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梵心逆蓮(十六)[二合一]_劍修風評被害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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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梵心逆蓮(十六)[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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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笑麵佛陀甚至倒回去看了眼,確認自己的確是在雲閒的心魔當中沒錯。

一個人的心魔能顯示出其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看到屍山血海是相當正常的,偶爾也有癡怨不得,害怕自己心上人與彆人相守,所以看到一對有情人雙宿雙飛也說得過去,但這這調戲美男被告家長是怎麼回事啊

好怪,再看一眼。

“不像話。”笑麵佛陀茫然之間,眉頭蹙了起來“太不像話了”

她心思混沌,行事大多靠本能驅使,自然也無暇再用那佛陀般的救世姿態示人,麵上永遠懸掛著的笑意淡了,倒終於有了絲人氣,看起來和見著晚輩胡鬨的老太太沒什麼兩樣。

可惜雲閒不知自己腦袋裡多了個四處巡邏的老太太,還在嘗試和姬融雪用冷笑話來冰鎮止痛“大小姐,你知道為什麼獅子嘴上要長胡須嗎”

姬融雪道“測量距離。”

“不是,不是。”雲閒狂笑道“因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哈哈哈哈哈哈”

姬融雪“”

眾人“”

終於,薛靈秀心平氣和道“姬道友,你現在明白平時我們是什麼感受了嗎。”

“明白了。”姬融雪痛改前非“我再也不說冷笑話了。”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過了一會兒,姬融雪突然問“雲閒,你知道四大名著裡哪篇有寫老虎遊泳嗎”

雲閒“我都隻看了少兒版,想不起來了。”

姬融雪冷冷道“水虎傳。”

雲閒“”

眾人“”

“好厲害,大小姐。”果然還是得專業的來,雲閒感歎道“你這個比我的冷多了,感覺腦袋都在發麻。”

姬融雪“你也不賴。”

薛靈秀掀桌“我說你們真是夠了”

監獄裡還有其他人,旺財是個小文盲,根本聽不懂,逮著小弟問“這是什麼意思水滸傳怎麼了你快解釋一下”

小弟默然半天,方文弱道“姬大小姐熟練運用了虎與滸二字的諧音,將大家耳熟能詳的四大名著利用輕鬆詼諧的方式來強行代指老虎遊泳,實在是妙趣橫生,奇思妙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世界上能比冷笑話更冷的就是去解釋一個冷笑話,瞬間,監獄裡如同冰封萬裡般死寂無聲,喬靈珊都腳趾都快把地板挖穿了,半晌,隻有風燁強行引開了話題,“祁道友很久都沒有說話了,你還好嗎”

單間比起大通鋪唯一一點不好,就是除非麵對麵關著,眾人隻能看得見四周的銅牆鐵壁,根本無法得知同伴的具體情況,而祁執業自從說了“心魔”後,便的確沒有再出聲了,雲閒心神一凜,忍痛道“祁執業”

祁執業那頭毫無聲音。

薛靈秀在他旁邊那間,察覺到不對,伸手敲了敲欄杆,肅然道“聽得見嗎”

他用了內勁,聲音清脆,直直竄入人耳,若不是已經昏迷過去,是絕無可能聽不見的。

“還是沒聲音。”雲閒皺眉道“糟了。我們被心魔入侵還可能是順帶,笑麵佛陀她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是衝著祁執業去的”

難怪外頭一片死寂,笑麵佛陀恐怕現在就在眾人附近,甚至就在心魔之內,她想做什麼

片刻後,姬融雪冷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雲閒,關於你之前說的傳人,我覺得猜中了,但沒有那麼簡單。即使祁執業的思想與她殊途同歸,但以笑麵佛陀的性子,她若要將祁執業當成傳人,就必須要把兩人之間的分歧全部消除才能滿意她不僅僅隻是要祁執業認同她的思想,她還要一個能容納她功法的軀體”

“你的意思是。”薛靈秀震道“傳功”

難怪笑麵佛陀對祁執業如此執著。

此前唐靈國的分神期魔修就能看出,魔修雖說修煉速度較快,但體內繁雜,什麼雜質都有,這些沉屙會不斷在體內累積,直至一定境界內爆發。笑麵佛陀入魔已久,近日蓮座現世,足矣看出她本就臨至混亂邊緣,若找不出方法解決,輕則境界停滯,重則修為倒退,一蹶不振。

祁執業與她同修佛門功法,靈氣屬性相同,她那些變招奇招得以容納,若是真要傳功過去,要麼,是笑麵佛陀占據祁執業的身體,短暫地抑製混亂之症,再尋找彆的解法。

亦或者,她就算失敗了,也會製造出下一個與她修為相同、思想相通的“笑麵佛陀”。

這樣想下去,若是她真的成功了,明光大師前來鎮壓,不僅要失掉前者,還要失掉自己從小養大的徒弟誰都沒贏,隻有滿盤皆輸。

“可現在我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裡”喬靈珊愕然道“這是她的意識領域,除非我們能夠打破封鎖”

雲閒摸著下巴。

旺財在對麵聽他們說半天了,問“你們在說什麼啊”

“嗯”雲閒突然發覺到不對,“旺財,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心魔呢”

她的腦瓜子還在嗡嗡響呢,旺財竟然看上去麵不改色,難道笑麵佛陀的範圍僅限於自己一行人

“我沒有什麼煩惱啊,每天都很開心。”旺財道“你是說心魔可心魔要入侵,不也得待在那個花和尚的體內嗎她不管怎麼樣,都要進去的啊。”

“旺財姑娘。”薛靈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薛公子,你是在害怕嗎”旺財莫名道“我的意思是,那個花和尚不是你們的朋友嗎朋友之間顧忌那麼多做什麼。他的識海比起那個什麼佛肯定要更歡迎你們吧。”

薛靈秀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雲閒咳聲“旺財,你有所不知。這兩人昨天晚上還在互相辱罵對方呢。”

她也忘記是因為什麼起的爭執,薛靈秀覺得祁執業嘴欠不能好好說話就去回爐重造,祁執業覺得薛靈秀不僅陰陽怪氣還愛裝,反正他倆能好好說過三句話都已經算是奇跡。

但也隻是吵吵,跟即墨姝差不多。在蓮座裡更能看出來隻是拌嘴了,畢竟要真生氣到動手的程度可能早就旋轉爆炸成煙花,可這跟關係好也絕對不沾邊。

不管了,事急從權,當上就上

雲閒閉眼,將自己的神識放出一半,和默不作聲跟上來的眾人一起,飛到了祁執業的小單間裡。

不出眾人所料,祁執業正雙目緊閉,額角冷汗淋漓,似乎看見了什麼令人極為痛苦的畫麵,已然失去意識了。

雲閒看著一眾五顏六色的小光點,內心有些發虛。

雖說衝過來的時候沒想什麼,但祁執業讓不讓進,其實她心裡也沒底畢竟雖然現在人昏迷了,是靠本能排斥的。

半透明小靈珊朝她打手勢上不上

半透明小雲閒打回去悄悄的進去靈秀的不要

薛靈秀“”誰想進去啊他還擔心進去之後祁執業把自己一杖打死呢

不論如何,雲閒率先一扭身子,嘗試鑽進了祁執業的靈台中,出乎意料的,那層阻礙在識彆出她是誰後,並沒有絲毫阻攔,她小小的一坨藍色神識就這麼毫無凝滯地沒了進去。

緊接著,姬融雪也進來了。然後是喬靈珊,風燁。

雲閒回頭一看,欣喜地想,祁執業這和尚果真能處。

結果再一看,薛靈秀也進來了,但是沒完全進來,就進來了一半,左半邊。看來祁執業是經過了一定的深思熟慮,最終還是讓他進來了,但不是很情願。

半個薛靈秀頓時臉黑如鍋底“”

要麼就都讓進,要麼就都不讓進,搞什麼區彆對待

“哎呀薛兄,彆生氣了,來都來了。”眼前的識海一團混亂,烏海翻湧,看來情況不是很好,雲閒凝重道“走吧。”

穿過最後一道屏障的瞬間,她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再度醒來之時,麵前的景象變成了佛寺。與明仁構建出來的樣子有些相似,卻又本質不同,大殿之前幾個僧侶正在一絲不苟地清掃院內落葉,院中,一棵巨大無比的菩提樹遙遙指向天際,枝乾被修剪地很整齊抖擻,沒有遮蓋絲毫陽光。

不管是長階、主殿、所有布局,都和蓮座一模一樣。

或許,是蓮座與它一樣,因為院內的這棵菩提樹比蓮座內的那棵還要繁茂旺盛,樹乾上的年輪經過歲月變遷,又長了幾十歲。

似乎正逢節假,山門沒關,無數虔誠信眾們拾階而上,更有人一步一叩頭,手捧心香,在主殿佛像前跪拜而下,祈福安康。更有攜家帶口的信眾一同前來,梵音陣陣,線香彌漫,菩薩垂眉,笑意慈和,午後的佛寺大殿並不幽靜,眾人麵上卻隻有祥和安寧。

雲閒睜開眼睛,第一反應是去摸懷中的劍符,手指卻沒有隨著心意而動

“她”正坐在供桌前,佛像金身反光,卻映出祁執業的側臉。

雲閒愕然。

她現在的視角,就好像是寄居在祁執業身上的一個看客,不能動作,隻能靜靜看著。

她嘗試著說話,也說不出聲,去感應其他人的神識,也感應不到,頓時僵住了,有什麼事情電光火石般從她腦中閃過。

完蛋,中計

旺財根本就不知薛靈秀的真名,她方才卻稱呼“薛公子”,一個人是有多麼心智純澈,才能做到無所畏懼三歲小兒都知道害怕恐怕是不知什麼時候,跟眾人說話的就變成了笑麵佛陀,目的便是利用眾人擔憂,把一行人引進祁執業的心魔,再一網打儘。

她的目的也的確達到了。現在眾人都被困在祁執業體內,不能說話不能動。

可要是論祁執業的心魔,這

雲閒想也知道,會是什麼。

祁執業終於動了,他伸手將供桌上的線香點燃,雲閒聽到他困惑地呢喃了一句“我又回來了”

殿外傳來腳步聲,雲閒的視角隨著他轉頭而移過去,一個臉圓圓的小沙彌尼蹦進來,在踏進殿的一瞬間,變得輕手輕腳起來,慢慢坐到他身邊,給佛像嗑了個實在的頭。

“執黎,你怎麼在這裡。”祁執業大手將她亂亂的衣領整理好,問“你不是和明舒待在一起麼”

“沒有呀。”執黎看他,應得清脆“我這些天不是都和你在一起嗎明光大師和明舒一起下山了,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祁執業笑了“是我照顧你,還是你照顧我”

“都一樣都一樣。”執黎也笑起來,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明光大師說的事,你記住了嗎最近正逢鄉賢回鄉,殿內信眾頗多,所以你這幾天就不要去大殿啦。”

祁執業問“為什麼我不能去”

“什麼叫你不能去”執黎看他一眼,訝異道“你平常不是嫌煩,所以從來都不去的嗎”

或許真的是吧。

他有些記不清了,最近執黎是和他待在一起的麼

雲閒感到視線一下子變高,祁執業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執黎頭也沒回“晚上記得來吃齋”

他很輕地嗯了一下,轉身回房。

佛門畢竟是西界第一大宗,主寺更是大到占了整整一個山頭,劃為無數個分區,一路上,不少師兄師弟跟祁執業問好。和尚和比丘尼不住在一個地方,各自分為東西兩邊,戒律森嚴,不得互相串訪,祁執業沿著青磚小路回到自己房內。

“吱呀”一聲,木門被掩上,連帶著陽光都被隔絕在外。

雖然知道現在情況特殊,但雲閒還是很有禮貌地先閉了兩秒眼,畢竟她不是自願要看祁執業房間的,她是被迫的

出乎意料的簡陋。

就是個普通的屋子,一張床一張桌一隻椅,除此之外就是晾曬好的衣物。整個房內最金碧輝煌的就是他的衣服了,泛著閃閃金光,雲閒突然能理解為什麼在主寺內祁執業不穿這件了。

陽光一射下來,能平均閃瞎35個信眾。

跑題了跑題了,雲閒還在嘗試著聯絡祁執業,但還是隻能乾瞪眼,心中焦急萬分。

祁執業渾然不覺自己閨房已被眾人看個精光,他在木桌前坐下。

木桌之上,沒有佛像,而是一隻紅石耳飾,四方大戰時雲閒初見他時,他耳上就戴著這個耳飾。那時看不清楚,現在近了看,這隻耳飾很有些年代感了,周圍也磨損不少,看著不是特彆有光澤感,肉眼可見其價值不高。

像是那種尋常人家買來尋妻子開心的小飾物。

木桌角落,燃著一頂小小的香燭,火苗細小,微微閃動,像是在祭奠誰。

祁執業應該也在想,這是在祭奠誰,半晌,他才想起日子似的,恍然道“原來又過了一年。”

雲閒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

應該是他父母的忌日。

笑麵佛陀果然是想從這裡下手,可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門外有外門弟子的交談聲傳來

“那個李鄉賢又回來了,據說這次給寺裡捐了一道佛陀金身,十米那麼高,搬進來都費了好大的勁。”

“純金的不會吧那住持收了嗎”

“不收也沒有辦法啊。早都說了不需要,這麼大一尊佛像直接送到門口,除了寺廟還有誰能接收,總不可能再讓那群工人再搬回去吧。上山容易下山難啊,一不小心要壓死人的。”

“這已經是捐的第三尊金身了吧真是誠心啊。這次好像還帶了兒女來,要讓兒女也先受熏陶呢,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兩個小孩有模有樣的,跟小沙彌比起來也不差。”

話語中滿是憧憬崇敬,雲閒瞬間想起了此前祁執業說的話。

十裡八鄉的大善人,山匪,血海深仇。

完了

祁執業放在桌上的手指逐漸收緊,他短促地呼吸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那兩個外門弟子剃了頭,看見他,慌張道“祁師兄我們吵到你了嗎對不住啊。”

祁執業徑直問“你們說的那人,現在在哪裡”

“你說李鄉賢嗎”外門弟子道“現在就在主殿,跟大師兄說話呢。”

祁執業點頭,然後轉身向主殿走去。青磚小路和竹林在耳後呼嘯而過,他的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緊繃,呼吸聲也越來越重,一路繞過了不少信眾,撞到了不少人的肩膀,頂著眾人莫名的視線,站在了主殿之前。

佛寺之內禁止隨意跑動,他像一個異類。祁執業邁入主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背影。

著官服,腰間佩玉,身型富態,身邊站著個溫婉的中年女子,一對兒女正跪坐在蒲團之上,麵上滿是向往好奇,天真純澈。

他正在和大師兄交談

“李鄉賢不必再捐佛像了。心誠即可。貧僧聽聞你前陣日子治理水患,救下了下遊幾十家百姓,這便已是功德無量。”

那人微微搖頭,道“這不過是我該做的。”

大師兄道“盛世之下,多少官員無法做到像鄉賢這般不必妄自菲薄。”

“是嗎。”李鄉賢垂頭道“我隻不過是在,贖清我的罪過。”

他捐了十幾尊大大小小的佛像,自己竟不敢抬頭看佛。

大師兄似乎察覺了聲音,見祁執業靜靜立在不遠處,神情有些詫異,道“執業,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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