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怎麼第一次你破陣之時沒有提這些條件,現在卻說起,什麼個意思?”韓渾陰陽怪氣問道。
“第一次沒想到,剛剛才想起。”秦昊道,其實他在第一次看此陣之時就知曉破不了,當時他說能破不過是安慰幾人而已。現今他準備充足,有信心破陣,故而有此一提。
“我看是你在誆騙我們吧!前次你知曉自己破不了陣所以絕口不提,現在你有把握破陣了,所以獅子大開口。”
聽他此言,項景興、尹天賜皆眉頭一皺,所謂看破不說破,他們當然知曉秦昊是獅子大開口,但現在需用著他,因此哄著來。沒必要言語相激,韓渾這般語帶譏諷的說話顯然表明他對於幾人方才的決議意見很大。
秦昊並不理會,將手中符籙分派給項景興與尹天賜兩人:“項兄,你用這十張火屬性靈符在外圍築起火牆,尹道友,你用這十張土屬性靈符在外圍築起土牆,我需要至少一刻鐘的時間,隔絕了陣法與湖水的聯係,方能破此陣。”
“好,交給我們。”
“一刻鐘不成問題。”
兩人應道。
“那開始吧!”秦昊道。
項景興將手中符籙一甩,符籙受到靈力激發,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眨眼間將方圓數百丈之地化作一片火海。
火海形成一個巨大的鍋蓋,倒扣在大陣之上,將外圍湖水完全隔絕在外。
唐寧見火海將大陣隔絕,心中微微一喜,這些人終於動手破陣了。
說明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員都已到齊,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他最擔心的就是對方陣營有金丹修士。
如今他們著手破陣,表明不會再有其他人插手,雖然目今形勢敵眾我寡,但他處於暗處,把握住時機的話,還是有那麼一絲機會的。
隻待他們有變,內部生裂之際,就是他的機會。
現在隻能祈禱他們破陣後內部分裂互鬥,不然對方五名築基修士,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項景興十張火屬性靈符甩手,將方圓數百丈地覆蓋,火海化作鍋蓋倒扣在大陣上,將湖水隔絕,體中靈力支撐著火海的延續。
秦昊見此,手中一翻,四根銀針從四個不同方位攻向光幕。
大陣受到攻擊,立刻激活,符文湧現,朝著四枚銀針攻去。
銀針光芒大閃,針尖已入光幕,符文越發明亮,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金光擊在銀針上。
兩者相持未到一盞茶時間,銀針已搖搖欲墜。
秦昊手一招,將銀針收回。
“你到底行不行?”韓渾見他又一次出手無功,開口道。
秦昊沒理會他,收起銀針,掏出一個八卦圓盤,向上一拋,八卦圓盤迎風而張,從中射出八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從八個方位打入光幕中。
大陣上符文大綻,迎上那八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兩者相持未久,秦昊遙向八卦圓盤一點,圓盤轉動了一圈,射出無數黑絲,纏上那符文。
轉瞬間光幕中一二十個符文皆被陣盤激射的黑絲緊緊縛住。
那黑絲不知道是何物化成,縛住金色符文後,黑煙自黑絲上彌漫而出,與金色符文融為一體,慢慢浸透入金色符文中。
那金色符文不停抖動,光芒大綻,似在在對抗著黑煙的侵蝕。
可黑色煙霧如附骨之蛆無孔不入,一點點融入符文中緩緩侵蝕著它。
越來越多的黑煙湧入符文,金色光芒愈弱,隨著時間推移,那金色符文完全被黑煙腐蝕。
秦昊衝圓盤一指,光幕上的黑絲儘數縮回八卦圓盤中,沒有了黑絲的束縛,被黑煙腐蝕的黑色符文如齏粉一般碎裂飄散於無形,眨眼一二十符文崩散消散。
“成了嗎?”尹天生見符文悉數化作齏粉趕忙問道
“還沒,現在隻是破除了此陣的符文結構,這是此陣最外層禁製。”秦昊答道
“火牆快支撐不住了。”項景興聽他此言大喊道,此刻熊熊火海縮減了大半,項景興靈力源源不斷支撐著火海抵抗著湖水的侵蝕,額頭已微微浸出汗滴。
“再稍微堅持一會兒,尹道友,待會兒你用土屬性靈符頂替項兄,務必要隔離這湖水,否則一切前功儘棄。”
“明白。”尹天賜道,十張土屬性靈符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出手。
秦昊將黑色圓盤收起,又掏出四個烏黑亮澤的珠子。一揮手,四顆珠子沒入光幕之內。
不多時,原來一潭死水般的光幕,突然傳來低沉的嗡嗡之響,緊接著光幕開始扭動起來,如同平靜水麵開始翻騰巨浪。
光幕表麵此起彼伏的震蕩,凹凸不平,陣法之內似有巨獸翻騰,轟隆隆的作響。
另一邊,火海終於堅持不住,湖水突破一個缺口,尹天賜眼疾手快,手中靈符一拋,黃色霧氣從靈符中飄散而出,隱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輪罩,將方圓數百丈包裹。