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執業“”
雖然現在他和師父的聯係不知為何被斷絕了,但想也知道,若是師父還在,現在他腦袋少說被棍子打出來十八個包,包包致命。
無論如此,事已至此,無法轉圜。誰來了也沒有辦法,抑或是,誰也來不了。
此次魁首將出已是定局,除非得主塵埃落定,否則誰也無法再進入四方秘境。
天邊蕭索,凜風呼嘯,分明是青天白日,半空又一道突兀異星閃過,似乎昭示著大戰將至。
雲閒頂著一腦袋針起身,道“走吧。去找大師們了。”
出乎意料,雲閒一行人在那漫無目的地循著東極法杖找了片刻,沒找到,風燁去解個手,反而發現了線索。
“遠遠地我就看到一道七彩光芒。”風燁驚道“轉頭一看,原來是大師們腦袋反射出來的霞光”
佛鄉失蹤已久的和尚們,最後在一處極其偏僻的沙坑裡被找到的。
也正如姬融雪所說,被找到時,眾和尚還是擺著防禦法陣,正在不斷閉目誦經。
金鐘罩,又能擋又能耗,極其持久,難怪是佛門必學法招之一。
“大師大師我終於找到你們了”雲閒這次瞪圓了眼觀察,終於險險從為首之人的胸膛處看見一點玉璽光暈,道“冰影巨蜥在哪看我一劍了結了它。”
口氣極大。
祁執業有點彆扭,不大想過去。
“什麼冰影巨蜥”為首的佛鄉大師兄微微一惑,旋即道“那肆虐作惡的妖獸早已被我們封印了。”
雲閒“”
那為什麼還一直被耗在這裡看上去這附近也沒有什麼特彆厲害的妖獸啊。
佛鄉大弟子看到祁執業,麵上神情先是高興了一瞬,又立馬沉下來“執業,這些日子你做了什麼難道又造了殺孽”
“我沒有。”祁執業嘖了聲,真是十分憋屈“難道我在師兄眼裡就是那種沒事殺兩隻妖獸玩玩的人”
“沒有就好。”大弟子微微頷首,“阿彌陀佛。不是我想囉嗦,隻是縱使是妖獸,也分善惡。若是那種已經害死人命的,可以將其封印。若是隻有作惡之心,沒有作惡之實,便要試圖感化,若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雲閒見祁執業一臉想死,連忙巧妙地打斷話頭,道“那大師是為何一直待在此處”
“這”大弟子一頓,望向眾人之間已然快要淡化的幾個虛幻身影。
那幾個虛幻身影身著古代甲胄,手上還拿著怪模怪樣的兵器,正在用頭撞著陣法,嘶啞地不知說著什麼。
“這似乎是遠古戰場逃脫出的兵靈。”大弟子道“怨念太深,我們難以將其度化,但總不能將其放著繼續遊竄,隻能先暫時嘗試消解其怨念了。”
雲閒一頓“遠古戰場那,玉璽”
大弟子長歎一聲,從懷中取出那枚朱雀璽,道“貧僧從未想過要借此開啟戰場,可,看來隻是或早或晚的問題了。”
兵靈有口,他們從此得知,四枚玉璽中三枚被點燃,便可以開啟遠古戰場。但若是四枚已然齊出,那麼在第十八個晨昏交界之時,遠古戰場仍是會開啟,時間拖的越久,內中的東西愈發躁動。這十八日中,修士這方的人數隻會越來越少,不會變多,此消彼長,戰場便越來越危機四伏。
隻能說,是一個壞選擇和一個更壞的選擇之中取其一。
有戰場,就一定會有傷損流亡。佛鄉最不願看到的便是如此,但事態這般,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
就算不為爭強,隻為保護,也要點燃玉璽,為門派多做綢繆。
“這是,安排的妥妥當當啊。”雲閒心中的異樣感覺又深了些,問道“那究竟要如何開啟”
大弟子點頭,道“三枚同時點燃。”
雲閒“”
原來如此。
這要求看似簡單到離譜,但實際上也太苛刻了吧若不是雲閒隨地撿了個大便宜,強如鍛體門,也頂天了集齊兩枚。且另一枚極大可能會落在不同界的門派手裡,誰會跟雲閒一樣天天排排坐點玉璽還交流心得啊見著麵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大弟子看向她,道“小友此處有一枚,可第三枚呢”
“稍等。馬上。”幸好她有點人脈,雲閒把之前姬融雪給她的傳信符拿出,靈氣催動,傳音道“大小姐,在嗎”
很快,姬融雪清冷的聲音傳來“說。”
這傳信符的功效太短,距離越遠越不好使,這就是考驗默契的時候了,雲閒選擇了不解釋,而是直接道“來,我數完三二一,你那邊就開始點玉璽,三,二,一”
話音方落,她便催動全身靈氣瘋湧進掌心玉璽之中,佛鄉大弟子見狀也急忙跟上,靈氣抽離之間,雲閒幽幽看見那噩夢般的老夫子虛影又緩緩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心頭一跳。
不是吧,難道是失敗了
那老夫子背著手,搖頭晃腦,緩緩啟唇
“一加一等於幾”
雲閒“二。”
要不要這麼敷衍啊你們果然之前刁難她就是單純沒素質吧
霎那間,三道衝天光柱直上雲霄,天空瞬間一片晝亮,甚至刺眼到讓人無法直視。
大地恐怖震顫,自三道光柱的最中心地帶,一整塊龐大的地麵瞬間凹陷,無數妖獸灰飛煙滅,兵荒馬亂中,遙遠的天際之處,緩緩浮現出了一座古老的戰場。
山峰之上,一把古樸的劍插在峰尖,發出天地間都無法忽略的耀眼紅芒
“啊”祁執業皺眉道“法杖”
風燁呆愣“什麼法杖那不是一把琴嗎”
“不。”薛靈秀緩緩道“那是,魁首。”
無形無狀的天階之武,得魁首者得天下,誰若是得到它,便是此屆四方大戰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就在此時。
遠古戰場,終於開啟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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