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議。再議。
終於到了自由活動時間。
雲閒覺得,在這多住幾天,作息一定會變得相當規律,六人分頭行動,儘量將這附近都探索完畢。
風燁死皮賴臉要跟喬靈珊一組,薛靈秀和祁執業各自單獨前去。
村裡還是一樣的寧靜溫馨,陽光灑落在地上,孩童們在玩一個叫做跳格子的遊戲,嬉笑聲不絕於耳。
雲閒背著手過去,“咦”了聲。
姬融雪轉眼過來,問“怎麼。”
“大小姐,你小時候玩過跳格子麼”雲閒在努力回想,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差錯,“我怎麼記得這格子不是這麼畫的。”
一般都是從一到九,數字越大越遠,但這群小孩們跳的格子不僅相反,用於投擲格子的也不是石頭,而是一隻小小的繡球。
繡球上綴著精致流蘇,滾起來還有銀鈴作響,看起來很陌生,很有地域特色。
“鞋。”姬融雪也注意到繡球,冷冷道“這就算和那雙繡花鞋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至少也是同一鄉的人所做,圖案太相似了。”
雲閒心想,等會讓薛靈秀過來看看這針法是不是一樣,若是一樣,便可以斷定這是一人所為了。
姬融雪道“我總感覺這圖案有些熟悉。”
“我也是。”雲閒嘶道“在哪裡看見過”
“還有,那邊的魯班凳。”姬融雪看向平房牆邊的木凳,機關精巧,可以直接折疊,“這技法早就失傳,最後能做出魯班凳的木匠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雲閒“此地為笑麵佛陀一手構建。可以得出兩點,其一,她的認知還停留在數十年前,其二,這個特殊的地界讓她印象深刻。”
要是能聯絡外界或者隊裡有個百科全書就好了,能看出這是西界什麼地方的特產。唉,可惜隊裡全是大聰明,隻能靠自己來挑起大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總得要對笑麵佛陀了解一點才不會如此被動。
雲閒冥思苦想,差點一腳掉進水溝,被姬融雪拎起來放好。她再一次看到了那個繡球,靈光一閃
“繡球,魯班凳”雲閒激動道“繡娘靠眼,木匠靠手。而領人進來的這對老人,一個缺了雙眼,一個缺了雙手。”
姬融雪耐心等她繼續說。
“也就是說,”雲閒樂顛顛“這其中一定有所聯係”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姬融雪默然轉頭,道“走吧,再往邊界處看看。”
看來張鶴嚴那方的人也沒放棄,雲閒和姬融雪路過時,正好瞧見有兩人站在角落裡爭吵。麵紅脖子粗,也不知在爭執什麼,看上去隨時都要打起來了。
看到有人在,二人這才停歇,快速走開。
“這時候還吵架”雲閒百思不得其解。
風花地內還是一片欣欣向榮。
雲閒和姬融雪來到了劉簡的家中,風花毒素在空氣中擴散,隱約有些嗆鼻。
對於這兩個不速之客,還是新麵孔,劉簡卻並不感到任何的被冒犯或不快,而是異常熱情地為兩人打水熱茶,搬來凳子,還要親自下廚幫人做飯。
“不用不用,我們剛吃過。”雲閒看劉簡的手已經開始生瘡了,皺眉道“這風花有毒,你”
“我知道啊。”劉簡道“雖然有毒,但我是在為佛陀大業貢獻。這不算是什麼。”
雲閒確認他便是寫草紙的劉簡。
修為降低,但體內的經脈仍是之前的模樣,跟築基期的身體強度也相差許多,他曾經是個元嬰期。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劉簡抬頭,熱情道“章兄你來了快來一起招待客人,這兩個佛友是新來的”
雲閒想,這應該便是他的同伴,剛轉頭,便發覺,不是
這人是個幻影。笑容空洞,唇角僵硬,體內沒有絲毫靈氣,也毫無異樣地跟二人打招呼“佛友,要吃點什麼我家的縷瓜剛熟”
雲閒快速與姬融雪對視。
若這不是他的同伴,那他的同伴去哪裡了如果和他一樣,那多半就在這附近,二人剛才走了這麼久,並沒有見到疑似的人。
“這位劉道佛友。”雲閒看到了什麼,道“你桌上的紙,能不能給我看看”
這真是相當冒犯的請求了。
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要看彆人桌上的字跡,這要換作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此人毫無禮節,但劉簡麵上笑容絲毫不變,豪爽道“自然可以”
雲閒一邊去摸,一邊不著痕跡地問“這上麵寫了什麼”
“這上麵寫了什麼”劉簡卻突然卡殼了,茫然道“這上麵寫了什麼我好像突然想不起來真奇怪。”
草紙上隻有時而狂亂時而工整的寥寥幾句話
我清醒了嗎我為什麼在這裡
他死了真的死了
那時他的臉變成了血肉蓮花好像是我在做夢
可我確定
我在他臉上看見了殺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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