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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執業惱羞成怒地轉身鑽進營地,東極法杖都不要了,就這麼大咧咧丟在雲閒手上。
“”喬靈珊真是受不了了,“雲閒,這樣讓你很快樂嗎”
成功小販一劍,雲閒何止是快樂,簡直身心舒暢“偶爾,偶爾。”
她不傻,還是能察覺到的,眾人來到這四方秘境也快有了七天,眼看著大戰將至,雖然麵上不顯,但內心仍是或多或少有所焦慮。
所以,就更不能讓士氣低落下去沒錯,就是如此正當的理由。
“倒是有人好像在偷聽。”雲閒說,“這偷聽的技倆也太拙劣了,我偷聽八卦再好笑也不會笑出聲的。”
反正是被發現了,也沒必要再躲藏,薛靈秀從內走出。
“你這樣氣祁執業,不怕他一怒之下走了”薛靈秀笑道“八千五靈石,佛鄉還是出得起的。”
雲閒看他一眼“他如果要走早就走啦。”
說的也是。
看祁執業再氣不也乖乖往營地裡走了麼。
三人遠遠看著墨黑天際,在無星無月的秘境內,竟然突兀有著一道異星閃過,似乎昭示著接下來的風雲巨變。
喬靈珊怔怔追看著那道異星,腦袋不自覺歪到了雲閒肩上,“雲閒,看,有星星。”
“看到了。”雲閒說,“怎樣,你要許願嗎”
喬靈珊“如果能許願,我就許願東界這次一定能得魁首啊。”
她說到一半,才想到薛靈秀這個南界人還在這兒,頓時止住了話頭。
薛靈秀的折扇一頓。
寂靜在這不大的天地內蔓延。
薛靈秀輕笑了聲,換了話題,“聖女還未找到我們麼”
雲閒說“牛嘛,視力不好,很正常。”
那個牛妖估計就分的清紅色和其他顏色了,黑糊糊一坨更是為難它。
“是麼,那就好。”
薛靈秀準備轉身時,又聽到雲閒清朗的聲音“遠古戰場估計擇日便要開了,彼時諸方混戰,不知道要打多久。”
她一派自然道“薛兄,到時候戰場一開,可就各憑本事囉。”
喬靈珊自覺方才失言,連忙向外抖摟,也道“她是真的使不出來燕回旋十八,可菜的。”
“嗯你怎麼也知道菜是什麼意思了”
“天天聽你說誰不知道啊”
“”
不知怎的,薛靈秀方才心中那隱隱而來的巨石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團棉花,彈跳一番,便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自然。”他指骨一抵折扇,道“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雲閒整日神神叨叨那什麼路人甲,次日,眾人竟然真就遇上了他。
而此時這個路人甲正在拔腿狂奔,見著眾人便吼道“快走後方有刀宗在追殺”
眾人皆一臉冷漠。
特彆是雲閒。
哼,她想,小樣,我已經看破你這個人的異常之處了,還後麵有刀宗追殺呢,就算刀宗現在風評不怎麼樣也由不得你這麼利用我去還真是柳世啊腦子有病吧
眾人於是又一陣狂奔,期間路過一個無辜鍛體門,姬融雪看著一堆小黑袍正在上竄下跳,一眼便認出了雲閒。
不說彆的,玉璽被她藏在身上,在胳肢窩處幽幽發著光。
是一種很新的藏匿方法。
她要是一直都藏在那,可能就算是給姬融雪,姬融雪也不是很想要了。
“啊。”姬融雪默默道“是雲閒她們。”
驚鴻一瞥,雲閒臉上的傷痕已經全好了,一片平整,姬融雪看了看自己肩膀上被她劃傷的地方,那裡隻是綁了白布,簡單用藥草處理過,現在灼熱異常,還在隱隱滲血,不由有些羨慕“我覺得我們缺一個醫修。”
“”健壯男人說,“大小姐,醫修不是大白菜,哪裡都有。”
都是人求著醫修治,哪有醫修求著治人。都這樣捧著慣著,醫修成日鼻孔朝天,脾氣就沒幾個好的。反正愛治不治,死的又不是我。
“嗯,我知道。”姬融雪又看了眼,歇了挖牆腳的心思,“況且,薛靈秀似乎挺喜歡待在那裡,他不會過來的。”
健壯男人“是的。”
姬融雪“我們現在,醫無所有。”
健壯男人“哈,哈哈”
雲閒跑了又跑,停下來的時候,心想。
難怪大家都說來四方秘境內能夠極大鍛煉人的心智體力,這能不鍛煉麼,跟打遊擊戰似的,特彆是像她這種敵人難纏的,那更是時時要躲,時時要算,真是非常麻煩呐。
那路人甲也跟著停下,氣喘籲籲道“又、又是你們,好巧”
“是很巧。”雲閒拿起筆墨,道“實在太有緣了,我來給你畫個像吧”
不知道為何總是記不住這人的臉,那就不記了,憑畫像認人應該會好很多。
那人的完美假麵差點破碎,笑容僵在臉上“啊”
“來來,看這裡。”雲閒咬著毛筆杆飛速創作,“表情不要這麼嚴肅。對,自然一點,笑開一點,跟我讀,茄子好了。”
她將畫像收入儲物戒,理直氣壯道“可以了。你說吧。”
喬靈珊求知若渴“什麼是茄子”
雲閒孜孜不倦“嗯,就是落蘇。也可以叫茄子。”
祁執業一頓“我們那叫昆侖瓜。”
路人甲“”喂她亂搞就算了你們也這麼一派自然是怎麼回事啊沒有人來阻止一下嗎重點在茄子是什麼上麵嗎
說人人到,仲長堯輕咳一聲,神情頗不讚同“雲姑娘,怎能如此無禮這隻是位路過的道友,何必將人當做通緝犯。”
“你的思想也太滑坡了吧”雲閒頭也沒回,“我看他長得風度翩翩,俊秀非常,想留作紀念又如何讓你不滿意了呢。我將大師兄畫像隨身攜帶,便是將大師兄當做通緝犯了嗎”
仲長堯“”
你睜眼說什麼瞎話
那他又不能反駁,不然就是不覺得此人風度翩翩俊秀非常,四舍五入便是罵人醜,頓時感覺內傷快要複發。
就算如此,路人甲還是得將自己肩負的使命完成。他一拍腦袋,像是驟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驚詫道“觀其形態,難道這便是眾人正在爭奪的玉璽,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