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界近年發展的不大好,就連眼線信人都比其他界要少一些,雲琅還處於“清高冷寂的孤狼、不屑玩弄手段的獨行者兼四界最後的劍修”印象時,便莫名接到了來自北界的消息。
刀總宗主柳斐然請其餘界領頭人赴會,說是大戰秘境情況生變,事關重大,要請各位一同商議一番。
事關重大先暫且不提,事關雲閒,雲琅怎麼可能不去,於是舟車勞頓,第二日便通過邊城到了北界。
也就是這時,他才發覺北界的野心已經絲毫不加收斂了。
分明知道他要前來,也知道他要通過北東二界交界處的邊城,那兒駐紮的北界重兵卻一人都沒撤,依舊駐紮於此,遙遙對著城牆後另一方的東界城民。
北邊,全民尚武,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一道牆後,淳樸的東界人民還在擺著集市收攤兒,但就連城民都已經隱隱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氣勢,這個小城的常住民少了許多,都努力在拖家帶口往腹地遷徙了。
雲琅麵色一沉,拂袖前去。
唉。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懷抱著這等沉重心情,雲琅方抵達時,還覺得北界那幫孫子定要給自己不屑的臉色看,結果一到,主座上的女人便怒視著自己,臉上的紋路都在顫抖。
看上去好像氣的不輕。
雲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做什麼了他甚至沒遲到
這次北界廣發請柬的柳斐然身體抱恙,不便出席,出席的是持閣長老柳昕,是其親姐姐。
江湖傳聞,一直把持著刀宗大小事宜的其實是柳昕,柳斐然除了抱出來個柳世之外,並無多少貢獻,甚至連話語權都沒多少,像傀儡宗主。
南界醫修黎楚與西界的明法大師很快也到了。
周圍身著棕色製服的刀宗弟子還在匆忙準備著什麼,尚未進入正題,四人都是第一次見麵,沒什麼寒暄好說,倒是柳昕冷笑一聲,道“雲宗主,你教的好女兒啊”
雲琅抬眼“”
他再溫吞的脾氣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雲閒和喬靈珊一起,再帶著個弱弱小小的風燁,個勢單力薄的小少年就這麼進了混亂詭譎的四方秘境,心裡該有多麼恐慌多麼害怕,又有多不知所措多始料未及啊你刀宗仗著人多力壯,在外虎視眈眈也就罷了,禍不及子孫,現在到了秘境裡,還要仗勢欺壓雲閒憑什麼,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雖說想法千轉百回,雲琅麵上不顯,風輕雲淡地一笑,傲然道“柳長老為何這麼說東界雖勢弱,但傲骨也難折,做不出什麼惡事。常言道,豈不罹凝寒,鬆柏有本性,所以隻能身居茅屋,眼觀四界,但行好事,胸懷天下,我說的對嗎”
柳昕被他理直氣壯的模樣震得一陣語塞。
這種話,你怎麼敢說的
所幸其餘兩界都不想參與進紛爭,黎楚指尖敲敲木桌,問道“柳長老這次請我們前來是有何事直說無妨。”
明法大師微微點頭,“阿彌陀佛。”
柳昕深吸一口氣,將那點鬱氣吞下,神色沉凝,道“本次四方大戰與之前有所不同,秘境內的四枚玉璽現已出其,眾弟子開啟遠古戰場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眾人聞之變色“怎會有詳細經過麼”
“我今日喚你們前來,便是因為這點。”柳昕麵無神情,慢慢推出幾道生死狀來,“魁首現世,戰場內不知有什麼,再加上諸方混戰,傷亡和損失定會大幅增加。但木已成舟,此事無法轉圜,隻能接受。”
“希望各界能承諾,無論傷亡幾何,都不得私下尋仇,不得私自調查,不得宣泄私憤。這點在入秘境前,北監察人已經與所有弟子說過了一入秘境,生死不論。”
寬敞的室內一陣寂靜。
“若是還有疑問,這裡有各界監察人昨日送來的信件。”
柳昕轉頭,示意弟子將信件送上,“上麵寫了近期各界發生的主要大事,以及監察人的囑托事項。封口是密閉的,誰都沒有動過,你們儘可以檢驗字跡,請看吧。”
黎楚和明法大師拿了信件,撕開封口,麵目瞬間凝重起來。
“雲掌門。”柳昕冷道“這封是你的,拿走吧。”
雲琅伸指抵住信封,一點點朝自己麵前挪移而來。
自然,和其餘人一般,他必須馬上得知秘境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玉璽又是怎麼回事,前因後果雲雲但據他對這位大徒弟宿遲的了解,想必他看到的應該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果不其然,撕開封口,偌大一張信紙,上半部分就寫了寥寥兩行字。
與南、西二界合作
得白虎璽
筆鋒錚錚,鋒銳異常。
雲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往下一看,竟然還有。
可能是想起了師父對於照顧雲閒的囑托,宿遲在下麵還跟上了雲閒的近況
師妹無恙
無恙被劃掉了,改成了師妹無礙。
無礙又被劃掉了,改成了師妹活躍。
最後的最後,活躍也被劃掉了,宿遲用他那鋒利的字跡,一筆一劃寫道
師妹生龍活虎。
雲琅“”
女兒,你到底在秘境裡做了什麼,又給大師兄留下了什麼印象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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