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著呢,租金長到五十一個月了。門麵價格也翻兩番了。”正勝說得眉飛色舞,當初這山椿這主意真好,賺慘了。
“好不好賣?”山椿打著這房子的主意。
“好賣。咋過,你要賣門麵?”正勝不解,這麼好的房價,租金還這麼高,賣它乾嗎?
“不賣哪來的錢買戶口?”山椿說出了真實的想法。
“這個,這個,不劃算吧。”正勝以他商人的眼光看,覺得太不劃算了。
“錢,還可以再找,可戶口得買啊。”山椿到覺得城市戶口的份量重。再者田良縣長不也是想著為家人買這城市戶口嗎?價值就可不是錢能衡量的。
“不行,我舍不得。”正勝還是覺得門麵好,城市戶口於他沒多大作用。
“那戶口咋辦?”山椿有些犯難。
“這麼多人沒這城市戶口,又不是隻我兩個沒有。這麼多年沒城市戶口也過了,怕過球。還有,這戶口既然開賣了,那有一回就有二回,看看再說。”正勝對於這一點的看法,到是很有道理。
“怕是沒這個機會啊。”山椿雖然覺得正勝說的有道理,可還是怕以後政府不賣城市戶口了,不就失去了一個衝出農門的機會了嗎。
“不可能,政府缺錢,有利可圖,肯定還會賣的。”政府既然把這賣戶口,叫做商品戶口,那就是圖利吧。正勝這商人想的到是很對路。
“再說,這錢都可以買戶口了,這戶口就不值錢了。”正勝進一步分析說。
“也是啊。”山椿想了許久,覺得還是這個理兒。
賣門麵舍不得,不買戶口又心裡又難安。這一夜,山椿翻來覆去睡不著。
回到南津,山椿約了張承蓮、蔣毅、張竹、蘭田鬆見麵,山椿叫四個人都帶上家屬,山椿也帶上了梅紅。
五對十人,一桌剛好。
“嗬嗬,終於雙飛了?”蘭田鬆和謝紹菊手牽著手,秀恩愛,看見山椿傍邊的梅紅。
“你娃都三人行了,還不興我來個雙飛?”山椿知道蘭田鬆的小孩都三歲了。
“哦,我們農行南津營業所的花花,一直怒放,還以為孤芳自賞呢,結果早就有人私定了哇。”張承蓮和她教書的老公進來,一臉的笑容,她是認得梅紅的,見了就玩笑起來。
“啥花哦,張姐,主動綻放,彆人還推三阻四的不肯笑納呢,有辱一支花的雅號,給你姐姐這些美麗的同胞丟臉了。”梅紅也不悚。
“嗬嗬,恭喜山椿,賀喜山椿,終於理解了郞才女貌的意思了。”張竹和他老婆進來,雙手合什,真誠的祝福。
“還想來早點,結果還是來晚了。”蔣毅和他羅漢鄉政府邊邊上的農村女人進來。
“哦,今天有情況?”蔣毅進行屋來,一看山椿身邊的梅紅,立馬明白了。
“當然有情況?鬼子進村了唄。”蘭田鬆說。
“哦,難怪山椿把我們幾幅顏色叫過來,還非得帶家屬,原來今天是喜酒。”蔣毅拉著他老婆坐下,恩愛情深。
“喜酒是有喝的,但不是今天,至於好久,還得要我家美女點頭哈。”山椿對梅紅到是十分的尊重。
“花勘摘時隨時摘,是吧,紅妹妹。”張承蓮看著梅紅笑。
“隨時摘,沒問題,但你還得看人家心情哈。”梅紅到是大方。
“那個叫春的老弟,該出手時就出手哦。想我蘭帥的女兒都可支嘴了,你還不立即行動,怕是生個娃娃出來,得叫我家姑娘孃孃哦,那輩份就亂了,是吧。”蘭田鬆這家夥到是會開玩笑會占便宜。
“哈哈哈。”大家一陣哄笑。
“一定努力,立起直追。”山椿也笑笑,梅紅也鬨了個大紅臉。
“來喲,點菜沒有,今天多點點,反正山椿請客,當喜酒吃。”蘭田鬆拿過菜單。
“我說了我請客嗎?”山椿瞟了蘭田鬆一眼,又看看謝紹菊。
“你不請客叫我們來乾嗎?老蘭還忙著呢。”蘭田鬆不知山椿要表達個什麼。
“各位,我說,要麼打平夥,要麼蘭田鬆請客。”山椿開始攻擊蘭田鬆。
“打平夥,我不同意。反正今天不是你山椿請客就是蘭帥請客。”蔣毅看出了兩人演戲,反正有一個人要請客。
“山椿請客到是合理,我讚成,他終於雙飛了。我請客,你得給我個理由。”蘭田鬆也瞪著山椿。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比我們都先進,姑娘都可支嘴兒了。你先進不請客,他落後不請客,還要我們請?”張竹說得有道理。
“那也該山椿這落後分子請呀。”蘭田鬆一幅理所當然。
“他請是懲罰落後,你請是獎厲先進。”張承蓮的意思你倆誰請都有理由。
“有道理,你們誰請?”張竹問。
“我說,就該蘭帥請,是吧。”山椿看著謝紹菊說。
“請、請,我們請。”謝紹菊紅著臉笑著說。
“瓜婆娘,不要上山椿的當。”蘭田鬆不知道山椿是知道謝紹菊的老底的。
“領導都表了態了,你蘭田鬆還敢反對?”張承蓮乘勢堵了蘭田鬆的嘴。
“我說,各位,我們今天在坐吧,五家人,每家都有農村戶口的,對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山椿開始說話了。
“五家十人中七人是農民。”張竹說。
“對啊,農民的主場。”蘭田鬆說,山椿心裡清楚是八人是農民,隻是大家還不知道謝紹菊的真實身份。
“我們何時才不是農民?”張竹一一看著大家。
“我們從小就受大人的教育跳出農門才是我們的出路,以至於我們上學考大學跳出農門都是我們讀書的動力和壓力。可到現在,我們還看不到跳出農門的丁點希望,難哦。”張承蓮說起這跳農門,也是一臉的悲催。
“這個戶籍二元製度不改,我們怕是沒希望跳出農門了吧。”蔣毅分析道。
“跳不出去,我們兒子兒孫也將在這農門裡繼續跳,這是很悲催的一件事。”張竹不無傷感。
“跳不跳農門,有哪麼重要嗎?我們不也是過的城裡人的生活嗎?”蘭田鬆說的話有些心口不一。
“你說得輕巧,當初你為啥非城市戶口不娶?”蔣毅質問蘭田鬆。
“我……”蘭田鬆這個天生樂觀派臉一紅,有些說不出,謝紹菊更是紅著臉不敢抬頭,隻有低頭吃菜。
“彆扯這些沒用的,我有一消息聽不聽?”山椿一看這情況,蘭田鬆怕是知道了謝紹菊的根底了吧,就邊忙轉移話題。
“什麼消息?”張承蓮覺得這山椿今天也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把大家招呼到一起。
“縣上可能要賣戶口。”山椿平靜的說。
“賣戶口?”
“什麼意思?”
“戶口也可以買賣?”
“這戶口還可以交易?”
一聽這個消息,在坐的人炸了鍋,梅紅事先沒聽山椿說起,也瞪大一雙眼睛看著山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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