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幼麟麵帶微笑:「那麼貴宗如何保證,利用我們平定青州叛亂之後不會反戈一擊將我們趕出青州?」
「承諾和保證隻是一張廢紙,不管我我們現在做出什麼樣的口頭諾言或者簽署任何形式的協議,想來貴宗也不會真正相信。」
「既然道友提到了這個問題,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試問天下哪個勢力不想擴充自己的影響力,取得更多的資源轄地。」
「青州那些叛軍和貴宗份屬玄門,情深義厚,尚且在貴宗虛弱之際公然反叛,改旗易幟。還有它們背後那些支持者,哪個不是與貴宗交往密切?」
「在實際利益麵前,任何所謂深厚情誼脆弱的像一張薄紙,宗門與宗門之間猶甚。」
「誰都想擴張自己的勢力,關鍵是有沒有那個實力和能力,假使回到萬年前,青州叛軍豈敢如此猖獗?他們今日能夠聯起手來,對抗貴宗,不就是因為看見貴宗近年的衰弱,覺得能夠自主獨立,獲取更多的利益嗎?」
「我們當然想獨吞整個青州,但我們不夠那個實力,目今青州內憂外患,群敵環伺。就算解決了青州內部叛軍,北有牧北妖魔虎視眈眈,隨時揮師南下,東南西麵有那些蠢蠢欲動欲瓜分青州利益的各方推手。」
「我們需要貴宗的力量,就如同貴宗需要我們一樣,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我們不會犯這麼
愚蠢的錯誤,除非我們的力量已經足夠碾壓貴宗。」
「退一步說,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和貴宗鬥了起來,今日支持叛軍的那些推手將會毫不猶豫支持貴宗。」
「甚至可以說,我們應該算是貴宗最放心的盟友,因為我們除了靠自己,不會得到任何支持,我實在不明白貴宗和上官道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上官淵承道:「貴組織的好意我已明了,此事我不能做主,如果道友不是那麼著急的話,給我們一些時間考慮考慮。」
「我相信貴宗和道友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無論什麼時候,隻要需要我們,貴宗隨時可以開口。」
「除了本宗內部決議外,道友想要插手青州事務,恐怕還得取得薑家的同意才行。」
「來此之前,我已和薑昌道友會過麵了,他很歡迎我們的加入,隻是需要經過貴宗的同意,因此我才在見完他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來貴宗。」
「看來道友是有備而來的。」
「這關係到整個青州的安定,關乎到貴我雙方今後的發展,關係到上百萬修士的生死,當然要做足準備了。我就不多叨擾了,希望貴我雙方的合作能儘快展開。」鄭幼麟起身道。
「我送道友。」
兩人出了大殿,鄭幼麟開口道:「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知會道友,在我們決定和貴宗聯手前,薑雲明道友曾多次派人找我,希望能夠和他們結成聯盟,共分青州,我拒絕了
….
。」
「因為我相信貴宗會取得最終的勝利,而且我討厭為了個人利益而分裂集體的人。」
上官淵承點頭道:「在這一點上,我們看法是一致的。」
「道友無需多送,請留步,我一直認為,青州不能沒有貴宗主持。希望貴宗最後的決議不要讓我失望,告辭。」
……
元賢縣,汾陽山脈,鏡月宗駐元賢縣駐地,巍峨的大殿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名身著星月宗服飾中年男子,其大步入了裡間。
內裡主座上端坐著一名身著鏡月宗服飾兩鬢微白的老者,正是鏡月宗駐元賢縣主事朱玉。
下方端坐男女數人,皆是各玄門宗派的主事級人物。
「馬道友來了,快請入座。」主位上朱玉微笑說道。
馬姓男子與眾人點頭示意了一番,依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