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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體門一事告落,眾賓回歸,皆大歡喜。
所有人都渾身鬆快,踏上了歸家的旅途,臨走之前,諂媚之色一如既往
“是是是必將多多走動”
“對對對合作是肯定要合作的,誠心合作”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
“”
雲閒一行人在鍛體門又住了一晚,臨走前,還跟姬尚聊了會天。
她當初願意從裘漠的身體裡出來,可是廢了不少功夫。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鍛體門是極北之地,這再冷藏也經不起這麼造啊,裘漠那都快爛成什麼樣了還當個寶。薛靈秀答應她,會把裘漠的軀體修補好,祛味保存,她才肯鬆手。
雲閒看著被製作完成的裘漠,默默地想。
這是什麼,修真界等身抱枕真人版不行雲閒不要再想了你功德要扣沒了
逛了新主殿,觀摩了新掌門處理事務,再拖也拖不了多久,是該到了要啟程回歸的時刻了。
昨天收到蕭蕪的飛鴿傳書,說南榮紅的命保下來了,但現在的形態比較特殊,信中不太好說,讓她們處理完餘事,便趕緊回乾坤城一敘了,順便帶上江奉天的傻兒子江蘭催。
雲閒也要和她說蚩尤一事,所以次日,一行人便到了玄鐵門下,準備離去了。
玄鐵大門仍是那般冷硬,高不可攀,可自外而內眺望,主殿的琉璃瓦卻如同燃燒的火焰,在雪地上熠熠生輝,生機盎然。內外門弟子仍在練武場上揮汗如雨,排陣演習,三長老背著手在麵壁峰那兒走來走去,時不時暴喝道“早上沒吃飯嗎這麼困,要不要搬個床在這給你睡給我打起精神來”
底下眾弟子怪吼怪叫“嗷啊啊”
姬融雪在大門前與眾人送彆,身後跟著鐵蛋。不,現在他應該叫做賀統領了。
一行人神色各異,雲閒站在最前,抬眼看姬融雪,笑道“辛苦了。”
姬融雪“一帆風順。”
雲閒道“後會有期。”
八個字後,再無旁的言語。
雲閒如來時一般,喚出寶船,眾人拾階而上,靈氣催動,寶船向前犁開積雪,喬靈珊和風燁趴在後窗,看著姬融雪火紅色的發尾逐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那團冷火,留在極北之地,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不解。
就這樣嗎
什麼都不說嗎大小姐的心結,今後的打算就什麼都不說了嗎
可這樣,留下太多遺憾了。
雲閒卻還一副平常樣子,甚至還抽空提早把兩個時辰的劍給練了。喬靈珊憋不住,跑去問她,雲閒卻道“等吧。”
喬靈珊“等什麼”
雲閒道“等她來。”
祁執業在一旁拿布擦紫金缽,薛靈秀在洗手。江蘭催在漁網裡,宿遲掌舵,寶船過了風雨雙區,邁入黑夜,天際寒星閃爍,寂寥無聲,太平突然道“有人來了”
它話音落下,一道黑色身影便利落跳上船頭,手上拎著一串圓滾滾的大酒壺。
喬靈珊睜眼,一愣。
那人將避寒的衣物拉下,露出一張熟悉且冷豔的臉。
“大小姐”喬靈珊驚喜道“你,你怎麼跟來了雲閒”
雲閒笑道“大小姐,來都來了,怎麼還帶東西”
“總得送你們一程。”姬融雪盤腿坐下,將酒壺丟過來,空中瞬間彌漫著一股馥鬱酒香,“我瞞著鐵蛋偷偷來的,天明就回去。”
雲閒接住酒壺,“這麼客氣還送來送去的,多不好意思。”
姬融雪一笑“三人行,必有我獅焉。”
薛靈秀差點被冷到當場裂開“”
“好久沒聽冷笑話了。”風燁抱著酒壺伸脖咂摸道“竟然還有那麼些懷念。”
姬融雪功力著實未減。
“”祁執業接了酒壺,猶豫道“我不能喝酒。”
“現在明光大師又不在。”雲閒慫恿道“喝一點沒事的。再說你犯戒還少了虱子多了不癢”
喬靈珊還尚存一絲良知“明光大師會生氣吧算了,反正不在。”
宿遲也有份。他拿著酒壺,平淡地想,似乎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會喝酒的。
眾人都坐下了,過了會兒,似乎是覺得隻有酒不行,風燁又大展身手去炒了幾盤小菜,拿了幾碟花生米,香得底下的江蘭催破口大罵“你們放開我我不回乾坤城”
雲閒和姬融雪坐在一起,船前位置實在狹小,眾人的手臂腿腳都靠在一起,難得沒有落雪,一輪圓月掛在天邊。
姬融雪突然道“隻可惜,即墨姝不在。”
“嗯。”雲閒試著去喝了一口,那酒估計是鍛體門特產,嗆到差點衝破天靈蓋,濃度太高,她咳道“我想,再過會兒,就可以見到了。”
姬融雪看她,“你怎麼知道”
“預感。”雲閒理直氣壯道“我的預感很準的。再加上,她肯定也想我了。”
祁執業受不了“你能不能用詞不要這麼粘糊”
雲閒改口“我的預感很精準。”
祁執業惱火“不是這句”
要是在平時,薛靈秀肯定得陰陽怪氣幾句“你看不慣彆人就閉嘴”、“惱羞成怒了”雲雲,但他平日裡喝慣了南界風花雪月的各種梅酒桂花酒,當下沒有防備,一口進去,現在衝的說不了話“”
這是酒這是拿來澆傷口的吧喝這個有什麼意思
喬靈珊覺得薛道友臉皺的很好笑,但她不太敢笑,使勁往裡憋,風燁拍了拍她,善解人意道“你可以裝作在笑我。”
喬靈珊一看,風燁喝了兩口,現在整個人從天靈蓋紅到肚皮,宛如一個悲傷紅薯“哈哈哈哈哈哈”
宿遲在邊角駐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警惕著周遭風險。
雲閒有心想看他出糗“大師兄,你喝一口。”yhugu
“”宿遲無奈地喝了一口,雲閒就看他喝烈酒跟喝水一樣,麵不改色,不由拉長了聲音失望道“怎麼這樣沒意思”
宿遲垂眼“那要什麼有意思”
雲閒說“你臉都不紅一下嗎”
宿遲道“我臉紅你不是經常看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雲閒差點噎住,逗人不成,自己的耳根也開始漲紅起來。
太平嘴饞道“我也想喝給我一口唄。”
雲閒冷漠“小孩子喝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