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道:“呂師兄誤會了,我並非要插手管理這些事宜,隻是想看看賬目,對部科經費有個了解而已。”
呂光道:“此事日後再議吧!如果唐師弟對這份財務卷宗報告沒什麼意見,今日就先到此為止。”
唐寧知曉此事不能急圖,點了點頭:“我先告辭了。”
說罷,起身離開屋室,韋賢將他送出洞府,見他遁光遠去,回到廳室內,疑惑道:“唐師兄要求公開部科財務,可又什麼都不說,這是什麼意思?”
呂光道:“他這是待時而發,知曉現在明刀真槍的硬來還不是我們對手,是以隱忍,等到時機一成熟,他就會趁機發難。”
“那宗門外的那些賬目?”
“那些也不是什麼秘密,一定要看那就給他看吧!”
韋賢點了點頭。
唐寧回到洞府,不到兩個時辰,儲物袋突然一陣顫動,他拿出陣盤,朝其一點,將符籙攝至手中,卻是趙立恒前來拜訪。
他在陣盤微一撥弄,外間濃霧翻騰,趙立恒身形一閃,入了裡麵,來到副室稽首道:“唐師兄。”
“你來了,坐吧!這麼晚來,所為何事?”
“上次唐師兄讓我傳信給各情報站,打聽丹方一事,如今有了回應。”趙立恒依言入座,左手一翻,拿出一份卷宗來:“這是華南東部情報站送來的消息。”
唐寧接過卷宗展開一看,但見上麵寫道:弟子程煜稟奏師叔,經多方打探,已探得二階丹方持有者,特請示師叔,是否需要與其接觸。”
唐寧見此心下微喜,終於找到二階丹方了,這些日子他時常想著煉丹,以提升自己丹藥水準,蓋因自入刑獄這段時間以來,丹藥花費實在太高了,把他身家都掏空了。
若是自己能夠煉製小陽丹的話,一方麵可以提供自己修為之所需,另一方麵也能賺取靈石,以免將來經濟窘迫,到時可再沒有靈器給他變賣了。
但卻苦於沒有二階丹藥的丹方,是以一直沒能著手煉丹,丹藥科那邊倒是有丹方,但未必會提供給他一個外人,萬一到時提個這個要求,那個要求的,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求人不如求己,於是他讓趙立恒傳信給各情報站,打聽二階丹方的消息,隻要丹方拿到手,自己就可嘗試煉製元氣丹了。
他自遭遇歎息劫以來,修行不得寸進,加上每日灌溉仙珠母蚌和小白蛇所需的丹藥花費,靈石已是捉襟見肘,不得以而賣了十件上品靈器,換取了四十萬靈石以救急。
好在出刑獄之後,能夠領取宗門的薪俸,以他現在每月六千靈石的薪俸再加上部科的那一部分,一年有十萬靈石收入,支撐丹藥花費勉強是夠了。
但俗話說的好,技多不壓身,更何況又是自己每日必需品的丹藥呢!
反正修為已是遭遇瓶頸,這仙珠母蚌如今也是茁壯成長,過不了多少年,估計就能生出豐蚌了。到時正可專心煉丹,提升丹藥技藝。
“麻煩你了,這大半夜還專程給我送來。”唐寧微笑道。
“唐師兄搜尋丹方難道是要自己煉丹嗎?我竟不知唐師兄還會丹藥之道。”趙立恒道。
“略知一二,但技藝算不得高深,早年間我在荊北學過幾日煉丹法門,後來回到宗門也曾研習過一段時間,隻是近年來,務於修行,沒時間再鑽研了。”
“唐師兄今日見過呂師兄了吧!談的怎麼樣?”
“就那樣吧!部科的賬目他是給我看了,應該比較可信,但宗門外的賬目還沒有答應。”
趙立恒疑惑道:“唐師兄為什麼一定要看那些賬目,我也擔任主管財務一段時日,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寫卷宗給你。”
唐寧笑了笑:“你不明白,看賬目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得參與到這裡麵的事情來,對他們進行一個牽製和掣肘,讓他們心存顧忌。”
趙立恒道:“唐師兄有什麼計劃?”
唐寧道:“我準備對部科財務這塊做一個變革,將明確和規劃範財務的使用製度,不過飯得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步一步做,此事著急不得,得徐徐圖之。目今在部科中,我們仍處於相對劣勢,不好急於發難,畢竟牽涉到他們的自身利益。”
“要想進行部科財務的變革,必須得到大多數管事的支持,可現今呂光牢牢占據上風,我貿然提出此案,容易激化矛盾,引起他們反撲。”
“且隱忍些時機,伺機待變。”
兩人交談了好一會兒,趙立恒告辭而去。
翌日,唐寧出了宗門,行了不到兩日,來到一間庭院,他遁光方落,便有一男子迎麵而來,躬身行禮:“弟子汪蒲拜見唐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