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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下午的運動會上,金木研得到了月山習的後援團的全力支持。
對此,他內心是拒絕的。
可是看著那些女孩們開心的表情,還有揮舞的彩球和扇子,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在永近英良打趣的目光下接受了這份“加油”。
忍足和美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掩唇而笑。
研君,這些女孩們不一定都是為了月山君啊,也有為了你自己來的。
你已經變得相當出色了。
望著運動場上所向披靡的矯健少年,忍足和美就像是看見了遲來的青春,當年侑士也曾帶給她這般活力飛揚的感覺,與那些同學一起在網球場上揮灑汗水,可惜大學後侑士就收了心,讓她這個當媽媽的多少有一些遺憾。
隻是人生本該如此,在某個年齡段做某件事情,不必顧忌太多。
“加油加油金木大人加油”
“加油加油研少爺加油”
“加油第一”
“第一第一第一”
那些後援團的聲音極為清晰響亮,領頭帶節奏的學姐身材一流,一邊跳著啦啦隊的舞蹈一邊搖旗呐喊。聽得金木研的臉上都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又無奈又窘迫,還得接受他人詫異的眼神,感覺中午在餐桌上黑月山學長的事情遭到了報應。
他強迫自己在比賽的時候當作沒有聽到。
金木研卻不知道自己掩耳盜鈴的行為多麼惹人尖叫,就像是從未接受過讚美和洗禮的純白羔羊,突然麵對整個世界的善意時變得手足無措,蜷縮著耳朵和四肢。
哪怕是害羞的表情都如此美味
月山習的後援團們與他們的習大人心有靈犀,內心捂臉,發出hentai的笑聲。
多久沒見過這麼冷漠強勢,又單純靦腆的男孩子了
當六項比賽都結束後,一個下午的時光便過去了,金木研送走了忍足和美,又與永近英良回來混了幾個團體項目刷了刷存在感。
這些行為直接或間接地覆蓋了他在同學們心中的印象。
大家下意識地淡忘了遊樂場的事情,隻牢牢地記住了金木同學彪悍的體能和武力值。
一個全方位的學霸啊
在運動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個十多人的小型合唱隊,完整地演唱了一首東大學生人人耳熟的運動會校歌。歌曲是由日本著名詩人北原白秋填詞的大空と,悠揚而積極向上的歌曲為一天的運動會落下帷幕。
“大空と澄みわたる淡青
厳たり我が旗高く開かん
仰げよ梢を銀杏のこの道
蘊奧の窮理応じて更に
人格の陶冶ここに薫る
栄光の學府
巍たり赤門我が赤門
高く開かん結束一天的運動會”
金木研喜愛北原白秋的詩,不可避免地停下腳步,駐足傾聽這首三段式的校歌。
他想,這一刻輕鬆的心情,是屬於他的青春嗎
和體力好得不可思議的好友相比,永近英良就累得很明顯了,運動服早就被汗水浸透,站在微風下用手掌給自己扇風,順便吐槽金木“你應該多聽聽這些充滿正能量的歌曲。”
金木研無辜道“我喜歡北原白秋的詩啊。”
永近英良不吃他這套,滿頭黑線地說道“儘量少看那種抑鬱悲傷類型的作品。”
天天看一些黑暗風的作品,永近英良嚴重懷疑對方是被這些內容帶壞了,雖然以前的金木文文弱弱的,看不出任何黑暗傾向,但是最近金木變化太大了,這讓他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把潛在的黑化值一起爆發了出來。
“好吧。”金木研走在永近英良身邊,眼神柔軟清澈,“英說不看就不看。”
永近英良被他一記直球式的討好弄得哭笑不得。
“我說的就有用嗎”
“嗯。”
“金木,我真不是你的老媽子”
“肥鬆當然不是。”
“你再叫一句肥鬆試試我不肥最近測量的體重和你一樣啊”
“嘁。”
永近英良聽到他小小的氣音,抓狂地握住金木研的肩膀搖晃,“你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很傷心,我傷心之下容易乾出讓你憤怒的事情”
金木研忍著暈眩,困惑道“什麼憤怒的事情”
永近英良湊近他,瞪圓眼睛,深褐色的眸子在黃昏下像是日落前最後一抹陽光。
他一字一頓道“打電話告訴你哥哥,你可愛的弟弟和某人有親密來往,甚至讓忍足伯母與對方家長正式見麵了。”
金木研心裡一個咯噔,眨了眨眸子。
“有嗎”
看著自家小兔子裝純潔,永近英良使勁揉著對方那張越來越瘦的臉。
金木研一邊小幅度掙紮,一邊喊道“英,說話彆動手啊”
永近英良和他打打鬨鬨地說道“不收拾你,你是要上天”
金木研反駁“明明英也有責任”
永近英良如同知道他在說什麼,立刻接了下一句話“要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會同意嗎在你身邊,我就沒看見一個稍微靠譜一點的人”
一個迷戀喰種的三井尚香,一個喜歡坑人的神代小姐,一個疑似是金木初戀,但是據說金木打了人家弟弟一頓的霧島董香
這三個女生還不如月山學長呢
金木研委屈巴巴“英不是最靠譜的嗎”
永近英良慫搭下肩膀,轉為勾肩搭背,“這麼誇我,我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在離宿舍樓比較近的時候
金木研終於憋不住了,低聲問道“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他暫時沒有任何談情說愛的意圖,正如他搪塞月山學長的意思一樣,他尚未完全成年,而且作為忍足家的養子,他還沒有徹底獨立,身上又有這麼多不確定的“危險性”。
這樣的他,根本沒有資格沉溺於普通人的幸福之中。
何況
美食家的問題不比他小。
可是在他準備回避問題的時候,英卻在他後麵推了一把,讓他措手不及。真正能讓他躊躇的隻有英,若是英希望如此,他會考慮的。
永近英良放慢腳步,“我不可能永遠及時趕到你身邊,但是月山學長可以。”說著話,金色頭發的少年表情出現了一刹那的嚴肅,而後就變成了嬉皮笑臉,“金木,我跟你說實話,你要是隨便和哪個女孩子接觸,對方都可能被學長一怒之下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