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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把你的戒指給我。”
和修研的話音一落下,月山習就將手指伸出,擺在他麵前。
男人的手指根根潔白,宛如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和修研的手撚住對方的戒指,輕輕轉動,把這枚看似尋常的情侶戒指取了下來。他特意看了一眼月山習的無名指,上麵看不出長時間佩戴戒指的戒痕。
喰種的體質讓戒痕難以留下。
月山習溫柔地說道“上麵有你的名字。”
和修研聞言看去,在戒指內圈找到了幾個刻在上麵的羅馬字母。
kanekiken
他的心底一震。
毫無疑問,這是金木研的名字。
假如戒指是真的,這個男人說的也是真的,那麼和修政的事情如何解釋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有馬貴將和這個男人利用戒指來誤導他。
“你認識和修政嗎”
“認識。”
月山習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眼中閃過對和修政的厭惡。
“在我生日那一天。”和修研摩挲著這枚小巧的戒指,說出成年禮的事情,“和修政送了我一朵黃水晶雕刻的金盞花,後來他說,他因為喜歡我的事情被趕出了和修邸,但是怎麼也無法對我產生恨意。”
眸光似冰,又流轉似水。
和修研用一種客觀的態度注視著月山習。
“看見他展現給我的誠意,我更願意相信他是我過去的男朋友。”
“”
月山習的笑容崩裂,石化在了座位上。
千防萬防,特麼的居然被和修政那個陰險小人鑽了空子
“金木我”
“閉嘴。”
和修研的聲音很輕,沒有過去嚴厲,那份氣勢不減反增。
“不要在我麵前大聲說話。”他將戒指包裹在掌心中,五指合攏,“我不是你認識的金木研,我姓和修,你該稱呼我為和修研。”
月山習勉強地說道“我知道你失憶了,可是你還是你啊。”
不、不,金木難道不想找回過去了嗎這和小老鼠說的不一樣啊
和修研對他展露出優雅隨和的淺笑。
“我是我沒錯。”
“過去就算了吧,類似的話我對和修政說過,今天也對你說一遍到此為止,不要再來乾涉我的生活了。”
每一個試圖刺激他回憶起過去的人,看著的都不是他。
他過去很優秀。
但是他相信自己未來會比過去更優秀。
他不再想在這裡看書,拿起書籍往借閱的地方走去。月山習撞翻了椅子,連奔帶跑,用手臂堪堪攔住他,“和修和修君我這麼稱呼你可以了嗎”他進一步抓住了和修研的手臂,“把戒指還給我。”
和修研回過頭,側顏姣好秀麗,“戒指啊”
他把手上的東西往外一丟。
銀色的金屬物品在半空中折射出一縷弧光,狠狠地擊碎了玻璃窗。
月山習沒有遲疑的往窗戶上衝去,奮力跳下二樓。
“啊”
“有人跳窗了”
“不對,剛才有人打碎窗戶了吧”
“og”
“圖書館的二樓有五米高吧”
在旁邊看書的學生們驚慌失措地跑去窗戶口看情況。
當看清楚了在下麵草坪上找東西的月山習安然無恙後,他們唰的一下齊齊回過頭,去看那個把人給弄得去跳樓的和修研。
和修研淡漠地說道“看我做什麼,看書去吧。”
他低笑了一聲,往圖書館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圖書管理員咽了咽口水,死活不敢去攔這位連校長都不能得罪的人。
算了,玻璃碎了就碎吧。
在一樓的草坪上,月山習苦苦尋找自己的戒指,最後彆的東西沒找到,隻找到了一枚銀白色的硬幣,傻了眼。
“不是戒指”
金木你失憶之後更會耍人玩了
月山習回去找他,不出所料地撲了個空,和修研早就走了。
他又愛又氣,無可奈何的對圖書管理員說道“修窗戶的錢我出,請你告訴我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圖書管理員立刻開心了,“你是說那位先生啊。”
想了想,這位年紀不大的德國男性吐字圓潤地模仿對方的話。
“あほう。”
“”
月山習的目光已死。
圖書管理員還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月山習從皮夾裡抽出幾張歐元甩給他,黑著臉走了。
旁邊,一個看熱鬨的日本留學生笑翻在座位上,對四周同樣不解的人解釋道“剛才的日語很好懂,他在說那個人是個傻瓜啊。”
提早回到了家中,和修研把這枚新得到的戒指和另一枚放到一個盒子裡。
一對情侶戒指在盒子裡完好如初。
“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意外的有些傻乎乎的呢。”和修研在桌子前看了幾眼戒指,把盒子鎖到了抽屜裡。
他吐出一口氣,讓自己刻意維持著輕鬆淡漠的心情。
不能去回憶。
那樣的疼痛,他不想再承受了。
和修研思慮道“還是得調查一下這個人,他知不知道我是獨眼喰種希望他不知道要是調查的話,首先不能用和修家的仆人”
低調生活了這麼久,是時候經營自己在德國的人脈,擴大交際圈了。
晚上,月山習在柏林的住所裡被打擊得失去鬥誌,再加上昨天一顆心都掛在和修研身上,他和葉都沒有去尋找滿意的食材。
看到葉擔憂的目光,月山習猛然記起自己的責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在德國什麼時候都可以見到金木,總不能先把自己和葉餓死
“葉,我得到了一張宴會的邀請帖。”
月山習把從月山家的渠道得到的邀請帖拿出來。
葉遲疑而疑惑道“是喰種那邊的嗎”
月山習搖頭,神色多出一抹殘忍和冷漠,“是人類那邊的,通過他們我才可以接觸到德國富豪的遊戲。你不懂,除了喰種會玩弄人類外,人類也是能夠圈養喰種,玩弄喰種的。”
葉吃了一驚,“習大人參加這樣的宴會做什麼”
月山習從沙發上坐直身體,指間夾著邀請帖到鼻尖聞了聞。
一股女士的香水味。
“既然父親給了我錢,我就用錢去買食物。”
喰種的渠道買不到人類,那麼就從人類的渠道去買喰種好了。對於月山家的人來說,隻要有利可圖,沒有什麼是不能去適應的。
接連幾天,月山習都混跡德國富豪的圈子裡,打通人脈和關係。他以月山家繼承人的身份玩得如魚得水,隻要不麵對和修研,他拋之腦後的那些心機手段就全都回來了,把那些社交名媛哄得讚不絕口。
“不愧是有名的紳士。”
“我的家族也聽說過日本的oonounta月亮山。”
“真好笑啊,不是月亮山,是月山。”
“噢,抱歉啊。”
“沒什麼,美麗的小姐都是值得原諒的,我希望我的家族也如月亮山一般綿延永久,這樣一想,姓氏仿佛更美了。”
月山習說得情真意切,在對待家族上,他一直引以為傲。
“月山先生的說辭讓我也怦然心動,下次有機會去日本,一定會去拜訪您的家族。”一位穿著低胸長裙的淑女笑意連連,她用裝飾用的扇子遮住半張臉,頭頂的帽子落下半張黑色麵紗,也遮蓋住部分容顏,這樣的打扮把她裝點得神秘而優雅。
在她旁邊,另外幾位家世不如她的女性麵色都不太好看。
“話說您也是日本人。”像是得意一樣,這位淑女特意湊近月山習,提起了一個新鮮話題,“您聽說了嗎最近和修家的繼承人也在德國呢。”
月山習的目光一閃,笑容更加完美,“是啊,聽說了。”
淑女歎息道“我們邀請了他好幾次,但是一次都沒有成功。”
月山習替和修研解釋道“可能是不習慣吧。”
那性格比金木還冷清。
“可是我們這邊有一位小姐出動了哦。”淑女悄悄說出圈子內部的消息,“她可是德國有名的哥汗納家族的人,還向我們保證了,一定會把他請出來,明天的血腥瑪麗y大概會更有趣吧。”
月山習穩住心底熊熊燃起的怒火,這說得和勾引有什麼區彆
他的金木怎麼可能理會這種無恥的女人
“不太合適吧,這種y最不適合新人去玩了。”他言不由衷。
“您忘了他的身份嗎”淑女驚呼,“那可是g的下一任接班人,有和修家和哥汗納家族的人在,我們才能玩得安心啊。”
月山習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我不相信他會來。”
淑女笑道“那我們打個賭,您輸了的話,明天就要當我的男伴。”
月山習遲疑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第二天,這位雷奧妮馮貝克曼小姐就得意洋洋地告訴朋友。
“哥汗納小姐成功了。”
“哇”
“今晚的宴會一定要大辦難得請到兩位那邊的人”
“真羨慕你,雷奧妮,你贏了月山先生的賭約,晚上能讓月山先生陪你一起去參加這個y了。”
“是啊,我一定會精心打扮,還要見一見那位和修先生呢。”
在名媛的小圈子裡,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