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隻有她手斷了才能逃避這一命運。師兄,你害的我好苦啊
行過風區,便是雨區。說是雨,明顯下來還連帶著冰雹,一下一下砸在寶船頂上,最厲害的時候,能將法器都砸出淺凹。
在這種地方,舉目茫茫無人,若是自己孤身而來,便很容易影響心境。
“忍耐一下。”姬融雪習以為常,對眾人道“再過兩道風區,便到了。”
終於,越過風雨雙區,冰川之上顯露出的些許陽光就顯得彌足珍貴,即使它照在身上也是冰冷的,帶不出任何暖意。
鍛體門便屹立於此,玄鐵城防連綿不絕,大門前,站著兩列巡查的鍛體弟子,眼如電身如柱,一舉一動訓練有素。早在四方大戰時便能看出,這些人比起門派弟子,更像是一隊鋼鐵士兵。
如今正逢宗門劇變,防守更是緊實嚴密,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雲閒未收回寶船,麵前一道陣法便直直擋在路前禁止再度前進,她隻能將法器收起,一行人步行,走完這最後一段前往宗門之路。
所有賓客都是如此規矩,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包括姬融雪。
“大小姐。”薛靈秀見宗門氣氛凝滯,來往之人衣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蹙眉道“令父新喪,我不知鍛體門是否有守孝傳統,但是不是該換一件衣袍免得遭人口舌。”
還是他比較周全。姬融雪垂眼看著自己的紅黑衣袍,點頭,換了身縞素顏色。
但她的發絲並無束起,就這麼垂著,發尾的赤紅之色異常顯眼,好生喜慶。
眾人“”
看來大小姐其實真的很想放一萬響鞭炮,隻不過掌門之位尚未到手,她還是得收斂一下。
最後一段路,姬融雪又問了一遍“雲閒,你當真要幫我你若是說不,我現在便掉頭送你回去。”
雲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來都來了,至少參觀一下再趕我走吧”
姬融雪神色不變,沉默一瞬,方歎息道“好。”
鍛體門獨占一片冰川雪原,內中的建築也與眾人設想中並無差彆,壓根談不上什麼美觀,全都是堅實耐用的冷硬風格,遠遠望去,除了灰便是黑,剩下的便是白,十裡茫茫無顏色。又修的很高,遮天蔽日,看起來相當壓抑。
喬靈珊道“那個欄杆,和蓮座的監獄有點像。”
“性質其實是一樣的。”姬融雪冷道“鍛體門弟子不能私自下山,兩月可以歸家一次,這一次之外,除非親人亡故、重病等理由,否則不予出行。”
雲閒“”
真就蓄兵啊還不讓人回家的。這樣雖然紀律森嚴,但難免還是缺了些人情味。
不對,好像某些半封閉學校也差不多。
在壓抑的建築群中,左右各一棟小樓,就顯得比較突兀。
看起來左邊的小樓要豪華不少,就算不是掌門住,也是掌門夫人住了。右邊的小樓倒也看的過去,隻是和左邊的一對比,就能發覺設計者並沒有很上心。
雪原之上,似乎有人正在練功,隱隱有白虎幻象,威壓震天
姬融雪麵不改色地繼續向前走,道“左邊,是掌門夫人南榮紅。右邊,則是我的母親,姬尚。”
這兩人,竟然還住在同一個宗門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或者說,姬尚是被拘在此地看管,不得而出。
不住在一起,好歹還有得緩衝。這住在一起,眾人就算不想站隊,也會趨大流而行的,更何況,明顯姬融雪就是最可以欺負的那一方。
“雪獅”祁執業皺眉看向半空,又轉頭“你的功法和他們有所不同”
此前看到的獅子頭,分明是棕黃色毛發。
“的確不同。”姬融雪道“當初我母親偷拓下掌門功法,以為能讓我修得鍛體最高寶典。但鍛體門要時時刻刻觀察獸類情態,學習化用隻有這裡,才有雪獅,渾身純白,高貴逼人。我學習的獅,是家附近馬戲團跳火圈的病獅子。也就是他們說的,雜毛獅。”
她說這些不太體麵的過往時,麵目平靜,似乎並不以此為恥。
也不知是被揪著攻擊嘲弄了多少遍,為一個與她無關的錯。
“說不在意,你們也不信。”姬融雪見眾人沉默,又笑了一瞬,道“可,雜毛獅騎到了雪獅頭上,這似乎能讓他們更生氣,也算是好事一樁。”
一行人前行,終於抵達門前。
玄鐵大門要抬眼仰視方能瞧到頂,仿佛隨時都要倒塌,兩側衛兵迅速湧來,姬融雪傳音道“少說話,多說多錯,也不要挑釁。”
“這不是姬大小姐嗎”一個臉上生著犀牛角的衛兵首領走來,語氣中並不多麼真心尊敬“後麵這些,是朋友最近可不是來參觀的時候,馬上便要喪宴了”
姬融雪除了在打架時,不會怎麼將獸態特征顯露出來。但這些人似乎覺得這是彰顯力量的一種方式,於是一眼看去,什麼奇奇怪怪的都有。
雲閒麵前,一個弟子臉上長著超長的象鼻,正在費勁地揮舞。
有雪獅就算了,怎麼連大象都有鍛體門不會在後山養了一整個動物園吧雲閒視線忍不住一點一點偏過去,但很快就被這位象姐姐捕捉到了。
象姐姐打了個響鼻,不善道“你瞅啥”
雲閒下意識便回“瞅你咋地”
象姐姐勃然大怒“你丫找抽是不是找抽直說”
眾人“”
不是說了不要挑釁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