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梵心逆蓮(十五)[二合一]_劍修風評被害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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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梵心逆蓮(十五)[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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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三聲佛鐘,插隊洗漱。

轉眼間,眾人已經在這兒待過了四五天,隱約都有種習以為常之感。此前毛糙的警惕感似乎被不明之物潤物細無聲地逐漸撫平,連帶著感官都遲鈍不少。

一隻野兔跑著跑著,一頭撞死在樹下,瞬間消失。

雲閒看見,愣了一下,心想,好像的確,除了具德上師的遺體,蓮座中沒有出現過其他屍體,包括昨日那人也是瞬間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總不可能全被吃了吧,骨頭留下了嗎

等等,野兔跑著跑著能把自己撞死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吧。

她晃了晃腦袋,又用冷水洗了一遍臉,想讓自己清醒些。

雖說明光大師給的木製佛像能抵禦侵蝕,但也不可能毫無影響,她們正在被蓮座同化,像是被繭包裹。

因為雲閒破天荒地多洗了一遍臉,所以薛靈秀一個早上對她的態度都比較和善,沒怎麼橫眉豎眼了。

“紫金缽,是什麼類型的法寶”

今日笑麵佛陀可能睡過頭了,沒來帶早自習,雲閒一邊歪歪扭扭讀經,一邊隔空傳音給祁執業,“我昨日聽到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了,和四方秘境裡刀宗的那個烏金缽有什麼關係”

“奶奶跟孫女的關係。”祁執業道“除了佛門至寶之外,其他的要麼是仿製其而成,要麼就是與其材料相似的劣品。”

簡單來說,紫金缽才是正品,其他的一律都是假冒偽劣。但烏金缽便能對金鐘罩產生效果了,若是換成紫金缽,隻怕效力要比它還要強上百倍。

“也就是說又是一個對佛修利器”薛靈秀不太懂佛門在想什麼,一般人都不明白吧“你們佛門重寶,是對付自己最有用的法器”

祁執業不發一言,方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們腦子有疾”

這怎麼罵人還把自己師父給罵進去了,薛靈秀道“我沒說。”

“我也覺得。”祁執業麵上神情看似在笑,卻又察覺不到任何笑意,“四界形勢不斷變化,佛門因功法特殊,可攻可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處於眾派之首。住持擔心勢力強大總會有人生出野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才造出了紫金缽,以示自我警醒。沒把柄就生造出一個把柄遞給彆人,這還不是有疾”

發誓要壯大劍閣的雲少宗主“”

準備要接手鍛體門的姬小雪“”

站在二人的角度來說,她們能理解,也欽佩,但絕不會這樣做。若非要從所有門派中選一個四界之首,雲閒覺得佛門能當此重任,但也正是因為佛門這般做法,才令得他們在首位上無法安穩。這是很無奈的事,慈悲並不意味著軟弱,但掌權者有時必須用一些強硬手段,而佛門沒有。

隻靠護,又如何護得了眾生真正解決問題,必須從根源入手

雲閒“呸呸呸”

“三丫,你做什麼”老奶奶訓斥道“在佛像麵前怎麼可以如此不莊重”

雲閒趕緊把自己不自覺佛陀化的思想扭回來,但竟然越想越覺得咦有道理啊不由有點鬱悶。

但沒關係。雲閒一向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如何有多重要。她很容易就會覺得對方講的有道理,所以說服她並算不上什麼大事。就算覺得笑麵佛陀說的話的確有道理,但這不代表她認為其做的事就是對的。

雲閒無師自通了透過表象看本質的絕招,並強行以“來都來了”停止自己的思考,成功化解了一次無人發覺的劫難。

今日不是金剛經,換成了心經,雲閒一看這密密麻麻的楷體小字就覺得身上好像有姬大小姐在爬,最終還是將視線落向了那頭,昨日來的新人。

最前頭那位正手撐著下巴,不著痕跡地環視四周。

為什麼雲閒一開始就覺得這群人不是乾坤城人士,當然不隻是因為她們穿的窮。要說窮,大家都是麻布衣裳,隻是觀其走路姿勢,行為舉止,就冒著一股野憨憨的匪氣,和乾坤城內正經做工的人不一樣,特彆是領頭那少女,也就十幾歲模樣,右眼上有一條豎著的刀疤。

如果雲閒是小窮狗,那她就是小土狗。

雲閒發覺她的修為也不差,元嬰上下,隻是身後帶領之人就有些良莠不齊了,什麼修為的都有。

既然不是乾坤城之人,不是被風花引來的,那便是自己來的了

懸寶閣發布的任務建議那麼有指向性,一般人不會閒著沒事來擠蘿卜坑,所以到底

她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喂”

雲閒差點被這中氣十足的傳音給嚇到。

“那邊那個,你是領頭的”那少女對她蠻橫道“我叫旺財,是來這裡清繳這什麼笑的,反正就是,你等會彆礙事,躲遠點,聽到了沒有”

“你,清繳”雲閒道“你是怎麼來這兒的”

不過看她會用假名,應該是對笑麵佛陀一事有所了解。

“村子裡少人了啊”旺財理所當然道“既然收了保護費,那就得保護村子,我聽隔壁小桃說那人在這裡消失了,所以得帶人過來。你見著了嗎一個男的,叫立根。”

雲閒“”抱歉,這應該不是假名。

看來,結界混亂不止是在蓮座之內。原本一行人進來的時候,這蓮座還跟魔教祭壇差不多,處於遊離狀態,除非主動顯露,不然不會被人發覺。現在不知落到了什麼小村子旁邊,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到了,也不知道笑麵佛陀的狀況到底如何。

旺財“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哦哦。”雲閒還真想不出最近有什麼人,道“那個立根,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征”

旺財毫不猶豫道“長得很醜的。”

雲閒“沒見到欸。”她還真沒怎麼見過醜的。

“等等。”雲閒想起什麼事,問道“旺財,笑麵佛陀是不是還沒問你的名字”

旺財莫名地瞥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這直呼大名的行為有點太自來熟,卻還是道“沒有問。但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子給我們發了紙條,讓我們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交上去了。”

雲閒一皺眉。還是晚了。

旺財猖狂一笑“哈哈還好我不識字不然她叫我寫我就寫,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雲閒“”她第一次也能說彆人,傻人有傻福。

這才沒多久,雲閒就和旺財姑娘聊了起來。旺財這張嘴就跟透風的篩子一樣,什麼都往外麵漏。她自稱自己是山匪,強行占領了這個小村莊,並邪惡地要求眾人給她上供,比如每日一個饅頭大肉包甚至童男童女陪玩服務等等,殘暴到令人發指。

她身後那個小弟文文弱弱的,看著雲閒,納悶道“大姐頭,她是不是雲閒”

看上去和畫像上有點差距,可是看起來就好劍修啊。

旺財挖耳朵“什麼雲閒你說清楚。”

“就是本屆四方大戰的魁首,前不久還解決了唐靈之亂的那個雲閒啊。很厲害的”小弟興奮得眼睛發亮“報紙上登了三天呢,你不是說讓我看完之後記得給你看嗎”

“誰說我要看我用來擦屁股的。”旺財煩道“去去去雲什麼雲,閒什麼閒,又不是我媽,誰要認識而且這人分明叫雲三丫,怎麼可能是雲閒”

小弟還想爭辯“明明特征都一樣,還有劍也是一樣的醜”

太平在雲閒靈府裡尖叫“你有病啊你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煩死了,旺財凶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錯囉”

小弟委屈道“我念經去了。”

雲閒樂得看熱鬨,但當務之急不是這個。旺財一行人嚴格來說算是誤入,隻不過進來了就沒這麼容易出去了,況且看她的樣子,也沒有木製佛像這類法寶,絕不能讓她在蓮座中待過五天,否則必死無疑。

“旺財。”雲閒認真道“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拜托你,一會兒若是笑麵佛陀來了,你不要動手。也不要有殺意。”

“不要動手,我還能明白。我們砍人也是要觀察情況的,沒那麼蠢。”旺財撓頭道“可是殺意,這要怎麼控製”

這就問倒雲閒了。

世紀難題,想刀一個人的心是藏不住的,但雲閒仍是艱難爬起來,道“你就把她當做村裡頭教書的老奶奶吧。用尊老愛幼壓過殺心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旺財雖說比較野蠻,看起來社會化沒有做好的樣子,但還是很講義氣的。你跟她說尊老愛幼,她可能不理解,但你跟她說要是沒控製好很可能會影響自己的計劃,她就明白了,當即道“好,我明白了我不動手便是。”

早誦經的後半段,笑麵佛陀翩然而至。

梵音在殿外響起的時候,眾人歪七扭八的坐姿一下子端正了不少,睡覺的被拍醒,雲閒把經書上的口水一抹,麵不改色地往懷裡探去。

嗯,佛像還在,就是看上去快要當場裂開了。

劍符也還在。

再往下摸摸,防禦小襪子穿上了,發簪也插上了。

她這麼從腳摸到頭,摸摸索索,摸的薛靈秀臉都綠了,終於確認完畢,坐直身子,開始專心致誌地念心經。

白日的笑麵佛陀是絕對親善的,笑意滿麵道“今日來了不少佛緣深厚的新孩子。不論如何,隻要加入了我們,大家便都是兄弟姐妹,一定要互相幫助,互相愛護。”

眾人看著刀疤臉旺財“”

這哪裡佛緣深厚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睜眼說瞎話,看上去簡直是會偷袈裟偷供品的熊孩子好嗎

笑麵佛陀強調“諸位,聽到了嗎”

眾人有氣無力“聽到了。”

笑麵佛陀滿意且慈和地微笑起來,後方少女遞上那疊紙,她翻閱著,開始點名“大強到了嗎”

“到。”

“二妞到了嗎”

“到了。”

強行征用了太平的邪眼,雲閒此時能清楚分明地看到,隻要那人一應答,笑麵佛陀周身環繞著的血紅枝條就蠕動著瞬間鑽進其人的耳道中。枝條千絲萬縷,上頭連接的人腦內不斷閃爍的光點逐漸被吸取而去,黯淡流失,最後的結果便是像林芝雙。

方才點名時,林芝雙沒有答到,隊中的另一人說,他昨日晚上誰勸也不聽,打開門跑出去了。

按照村口的勞動力市場短缺情況,他現在大概在滿臉幸福地攪拌肥料。

笑麵佛陀翻閱著翻閱著,突然,笑意一僵,似乎正在仔細半晌方不確定道“王貝”

原來這旺財是真的不識字,寫也隻會寫一半,可真是歪打正著,雲閒示意她趕緊應。

旺財應道“是我。”

那隻枝條找不到地方,頹廢地垂了下去,悄悄躲回了身體裡。

笑麵佛陀“”

雲閒忍住不笑出聲。她想,這也不能怪旺財,管理手段這麼不完善,總會有一些特殊情況出現。

今日祁執業仍是不讀經。他確認了笑麵佛陀就是明仁,又知道明光的打算,心境無法沉靜,這時,笑麵佛陀又道“孩子,你想通了麼”

祁執業道“想通什麼”

“我昨日說的話,你回去好好反省了麼”笑麵佛陀看著他,慈和道“我說的對不對,你其實心裡明白。”

祁執業定定看著她,眼中極為複雜。

笑麵佛陀溫和詢問“如何了”

“你為何一定要我承認你是對的”祁執業漠然道“幾十年來做了這麼多事,隻留得一堆醜名還害了那麼多人命,非要我承認你對,是因為覺得我有可能成為和你一般的佛門叛徒,才這麼急迫地想要認可嗎”

這話說的當真是很難聽了。

“執業。”笑麵佛陀麵色絲毫不變,隻淡笑道“你的激將法使得很拙劣。”

祁執業也盯著她,皺眉道“我說的有錯嗎”

“自然錯了。”笑麵佛陀篤定道“我非佛門叛徒,而是,佛門正統。”

語氣雲淡風輕,就好似在說一句眾人皆知的真理。祁執業竟然啞然,搖頭道“我不明白。”

“我之所以點醒你,是因為你有悟根。”笑麵佛陀道“隻不過是中途走了彎路,需要改正。你為何總是想著報仇雪恨”

祁執業冷笑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為何不能報仇”

“所以我才說,你還是不明白。”

和笑麵佛陀說話真是一場折磨。就好像拚儘全力的一擊打進了棉花裡,她絲毫不在意任何冒犯和攻擊,隻是一直用那種包容孩子的眼神看著對方,隻是看著,好像對方尚小,所說的一切都是童顏稚語。

祁執業握緊拳,半晌,才突然啟唇道“那我問你,你想要我怎麼做”

“自然是忘卻。”笑麵佛陀道“忘卻一切,舍去塵緣,再修大願,為世造福。”

祁執業“像外頭那些人一樣”

笑麵佛陀淡笑“你是佛門中人,又怎會隻和他們一樣”

祁執業“說得輕巧,誰傷了你,你也能忘,也能舍”

笑麵佛陀“為何不能忘為何不能舍一切交於天罰,方能大同。你報仇,我也報仇,人人互相屠戮,各自都仿佛很有理由。他人不懂,你還不懂麼要讓仇恨終止,隻能讓其了結在自己之手。”

祁執業冷笑一聲“若誰殺了你爹娘,燒了你家,你也能輕飄飄說出這句話”

笑麵佛陀神色微微一動,像是悄然無聲開裂的冰麵。

寂靜中,她方才淡笑道“我俗世父母皆受天罰而亡,死不足惜。”

“”

眾人皆瞳孔微縮。

受天罰而亡,說的好聽,那不就是她自己殺的

原來當年明仁的父母失蹤,是出於這麼荒唐的原因

旺財聽得半懂不懂,懵懂道“喂,什麼意思啊,三丫什麼天罰怎麼神神叨叨的,聽起來怪恐怖的呢。”

雲閒正在往自己袖口裡掏什麼東西。

旺財又道“怎麼不理我所以你讓我不出手,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會有雷劈我”

“不是。”雲閒站起身,道“我讓你不出手,是因為我要出手。”

旺財“”

就在此時,一道無上淩厲劍光暴射而出,劃破空間,直直朝明仁襲去,她眼神一厲,閃身而過,卻因為始料未及,仍是被劃破了虎口。

泛黑鮮血流淌而出,大殿之內一片靜默。

其餘五人都事先知道,現在正神經緊繃,觀察動向,而張鶴嚴那撥人正在捧著心經如癡如醉地讀金剛經,完全沒有被外部事物影響,隻有旺財一副受到欺騙的震驚模樣。

那對老奶奶老爺爺都快暈過去了,顫抖道“三丫,你你你在大殿裡,你怎麼敢的啊”

笑麵佛陀垂眼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背,有些困惑地側了側臉,估計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

她抬眼看向雲閒,道“孩子,你在做什麼”

雲閒不發一言,又是捏碎幾張劍符,劍氣鋪天蓋地鉤成一張劍網,毫不留情地朝笑麵佛陀直直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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