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梵心逆蓮(六)[二合一]_劍修風評被害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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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梵心逆蓮(六)[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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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老奶奶眼眶黑洞洞一片,但視線卻依舊祥和地牢牢定在眾人方向上,困惑道“怎麼了”

“”姬融雪微不可見地磕巴了一下,卻還是冷靜傳音道“她還是人。”

“是人不錯,體內好像還有靈根。”但修為大概是老年人練了強身健體的程度,雲閒深吸一口氣,道“所以她看不見才不覺得奇怪”

風燁“看不見怎麼知道我們站在這裡”

隻有薛靈秀看上去還算淡定,畢竟職業原因,他對這些接受能力一直都比較強“失明已久的人,耳力會較為敏銳。她大概是聽到了我們的聲音。”

老奶奶站在那,怔怔問“孩子們不是找來這裡的嗎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嚇人”

她說著說著,神色還有些落寞。不得不說,如果這真是什麼妖魔鬼怪,也扮得太像了些,臉上的神情就如那些一年半個月見不著孩子的老人一般,若不是沒有眼睛,雲閒大概會覺得有些心酸。

老奶奶又委屈道“失去雙眼並不是災難,是我主動為之,這樣不會以貌取人,生出分彆心,對修佛更有幫助。”

雲閒“”解釋之後更嚇人了好嗎

等等,她好像發現了一件事。

自始至終,除卻呼吸之外,眾人並無出聲。老奶奶是怎麼知道麵前的都是年輕人

姬融雪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件事,雲閒意識到了她意識到了,趕忙傳音道“大小姐,淡定指甲勾到我衣服了”

祁執業向前半步,凝目問“此處何處”

老奶奶笑了“向前一步,便是蓮座。”

祁執業“何為蓮座”

老奶奶毫不遲疑“眾生向往,無苦之地。”

雲閒和眾人皆在背後屏聲靜氣,還以為祁執業要跟這老奶奶二話不說先辯論一番,什麼“你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眾生皆苦萬世熔爐”等等哲學問題,結果祁執業聽完之後,滿臉不爽地回頭一指“那就是這沒錯了。”

眾人“”

感情你在對門牌號啊摔

雲閒定了定神,垂眼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佛像。明光大師將這木製佛像給她的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隻道要保管好。

木製佛像刻得粗糙,甚至分不清男女相,隻些微看得清慈悲五官,但現在,金光熄滅,佛像麵上竟隱隱約約有怒目之態。

“好了。”雲閒示意眾人再檢查一下自己的武器都藏好沒,方抬頭道“走吧。”

“”

眾人排著隊跟著奶奶往羊腸小道裡走,祁執業在最前方,姬融雪墊後。

“大師兄說的門,大概便是這個入口。”雲閒回身,最後一個人踏進後,景色就驟然一變,荒郊、破廟,全都變成了荒草連天,一片枯黃蕭瑟,“能把結界做到這種地步,笑麵佛陀實力深不可測。”

這又讓她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那唐靈國的大擺鐘實在對不住,但雲閒直到最後都不知他大名叫什麼,隻能暫時用最有記憶點的昵稱來稱呼,也曾經設立過一個不出不進的結界,這不是他一個分神期能輕易使出來的能為。

能開辟如此大的一個空間,並能隨意遊走藏匿,現在蓮座的結界,反倒和神秘的魔教總壇似乎有相似之處。

雲閒想到魔教,就想到即墨姝。也不知她到了哪裡,現在又在做什麼。

但出乎意料的,沿著道路走近,一行人麵前的場景真是安詳淳樸,和小芳姑娘說得大差不差。四麵是秋黃的田野,稻草人立在中央,肩上歇著幾隻膽大包天的烏鴉,溫和秋風掃過臉頰,冒著炊煙的房屋前,幾個老人坐在涼凳上閒話家常,孩童們承歡膝下,正抓著蟲子玩。

畫麵看上去很溫馨,並沒有人再未經允許擅自出現缺胳膊少腿現象,一個老奶奶正含辛茹苦地教育自己的孫輩們“不可以抓螞蟻,快把它放了。平時行走時也要注意腳下,萬萬不能踩死了它,萬物皆有靈,你們要記住這一點。”

小孩們流著鼻涕,恍然大悟道“奶奶,我們明白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然後幾人對視,相視一笑。

天倫之樂,其樂融融。

但雲閒懷疑這幾人在進蓮座之前壓根不認識。因為“奶奶”就算年紀大了,也能看出從前是大眼睛雙眼皮,骨架生的勻稱,這群小孩長相差異極大,渾身上下就沒有哪一點是跟她相似的,而且眾人的對話也不知怎的,透露出一種演戲般的虛假僵硬感。或者,換一個詞來形容,就是過於理想了。

想當年雲琅要她坐下來多背會書她都能和人大戰三百回合,一個小孩這麼聽話還說得過去,怎麼可能大家都這麼聽話

小道另一頭,兩個農戶正在互相激烈推拒

“我這邊退一寸就是了,我這邊退彆跟我商量,不用”

“那怎麼能行上一次蓋房還是你幫的我家劉簡,咱們是兄弟,彆計較這麼多這次必須我退”

二人像是在為各自的土地邊界而爭執,不過一般人爭的是誰進一寸,二人爭的是誰退一寸,不管語氣多麼急切,臉上的笑意就如同焊上了般紋絲不變,雲閒朝他們身後看去,一怔。

薛靈秀傳音道“風花。”

連綿土地種滿風花,未成熟的風花看上去和普通作物無甚區彆,隻是隱隱散發著具有毒氣的奇香,爭執二人就沐浴在這奇香中,麵色一片青黑,自己卻渾然不覺。

走過屋舍田野,再往前進,遠遠便能看見一座極為恢宏的佛廟,不由讓人仰頭觀視。亭台軒榭,流水潺潺,隱約有白霧環繞,宛若仙境,和方才眾人在荒郊內看到的破廟是天壤之彆。

隻是這佛廟的大門緊閉,抬眼隻能看見越過院牆的樹冠,幾棵菩提樹靜靜立在院內,枝椏風吹不動,靜極雅極。

雲閒“一般情況下,寺廟也是白天開門的吧。”

祁執業“不是開門,是開山。”

真不愧逆佛之名,難道連開門時間都要反著來,也就在此時,老奶奶終於顫巍巍停住了步伐,轉身親切道“諸位來到此地,定是有緣之人,何不留下來住幾天再走”

姬融雪道“現在原路返回還能出去麼”

老奶奶突兀撓頭“對不住,老人家有點耳背,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之感,喬靈珊將自己的劍再往兜裡藏了藏,道“那,我們又要住哪裡呢這附近看上去都是田家,若是要住進彆人家裡,也太麻煩人了吧。”

老奶奶笑道“都是兄弟姐妹,何來麻煩”

幾個放飛蝴蝶的小孩沒看路,跌跌撞撞跑過來,見著了眾人,笑容燦爛“又有新的哥哥姐姐了嗎會走嗎”

老奶奶摸摸眾小孩的頭,老臉上重又浮出慈愛意味“這次的哥哥姐姐不會走了。”

雲閒微微蹙眉,問“走哥哥姐姐們回去了麼”

孩子們天真爛漫道“沒有呀。”

雲閒又問“那你為什麼說他們走了”

孩子們嘻嘻哈哈笑起來“因為我們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了呀”

雲閒觀察四周,發覺視野所至之處,所有原住民都不約而同停下動作,麵朝著自己,笑意盎然。

並不說話,也不攀談,隻是不斷地笑,恍然看去,所有人嘴角掀起的弧度、眼皮半斂的程度,全都一模一樣,如同模板般的假麵,以一種生硬地方式套在了眾人麵上。

不得不說,在雲閒看來,笑麵佛陀要是故意這麼嚇人,就俗了,而且還顯得整個人一下子很沒品。但是目前對其的了解看來,最可怕的是,笑麵佛陀本人似乎不覺得這樣很嚇人,並且覺得這非常美好。也不知道是什麼審美。

姬融雪“”

雲閒拍拍她,苦口婆心“大小姐,你是不是有點後悔來這裡了。但其實也還好,你要想想,要是去唐靈國就更可怕了,那裡都是什麼頭發什麼眼珠什麼靈體的,長得很不禮貌,這裡的好歹還都是人族啊。”

“人的不徹底,那便不算人。”姬融雪靜靜道“這老太太說她隻是覺得以貌取人會讓她生出分彆心,於是把自己的眼睛挖掉了。先不說這個理由能不能成立,就算成立,這個切口如此圓滑整齊,不殘存一絲血肉,用勺子挖西瓜都挖不出來這麼圓的。”

雲閒閉眼“你太會描述了”

喬靈珊震驚“大小姐,你觀察得如此仔細麼我以為你都怕到快躲起來了。”

“怕和躲起來沒有必然聯係。”姬融雪冷酷道“我又不是風燁。”

風燁弱弱“怎麼又關我事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如何,先順著走吧。老奶奶並未有要帶一行人去參觀佛廟的意圖,而是徑直帶著人繞過了院牆,走進一間極其廣闊的院子中。

轉瞬間已是黃昏,夕陽垂暮,風也泛寒。

這院子看上去有點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房,不僅樸素,而且簡陋,外頭的牆皮上泛著青苔,也沒有人去鏟。幾間隻點了油燈的昏暗屋子裡頭人影憧憧,不斷映出扭動的影子,像是裡頭塞了不少人,但在眾人步入之時,院子裡隻餘下輕輕的水流聲。

“最近幾日來蓮座求佛之人甚多,鄉舍已經住不下了,佛陀宅心仁厚,特意在寺外開辟了這個場所以供居住。”老奶奶走得很慢,但沒有一個人超過她,都隻是默默跟在她身後聽她解釋,“此地離佛廟甚近,早晚都能聽到鐘聲,深受禪意熏陶,其他人可羨慕壞了,要知道,這種福氣可是很少有的。”

風燁又傳音吐槽“熏陶,熏陶得牆皮都掉了。這福氣給誰誰要。”

喬靈珊驚歎“我數了下,那麼小一個屋子裡塞了不下十個人這要是有一個人晚上打呼嚕,還怎麼睡”

雲閒賤兮兮道“靈珊,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睡覺也會磨牙”

姬融雪羨慕道“你們感情真好。我都沒和彆人一起睡過。”

喬靈珊漲紅了臉“我哪有啊”

也不知她否認的是睡覺磨牙還是感情好。

嘰嘰喳喳,薛靈秀真是再也無法容忍這堆熊孩子每次都拉小群當麵傳音的行為,怒道“現在連笑麵佛陀都沒見到,就開始放鬆了都給我認真點”

耳根瞬間清淨了。

“你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正好撞上了後日佛陀親自為具德上師舉行葬禮。”老奶奶一路將一行人帶至了最後一道房間,又絮絮叨叨道“隻要受了佛陀廣澤,離開悟也就不遠了。隻要,你們這兩日不要犯錯,千萬不要犯錯,就可以入殿一同見證”

雲閒驚鴻一瞥,發覺路過的隔壁房內一片死寂,窗邊的影子仍是微微晃動,似乎在固執地看著路過之人。

終於,老奶奶將塵封的門打開,道“到了。你們這幾日,就暫且住在這裡吧。”

薛靈秀的臉色頓時比方才一進來時還要難看個千百倍。

不為彆的,因為這屋內實在不像是住過人的樣子,比雲閒一開始去四方大戰住的那破院子也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四處都是蛛網灰塵,除了一張三條腿的破桌,兩三個蒲團,地上一張大通鋪,連個被子都沒有,除此之外竟是家徒四壁,比雲閒剛睡醒的腦袋還要空蕩蕩。

“等等,奶奶。”雲閒上前一步,愕然道“我們,全部都住在這裡”

老奶奶茫然地用黑眼眶看她“怎麼了是地方不夠大嗎”

通鋪自然是夠大,雲閒在上麵滾三圈都滾不到尾。

“雖然我不是很在意這個,但是。”雲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風燁,道“我,女的。他,男的。按理來說,是不是不能一起住。”

就算是佛廟中,比丘尼和和尚也是不能同吃同住的,這是規矩。

老奶奶並無遲疑“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何必在意這個。”

“好吧,您說得對。”事急從權,眾人不分散也更利於行動,那還正好,雲閒看了眼已經開始皺著眉頭狂做衛生的薛靈秀,道“奶奶,明日我們需要做什麼嗎”

她現在已經發現了,這類人的一個特點。

那就是看上去似乎很好說話,相當親善,也不會對你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但想要說服她們,絕無可能。不是因為固執,而是因為在她們的觀念裡,她們所說的話就如同人要喝水一般自然,天地運行之法則,若是雲閒要去跟她再多加解釋什麼“三歲不同席”,她也會用慈祥的眼眶看著自己,覺得這孩子真是說什麼傻話。

老奶奶貼心地將燭火點燃,手持拐杖,站在門前,燭火明滅,搖動著她身後矮小的黑影

“每日清晨,都有佛鐘響起。”她的神色似是變了,又似是沒變,語氣陡然生硬道“在三聲佛鐘沒響起前,禁止出門。”

黃昏也逐漸被侵蝕而進,六個人在這間屋子裡忙前忙後,終於把它收拾到能躺下休息的程度。

其實,如果薛靈秀不在,其餘五個人大概不會做這個活。臟不臟的再說,大不了坐下來用衣服披著湊合一晚,修真的人幾晚上不睡覺又不會出事,隻是薛靈秀此人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甚至不收拾乾淨不讓雲閒坐地上。

大通鋪也用他儲物戒裡的布料鋪過了,雲閒歎口氣,坐下,還是不懂。

“祁道友。”雲閒道“這佛鐘有什麼講究為什麼非得要響三聲佛鐘方能“出門”

“齋粥下堂、參禪完畢、早晚巡視或吃茶下床時,鐘鳴三聲。”祁執業想來也是一路思索良多,道“但沒聽說過有不讓出門的慣例。”

雲閒說“那看來,我們得找機會出去了。不過我看,這門也沒從外麵鎖起來啊她若真不想讓我們出去,把門鎖了不就好了。”

喬靈珊蹲在地上,把邊邊角角鋪好,“門鎖了你就出不去了嗎哪怕是鐵門你都能啃個洞出去,老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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