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平陵山靈礦大陣外,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廣額闊麵男子身形,其手中一翻,傳音符沒入陣內。
很快,光幕大陣消融出一角,內裡一道人影閃出,兩人交談了數語,一道入了裡間。
“師傅,有一名為張喚的招募弟子從宣乾山逃回來了,現就在外間等候,您要不要見他。”屋室內,顧元雅推門而入,開口問道。
“快傳他進來。”
“哦!”顧元雅應聲而去,不多時,領著一名男子來到此間。
“晚輩張喚拜見唐前輩。”
唐寧擺了擺手:“不必多禮,坐吧!”
“謝前輩。”男子依言入座。
“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當時晚輩正在室內修行,耳聽得一陣震天動地的大響,趕忙出了屋室查看情況,發現陣外有一艘玄靈船正在攻擊防衛大陣,我們受王響道友的指揮,待防衛大陣一破,便四散而逃。”
“攻擊你們的是什麼人?”
“晚輩沒有注意到,那玄靈船離我們尚有一段距離,我們也隻遠遠看見其巨大身形,至於其上修士實在沒能看清,我記得大陣承受了十幾發炮彈後,便被攻破,光幕一消失,我等就從另一個方位四散逃離了。”
“你們逃亡過程中,可有人追擊?”
“晚輩並未受到追殺,由於我們都是分散逃亡,故而對其他人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在防衛大陣被破的第一時間,晚輩未曾見到玄靈船上有人出來追擊。”
“好,我知曉了,你先歇息去吧!”
“晚輩告辭。”男子起身出了屋室。
不到一刻鐘時間,又有人來稟奏,言王響從宣乾穀平安逃了回來。
唐寧在洞府中見了他,詢問了一些細節,和張喚一般,王響對此事也是一問三不知。
次日午時左右,高原回到了平陵山,告知襲擊宣乾山的人員早已逃之夭夭。
之後幾日,陸續有從宣乾山逃來的招募弟子,都是些修為低微的築基修士。
直到第五日,大隊派下來的支援人手才姍姍到來,領隊的不是彆人,乃副隊長於清宵。
“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實說,是在意料之中的,都鬨到這個地步了,再想一團和氣恐怕是很難了。不僅僅是在景園亭,第七小隊也遭遇了幽冥海組織襲擊,他們情況比你們還要嚴重,不僅轄地大陣被攻破,還死傷了好些弟子,就連第七小隊隊長許淵師弟也未能幸免於難。”
宣乾山靈脈,原本的玄色殿宇早已化為瓦鑠,放眼所及,狼藉不堪,藥草園的聚靈陣遭到破壞,內裡靈藥靈草悉數被毀,到處殘枝敗葉,滿目蕭然,兩人走在園中,腳下踏著青枝綠葉,於清宵開口說道。
唐寧聽聞此言,心下又是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就在五日前,你剛彙報遭襲,不到一個時辰,第七小隊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唐寧眉頭微皺,默然不語,近來東萊郡玄門、修行世家、商會、幽冥海組織之間可謂鬨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已然有朝著不可控方向而去的跡象。
之前雙方隻是伏擊對方的商船,現在卻明目張膽攻襲對方轄下修行資源,性質更為嚴重,矛盾進一步惡化加深,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衍化成戰爭。
“謝隊已經親自帶人往第七小隊去了,你們也要小心一點。”
“他們這麼乾,莫非是要與玄門全麵開戰?”
“很難說,我看他們是有意想把事情鬨大,他們這是吃準了咱們不會真的不顧一切和他們開戰,因此事情鬨得越大,反而越對他們有利。”
“我們沒有對他們轄地進行攻擊,他們倒率先動手,上麵不會坐視不理吧!”
“不知道,現在一切都不好說,打不打,打到什麼程度不是你我之輩能夠左右的,就算是宗門高層也不能單方麵決定。說白了,咱們不過是棋盤上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應該會很亂,你們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