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彤覺得自己的智商被羞辱了。
“不是,這個世界量產天才嗎?先是小安欣又是你,如果我的腦子也能像你們一樣轉的過來就好了。”
“天才嗎......”
少女的話勾起青年無數回憶。
在他的記憶中是沒有童年這個說法的。
從一出生起他便是在一個純白的小房子中,在那個房間裡麵有著無數和他一樣的孩子,他們也不知道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隻知道從他們第一次睜眼開始便來到了這裡。
大人們稱呼他們為‘天才’,並且用培養天才的方式嚴格要求他們。
所有人都穿著統一的白色製服,每天整點按時起床,聽著大人洗腦的發言,說著他們將來會成為傑出的科學家、經濟學家、工程師、生物學者等一係列的職業,說他們將會為人類做出重大貢獻。
過早的教育他們正常人在高中乃至大學才會觸及的知識,並強迫他們去理解,在他們將這些基礎的知識學習透徹後便被要求去學習普通人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的東西。
他們不被允許娛樂,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思想,臉上不會有除了平靜以外的任何表情,每個白房子裡的小孩子都像沒有感情的怪物。
但他是個異類。
至少在這些小孩子裡麵是個異類。
他能感受到‘情感’,或許是從偶然的一次悸動開始,或許是負責照顧他起居的那個女人每次都會在他耳邊叨叨些有的沒的,要麼是抱怨,要麼是彆的什麼。
他漸漸的和那些小孩子們不一樣,他在這個白房間中有了感情。
其實他膽子很小,
會害怕失敗而刻意躲過那些臨時的測驗,會害怕在身體機能方麵輸給彆的孩子而被淘汰。
他起初並不清楚淘汰在那意味著什麼,但他作為‘天才’也不難從那些從未回來的小孩子上猜到些什麼。
淘汰便意味著死亡。
他像個有缺陷的產物,每時每刻都被死亡的恐懼左右。
這種感情在白房子中無時無刻不纏繞著他,讓他窒息,仿佛隨時都會墜入深淵。
一味的逃避在他在孩子群中的評分一落千丈,從最開始的a級掉到吊車尾的位置。
那段時間很漫長,他每天都會做噩夢,夢到有一天自己醒來沒再能看到女人的身影,而是幾個全副武裝,目光冰冷的白衣人員。
但也是這種情感最終救了他。
在某一天,白房子中突然閃著紅光,一些持著槍的士兵們衝了進來,解決了那些大人們,隨後又將槍頭調轉到那些小孩子的身上,用看著怪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們。
那些孩子們即使麵對槍口也無動於衷,像個沒有提線的木偶,即使身邊的孩子在士兵的槍聲中一個接一個倒下,唯有他發了瘋般狂奔,未曾回頭,不知跑了多久才離開了那個地方。
在那之後,他融入人類社會,‘天才’的培育讓他輕易便能解決常人難以處理的事,理解常人難以理解的知識,抓住常人無法看到的機遇。
他進入了一家工程公司,擔任技術總監,在他人無法想象的年華完成了階層跨越,成為了人類社會的上層。
直到有一天,
他收到了一封信件。
他很清晰的記得上麵寫著一行字。
‘你是唯一的天才,去你該去的地方吧。他們需要你。’
再然後,在旁人驚恐的目光中,一根掉落的鋼筋將他砸成了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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