人主動打回來,江寄厘才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先生,我想好了,我想親自和您談談,您什麼時候回來”
戎縝說明天。
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疲憊,江寄厘也很貼心很乖的說了幾句好聽話,戎縝掛斷前在通話裡吻了他一聲。
聽得清清楚楚,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像是隱秘的愛語。
江寄厘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先生再見。”
江寄厘這次的確有些想他了。
他心裡懷著期待等男人第二天回來,結果沒想到的是,當晚戎縝就歸家了。
隻是有些不對勁。
他回來似乎沒有驚動任何人,江寄厘從睡夢中驚醒,觸到了戎縝火熱的體溫,那燙人的溫度隔著襯衫布料都有些難耐,男人結實的肌肉緊繃,氣息很重。
江寄厘從床上坐起來,語氣裡帶了些擔心“先生,您怎麼了”
“厘厘”
江寄厘摸了摸他的額頭和側臉“您生病了嗎”
戎縝單膝跪在床邊,撐住了床頭。
“是,厘厘,我病了。”
他眉眼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潮,瞳仁幽黑深邃,像是一汪古井,男人死死的盯著床上的人,目光黏著而火熱,江寄厘逐漸意識了什麼。
“您您是”江寄厘喉嚨發緊。
戎縝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說“寶寶,我要瘋了”
男人看起來極為痛苦,江寄厘緊張的眼眶泛紅,他小聲問“先生,那怎麼辦,我要去叫醫生嗎”
“醫生應該能有辦法”
戎縝一把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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