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白蛇幾個閃爍間,出現在鄭巍上方,身軀擊向玉瓶,轟隆聲響,玉瓶搖搖欲墜。
那兩具屍傀和狼形傀儡正與綠焰、金人、光柱相持。
玉瓶已承受不住小白蛇攻擊,哢嚓一聲碎裂。
鄭巍心下駭懼,麵無血色,翻出一頂金鐘,瘋狂逃竄,完全不顧屍傀與傀儡了。
小白蛇如影隨形,行不過一箭之地,那金鐘寸寸碎裂,唐寧眉間微光一閃,一道無形光華激射而出,穿過其周身靈力護盾,刺入他泥丸宮中,其盤踞在神識海中的綠色光團,被唐寧神識化作的光華一衝,霎時間四分五裂。
鄭巍身形一頓,眼神散亂。
唐寧遁光一閃,到他身側,趁他神識混亂之際,手指在其身上點了幾下,靈力封住了他湧泉、靈海,泥丸三處。
那兩具屍傀沒了其神識指揮,已呆立不動,唯有那狼形傀儡在解決了金人後,仍悍不畏死的糾纏上來。
唐寧手中犀甲印砸下,傀儡嘭的一聲被砸飛,犀甲印連連砸下,眨眼間,傀儡身軀支離破碎,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另一邊,魔宗周姓男子逃竄未久,眼見身後一隻尖嘴綠睛背生雙翼的妖獸緊追不放。
兩人身形越拉越近,不到四五十丈之距。
尖嘴綠睛妖獸身形一變,化作薑羽桓模樣,他身形數個閃爍,變幻成一隻金色巨猿,成抱月之狀,自上砸下。
轟隆一聲響,巨猿與赤紅三叉戟相擊之下,三叉戟光芒驟縮,劇烈搖晃。
周姓男子雙掌一推,一道道血紅色絲線從他手掌間射出,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個絲線組織成的巨大牢網。
他雙掌交叉,血紅絲線牢網朝著巨猿激射而去,將它巨大的身軀纏傅了一圈又一圈,絲絲勒住。
這血紅絲線不知是何物,堅韌鋒利無比,如同細長的鋼絲一般,嵌進巨猿血肉之中。
巨猿全身多處,金色血液流淌而出,將絲線染成了金色。
血紅絲線越勒越緊,似乎要將巨猿分屍。
巨猿一陣變化,化作一隻孔雀鳥,身上五色光芒綻放,血紅色絲線在它五色光芒切割之下,紛紛斷裂。
周姓男子見此一驚,控製著赤紅三叉戟斬下。
孔雀鳥五色光芒迎向三叉戟,兩者相擊,五色光芒紛紛潰散,而三叉戟全身布滿一道道微小裂縫,仿佛被無數刀子劃過一般。
周姓男子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噴出幾口精血,雙手結印,血液爆裂開來,將方圓近百丈地化作一個血色囚牢,內間數不儘的血紅絲線層層疊疊交錯,向著孔雀鳥縱橫交織纏繞而去。
血色囚牢形成之後,周姓男子麵色蒼白,他雙手結一印式,脖頸之中擠出一個猙獰的麵孔,張口噴出玄黑色的液體,包裹著其全身。
男子在玄黑液體包裹之下,遁光一閃,向後逃竄而去,遁速比之先前更快上幾分,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血色囚籠之內,孔雀鳥五色光芒大綻,對抗著密密麻麻無窮無儘的血紅絲線的纏絞。
良久,五色光芒破出血牢,周姓男子早已飛遁的無影無蹤。
孔雀鳥化成薑羽桓模樣,望著男子逃竄方麵,微微皺眉沉思。
唐寧回到洞府原處,不多時,西北方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薑羽桓身影。
“怎麼樣?”唐寧問道
薑羽桓搖了搖頭:“讓他逃了。”
唐寧心下微驚,薑羽桓的手段他是清楚的,沒想到那魔宗修士竟能從他其手中逃掉,以此觀之,此人絕非等閒之輩:“這樣也好,留一個有分量的人回去傳話,那張黃布在他身上,就是鄭巍內通玄門的鐵證。”
兩人不敢久留,靈力攜裹著鄭巍騰空而起,往東南方而去。
任務到現在隻能算完成了一半,計劃實施的近乎完美,一切都按照預想中進行,除了張子峰逃脫他計劃範圍之內。
這個人實在太穩健了,躲在虛樞山中,半步不出,誰也拿他沒辦法。
刺殺他是不可能了,任務隻能到此而止。
行了三四日,回到落雲山脈大陣外,薑羽桓道:“唐師弟,你且先在這等著,我去向掌門請旨。”
唐寧點頭道好,薑羽桓一揮手,符籙遞進光幕內,沒多時,光幕消融一角,他遁光直入,消融的一角又重新合上。
唐寧押著鄭巍遠遠的在外間等待著,鄭巍披上了黑袍,戴上了鬥笠,將身形遮掩的嚴實。這麼做,自然是為了不讓彆人發現他的身份。
進入宗門,需要在護山科備注,若帶外人入內,需要掌門的喻令才可放行。
魔宗在山門內必有細作,萬一被打聽到自己是押著鄭巍回宗門的,魔宗肯定會懷疑,那自己此前所做的種種就功虧一簣了。是以薑羽桓先去請旨。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鄭巍開口問道,聲音微顫,他神智早已恢複清明,隻是身體被下禁製,唐寧靈力又攜裹著他,令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