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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搶救姬融雪花了大約半柱香。
“我隻是睡著了”,大小姐是這麼說的,然後鎮定自若地坐起了身,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夜是個不眠夜,也不知道笑麵佛陀受了什麼刺激,天還是灰黑的,佛鐘卻又響了起來。又是三聲。
三聲。
這下雲閒都聽到了,她看著顫抖的門窗,皺眉道“結界”
“是。”祁執業道“外麵的東西進不來。”
又是矛盾,自己給自己設下結界,讓“自己”進不來。
眾人睡是肯定睡不著了,外麵跟在放鞭炮一樣,於是都坐起身,雲閒道“祁道友,你有沒有想過,明仁前輩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按理來說,她都已經叛出佛門這麼多年了,就算祁執業是明光的徒弟,也沒什麼了解的機會。
難道這些年她有在暗中觀察
“不知。”祁執業麵目沉凝,道“師父也鮮少提起明仁前輩。”
當年的住持已經坐化了,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聽過一些隻言片語。”祁執業說,“當年師父和明仁前輩的性子差彆很大,明仁前輩較為跳脫一些,住持有猶豫過是否要將位置傳給沉穩些的人。但明仁前輩,太優秀了。”
優秀到整個佛門找不出第二個能與其匹敵之人。
“而且,我總覺得。”祁執業生硬著臉,沉沉道“我是被人引過來的。”
六個人加上即墨姝,就這麼枯坐到天亮。
在天際破曉的那一瞬,窗外驟然亮起,奇怪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雞鳴聲,和三聲悠悠佛鐘。
是洗漱的時候了。
雲閒打開房門,外頭一片秋高氣爽,天空澈藍,老奶奶站在水井旁,露出熟悉的慈和笑意,水聲潺潺,其餘人已經在開始排隊取水了,她對眾人麵不改色道“洗漱完,便去誦早經吧。”
“”
大家照常洗漱,雲閒照常插隊。
這次,她也沒忘記拍拍麵前幻影的肩膀,看那人轉過來,友善道“姑娘,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我很好,沒什麼不好的,人哪有不好的”姑娘微笑道“好,不好,很好,沒關係,沒關係好一柱香也很厲害了”
雲閒一哽“你先吧。我站你後麵就可以了。”
通宵一晚,對修行者沒什麼影響,但提心吊膽一晚,誰都好受不到哪去,薛靈秀慢慢拭乾臉,餘光看見雲閒又拿水抹兩下就開溜,連小狗都知道甩甩,頓時深吸一口氣,暗自對自己道
你沒辦法改變她,就隻能改變自己。
要麼忍,要麼滾,現在滾不出去,他隻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已經成為薛靈秀每日必誦寶典。
眾人拖遝著步子走向大殿。
今日的菩提樹怎麼越看越紅,難道是秋天到了,要落葉了
又是誦經。
雲閒抓起金剛經,開始從頭念起,一邊嘰裡咕嚕念一邊觀察四周“離相寂滅分,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
完了,張鶴嚴已經徹底變成金剛經的形狀了,他胸前那顆玉佛現在隻剩下一條紅線,墜子估計碎了。直麵笑麵佛陀,明光大師給的木佛像都撐不住,更何況是彆的。
雲閒四句話翻來覆去地念,又往後看,緩緩蹙起眉來。
又有人受傷了
可這傷
就是前日她和姬融雪正巧撞到的爭吵那二人,麵上傷口一看就知道不是笑麵佛陀搞出來的。佛陀這點還是很良心的,在這裡的人要麼死要麼沒死,要麼瘋要麼沒瘋,不存在死一半瘋一點這種受傷狀態,這鍋不歸她背,所以,雲閒小偵探推斷,他們肯定是打架了。
不是吧
她愕然,風子說話誠不欺她也,男人果真是情緒化的生物,這種時候了,哪怕柳世在這,隻要有用她都能握手言和,還內部消耗,嫌死的不夠快嗎
壓迫氣息再度傳來,雲閒立馬把頭轉回去,聚精會神大聲朗讀自然還是那前四句。她到現在還是不背。故意的。
笑麵佛陀竟然來了。或許是她今日心情不錯,順便來帶個早自習。
其餘人又齊刷刷跪拜了一地,喊了遍口號。
不知怎的,雲閒總覺得這口號相當朗朗上口,聽過一次就一直在腦內回蕩,甚至不抿著嘴的話,就會忍不住一起默念,她苦苦堅守,在心中默唱小跳蛙來抵禦。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某位信眾正在東張西望,沒有認真讀經。”笑麵佛陀微笑道“我就不點名了,下次需得注意。”
某位信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